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小康就成了龙溪镇的经济顾问,宣传龙溪,跑项目、跑资金,规划建设新龙溪,爲龙溪招商引资,不遗余力。他甚至还卖了汽车,放弃运输和生意,在龙溪带头搞起了芦苇産业、温泉産业、种植産业(藕)、养殖産业、旅游産业、矿泉水産业,一片红火。
尤其是他从广东拉到一个大商人,在龙溪投资成立了一个蓝河泉矿泉水公司,生産出来的“蓝河泉”矿泉水几乎笼络了附近三县桶装矿泉水市场。
芦苇业也发展的很好,在云泉,到处长满了芦苇,芦苇一车一车拉到龙溪镇的苇席加工厂,制成银白雪亮的席子,再运到外面去卖。除此之外,大量的芦苇还被运到H市的造纸长,成了该厂造纸的重要原料。
而随着芦苇业的发展,加上长期以来的生态环境保护良好,龙溪一带水质清澈透明,风光秀丽,气候宜人,云泉及龙溪的一些地方还红红火火种起了菱角、荷藕、鶏头米等水生植物,带动了种植业的发展,养起了大闸蟹、鲤鱼、河蚌等水生动物,带动了养殖业的发展,爲当地农民的创收出了力。
小康自己还在龙溪镇蓝河滩上的一块芦苇场,投资兴建了一家叫“风秀乐”的生态旅游区,吸引了不少附近三县的游人纵览龙溪自然风光之美的同时,又饱尝人工雕砌之胜。
一路上,该干事似乎很开心,兴奋讲着鲍小康,说是因他的努力使龙溪不少人脱了贫、致了富,受到县长的表扬,甚至,还上了H市电视台呢!
“信不?要不是身体不好,今年他肯定被提拔爲龙溪镇镇长。”他捋了捋头发,自豪地说。
“信,我信。”
信,当然信了,鲍小康决定要办的事哪有不成之理。
都说对感情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才是干大事业的人。八年的感情,说放就放,别说一个小小的龙溪,就是要鲍小康把H市扛起来,他也能疾步飞到北美去,人家有这个本事呀,不服不行呀!
想起和小康走过的路,千般坎坷,走过之後就会变得风清云淡。唱过的歌,因爲过了青涩的年纪,虽然常有熟悉的旋律在记忆深处盘旋,那些见证青春的歌词,到了嘴边却总是丢三拉四,爱过的人,比如小康,是我心底一处艶若桃花的美好回忆,也是一段此生经年悸动不已的隐痛。
这次再看见小康,我才感觉到时间的残酷,生命的无情,他都变形成那样了,已经完全不是八年来我心目中的形象了。
是的,一切都流逝了,我们的青春和爱情,还有少年时小康的面孔。。。。。。
巴士快到县城时,我才想起那六万元的事。
“他接受那六万元了吗?”我问龙宵康。
记得我对鲍小康爲钱玩命成那样挖苦讽刺时,他曾提出要单独和宵康聊聊。
“没有。”
“爲什麽?”我惊讶了。
“他很生气,怎麽给,死活不要。。。。他说要我把钱留着,等我考上S大学
“是呀,他说这笔钱是给我们去西藏的费用。”
“去西藏干什麽?”
“说是去布达拉宫朝拜,替他发誓什麽的。”
“他还说什麽了吗?”
“他问我喜欢你吗?我点了点头,我说以前不觉得喜欢,现在我喜欢林涛哥哥了,很喜欢很喜欢。。。。他就笑了,说‘我看出来了,那天在医院,你就一直紧张地握着他的手,不停喊着哥哥,脸上还流着泪’。。。。”
我不动声色地听着,心,却在流着泪,苦涩的泪。
回到县城的家,晚上,龙宵康主动与我激烈地吻着——他明天就要回学校了。
嘀。。。。。
电话响了!
“喂,喂。。。。”我爬起来,用还喘着粗气的兴奋声接着电话。龙宵康伸过来一只脚,放在我下体,轻轻拨弄着。
那边没声音。
怎麽回事?我嘀咕了一句,挂了。
我扑下去,抱着龙宵康又激烈吻起来。
嘀。。。。。。
电话又响了。
“喂,喂。。。。”我又爬起来,还是用喘着粗气的兴奋声接着电话,龙宵康伸过来一只手,放在我下体,轻轻揉搓着。
那边仍旧没声音。
神经病!我又嘀咕了一句,挂了。
我再次扑下去,开始疯狂咬着龙宵康了。
嘀。。。。。
电话又响了。
我火冒三丈爬起来,拿起电话,正要劈里啪啦痛駡一顿,那边传来了很细很轻的抽泣声。
我没说话,听着。
那边似乎也觉察到了异常,赶紧把电话挂了。
谁这麽无聊,玩这种午夜凶铃的恐怖游戏。我把电话綫掐断,第三次扑在了龙宵康的身上,开始了我的恐怖行爲。
第二天,我把龙宵康送回学校,陪他在学校呆了一天,自己再往W市赶。三天後的早上8点,我回到了W市。
一下火车,我就给家里打电话,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