“清白的?姓李的,你连承认都不敢么?”裴思言愤怒地打断他的话:“那天晚上,你从十一点多跟着简小兮回家,两点才出来,还说没什么关系?你当我眼瞎了么?!“
李一白顿时明白了什么原因,用力拨开裴思言的手:“你怎么不进去看看,我们在做什么?”裴思言横了一声:“半夜三更的,你们还能做什么,简……她从不让人进她的房间,连我都没进去过,只有你……”
李一白“嗨”了一声,哭笑不得地说:“你想到哪里去了,小兮是临下班才接到出差的命令,因时间可能比较久,就想退掉所租的房子,让我进去,是帮她收拾东西,并告诉我如何将每一类安置,并将退房的注意事项一一指明,她的东西虽然不多,但终归是女孩子,东西很是琐碎的,所以就耽搁得久了一点,我可是帮着她打了十多个包,又将书都封进箱子,连口水都没喝,哪有你想的那么……”
裴思言如五雷轰顶,两手悬在半空,呆了。
李一白看了他两眼,突然想起简小兮临走时的表现,恍然大悟:“姓裴的,你是不是对小兮做了什么?难怪第二天我送她去广州的时候,看她整个人都Jing神恍惚,神不守舍,一副特别不对劲的样子,你说……你是不是伤了她?”
裴思言如在梦里,只接了一句“我,我……”就再也说不下去了,李一白反过来揪住他的衣领:“姓裴的,小兮的心是我用了2年才暖过来的,她一直不肯再接受别人的爱,我看你在她住院时对她不错,还劝她要放开自己,试着接受你,结果你……”
李一白瞪着他,眼光凌厉,看裴思言不说话,一脸后悔到无地自容的神情,慢慢地松开了手:“现在我年纪大了,不太喜欢动手了,若是年轻的时候,你如此冲动行事,不跟小兮确认,就误会了她,害她伤心难过,我非狠狠地揍你一顿不可。”
转身朝着自己的车走去,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裴思言:“这是小兮临走前,托我交还给你的,我打了你几次电话,都没人听,就一直放在车里,现在东西给你了。”
裴思言记起手机上闪过几次的同一个号码,似乎有点印象,却又不在手机上存储的号码之列,就没接听,此刻恍然想起原来就是李一白的,在医院的时候,李一白写给过他,却被他看了一眼,随手扔了,难怪会觉得有些熟悉。
裴思言木然的伸出手去,接过小盒子,俨然就是当初给简小兮装手链项链的那一个,心里猛地一抽,似乎破了个大洞,有血正呼呼地冒出来。
李一白看了他两眼,神情严肃:“如果你是真的爱小兮,就去找她,把误会说清楚,只是……小兮对周围的人都很宽容,唯独受不得亲近之人的伤害,4年前就是因为那个姓莫……能不能原谅你,就看你的造化了;如果你只是想玩玩,觉得小兮不好接近就故意追她寻刺激,我奉劝你早点断了这个念头。”
语音一转,冷峻如刀:“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别的地方不说,只要小兮一日在珠海,我就护得了她一日。”
如何才能找回,错失的爱
裴思言抓着首饰盒子,说不出任何话语,眼睁睁地看着李一白扬长而去,只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周明亮派人来找,才醒转过来,回到餐桌跟客人道歉,并让服务员取了个大杯,满含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为我的失陪,罚酒三杯。”说完一饮而尽,又继续倒上,如是者三。
客人赞叹裴思言够豪爽,周明亮几个人却面面相觑,不明白裴总今天怎么了,平日喝酒都是极其克制的,这一会儿怎么突然爆发起来了?!各自看了一眼,赶紧将话接了过去,不多久,就散了席。
周明亮走在后面,低声问裴思言:“裴总,我们去送客人好了,您喝了酒,就不要自己开车了,让小赵送您回去吧?”裴思言平常是非常遵守交通规律的一个人,只要喝了酒,就绝对不亲自开车,但今天不知道怎的,就想一个人呆着,于是摇手拒绝。
可能是酒劲还没有上来的缘故吧,裴思言开着车,觉得自己无比清醒,只是内心里,满是巨大的荒凉,像一片浩瀚的沙漠,干涸得要命,没有一丝水分,而漫天的热风还在使劲儿吹着。
裴思言将车勉强开进车库的时候,酒劲儿已经泛上来了,他趔趄着上了电梯,哆嗦着开了房门,又摇摇晃晃地栽进了沙发里,连房门都没关,突然就像一个丢了宝贵东西的孩子,泪流满面,几乎要哭出声来。
海风从阳台上吹进来,将门“哐当”一声关上,裴思言才回过神来,只觉得腹部硌得慌,伸手一摸,正是李一白交给他的那个首饰盒子。
裴思言将自己翻过来,看着盒子,想打开,又不敢打开,仿佛里面藏着一条竹叶青蛇,不打开就暂时还是安全的,一旦打开,就会彻底要了自己的命。
裴思言拼命地给自己找着理由:“打开看看吧,说不定小兮在盒子里留了信函或纸条,将那晚的事情说清楚了,不不,依小兮的脾气,肯定不会主动解释的,那么,哪怕是文诛笔伐,狠狠地骂我一顿也好……”
犹豫再三,盒子终于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