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兮一听他换了称呼,马上嘻嘻地笑了:“老猫,我哪敢忽悠你呢?!说真的呢,一个人在这呆着挺好的,只跟好Y客户就行了,操心的事儿少,你就让我在这过一段日子吧,好不好嘛?”
李一白最受不了简小兮这样的语气,像是平静陈述,又像是有点撒娇,每次听到都只能乖乖地投降:“咳……小兮,我说你呀,现在越来越能了啊,长了翅膀,觉得我老了,管不动你了,是不是?别扯那些闲话,你一个女孩子住在那种地方,举目无亲,想让我担心的睡不着觉啊?!”
简小兮赶紧表白:“没有没有,老猫,你年轻着呢,跟我一样年轻,要不我怎么从来没有年龄距离感呢?!你忘了我练过武术的啊,没事的,我乖乖的,晚出早归,到了夜里坚决不出门,可以了吧?”
李一白BS她:“切,就你那大学时学的一点儿三脚猫功夫,现在早忘记了吧,别逞能了,早点儿回来是正经的……另外,那个小裴,我也见了,人还是不错的,有一点误会说清楚了就行了,你也别老揪着人家的错误不放,该给机会的还是得给机会,再说,你也老大不小了,都27岁多了,再不嫁就嫁不去了……”
简小兮嘿嘿一笑:“老猫啊,什么时候你们俩站到同一条战线上去了?我可告诉你,可千万别狼狈为……沆瀣一气,不然我……连你都嫌弃我了,横,我还就不嫁了,以后就去你家蹭饭吃,蹭你孙子抱,看你能奈我何。”
李一白差点吐血:“小猫,你狠,这词儿都能舍得给我用,还扯出什么孙子来,我要是有了孙子还能操心你的事儿?我儿子还没长大呢,哪来的孙子?倒是你,赶快给我嫁了,生个宝宝给我玩,不,一个不够,最好是一对……”
简小兮马上喊:“打住,打住……再说就到茄子地里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晕菜……不扯了,说真的,我还想在这呆一段时间,等Y客户彻底走顺了,我就申请回去,现在我们产品一团糟,老是出问题,若不是有关系,早就让人给踢了出去。”
李一白无奈:“那好吧,先看看再说,你可得给我保证,吃饱睡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对了,现在是不是觉得有点力气了,没那么虚了吧?”简小兮显摆似地说:“早不虚了,你听我这声音,龙吟虎啸,铿锵有力,响遏行云,于无声处听惊雷……”
李一白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得了,别吹嘘了,哈哈……这会儿倒像是刚认识你时的样子,但愿你能一直这么开心下去……反正你注意自己的健康,还得慢慢地补着,有事随时给我电话。”
简小兮大声地答应了,挂上了电话,脸上的笑容挂了一会,就突然消失了,自己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又去接着忙。
李一白也铩羽而归,裴思言只好重新上阵,只是到W市实在不方便,他身为总经理,又不能走开太长时间,所以也来不了,只能每天电话,简小兮第一次倒是接了,张口却是问他要账号,说要还他买家具的钱,把裴思言气得差点摔了电话。
之后再打,就不接了,裴思言只好每天发短信,自己觉得又回到了简小兮住院之前的状况,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却也没有办法,心知简小兮不会这么快平复的,她的心,要慢慢地暖,于是每天都坚持不懈地问候,表示自己的关心。
……
这一日,简小兮收到某诗刊编辑部的通知,邀请她参加某诗会,其中所熟识的一个岳编辑还特地打电话来,跟她确认到达的时间。简小兮本不想参加这样的活动,总觉得在一群热情洋溢、高谈阔论的人中间,自己显得特别不合群,只喜欢将所有的感觉写在文字里,却不能放在口头上夸夸其谈。
但终于熬不住该编辑的再三邀请,简小兮还是答应去了,买了周六的火车票。相比较汽车、轮船和飞机,简小兮更喜欢乘坐火车旅行,在路上,可以慢慢地看着路边的风景,平心静气地想一些自己的事情。
抵达X市的时候,已是下午,简小兮穿着一身休闲服,背着一个背包,站到了接待处的前面,一个中年男人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满面含笑地伸出了手:“你好!大诗人,我就是岳环庆。”
简小兮伸出手,微笑着与他握了一下,客气地打了招呼,就开始填表。岳环庆仔细地看着简小兮,夸赞说:“七弦,都说现在所谓的美女作家,人是美女的,文章就写得不算太好,而女作家呢,是美女的又不多,倒是你,我看完全符合这一个头衔。”
简小兮站定,轻轻浅浅地笑:“哪里,你过奖了,我只能算是一个文字爱好者,不敢担了任何头衔,所以连这样的诗会,都不好意思来参加呢,这不是你再三叮嘱,我才鼓起勇气来凑个热闹。”
岳环庆笑着说:“你太谦虚了,很多读者都喜欢你的诗,连带销量也多了些呢,对了,最近又有读者要求发布你的照片,并索要你的地址呢。”
简小兮连连摆手:“别,这个坚决不行,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不能外泄,另外我现在四处漂泊,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写信我也基本收不着……”
岳环庆跟她较为熟悉,虽然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