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又大惊小怪地道:“德信行?卖药的?”
我忍无可忍,回过头,威胁道:“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再叨叨,就,滚!”
林寒显然不是宋平,完全没有被我的气势吓到。他不置可否地望着我,脸上挂着难以描述的笑意。
我两三步走进德信行。
蒋英豪,脸上的表情,也难以描述。
那是一种惊讶掺和着八卦,好奇糅合着震惊的表情。
他眨巴着小眼睛:“你男朋友?”
我去。
为什么站在我身边的,就一定是男朋友呢?
我斩钉截铁:“不是!他是我弟。”
站在我旁边的林寒,很快补充道:“我是她哥。”
蒋英豪愣了愣,随即点点头:“明白了。”
蒋英豪又凑过来,一脸坏笑:“那,他来干嘛?”
我叹了口气:“他来观摩。”
蒋英豪如释重负:“我还以为,他来找我算账。”
我立即安抚道:“不能够。他可乖巧听话了呢。他肯定不会给你找麻烦。”
我的话音还没有落,立即就被啪啪打脸了。
林寒,一走进地下大厅,立即大叫起来:“欧阳君!你居然在打擂台!”
我又立即安抚林寒:“淡定!淡定!兄弟,这是健康的体育竞技。”
“健康?”林寒毫不留情:“你看看你的鬼样子,像个熊猫一样,哪里健康了?”
我很是不忿。
熊猫怎么了?
憨厚可爱。
还是国宝。
怎么就是鬼样子了?
我挤出个僵硬的笑容:“亲,如今你已经看到我的秘密了。你可以走了。不送!”
林寒却像个钉子一般,牢牢地钉在地上,一点要走的迹象都没有。
他甚至给自己找来一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
不但翘着二郎腿,他还一脸嫌弃地指点江山:“黑莲花?这名字也太土了。”
他又对我的赔率大放阙词:“1赔1.2,说明他们并不怎么看好你嘛。”
我也懒得再与他纠缠。我将丝袜掏出来,往头上一套。
没想到,丝袜,也触动了林寒敏感的神经。他瞪大眼睛,夸张地道:“你戴的是什么?臭,袜,子啊?”
我气得七窍生烟,立马掏出另一只崭新的丝袜,在手中晃荡着,反驳道:“什么臭袜子!这双袜子是新的。”
林寒还是不依不饶:“套袜子,亏你想得出来。这个造型,太LOW了。”
我气急败坏:“你不LOW,你来啊。”
没想到,我竟落入了林寒的圈套。
林寒当即蹦起来,将我手中的袜子一把抢过来,往他自己头上一套,两三步蹦到台上去了。
我大惊,对着林寒疯狂地挤眉弄眼,暗示他下台。
但林寒,像颗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台上。
而台下,已经聚集了百来人,看到林寒上台,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欢呼雀跃起来。
林寒,似乎颇得意,向台下挥手示意,仿佛马上要开演唱会一般。
我去。
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男人,真是骨子里就好斗。
争强斗狠,耀武扬威,对男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而台下的芸芸众生,也是喜新厌旧的货。
这些人之中,好多是我的粉丝,专程为我而来。结果,来个帅哥,他们马上就改营换阵,为别人癫狂痴迷了。
我和蒋英豪,匆匆爬上高台,将洋洋得意的林寒,拉到一边。
“你脑子坏掉啦?”我咬着牙:“你跳上来做什么?”
林寒套着丝袜,样子莫名喜剧。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地霸气:“欧阳君,今天你病了。我来帮你打。”
我一口拒绝:“不行。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林寒的语气,透着毋庸置疑的权威:“欧阳君,难道你想在擂台上,再倒一次吗?你是想让,蒋老板赔钱吗?”
想到我的轻度贫血,营养不良,低血糖晕厥,我有点犹豫。
但是,欠人情,终究是要还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那欠人情,还不知道会落个什么残疾。
一旦相欠,就受制于人。
受制于人,我就不自由了。
不自由了,我以后见着恶犬,还不得陪着笑脸,说着好话,唱着小曲,鞍前马后?
一想到如此,我就打了个冷战。
因此,我决绝道:“我欧阳君,不会唱小曲儿。”
“唱小曲儿?”林寒莫名其妙。
我意识到我嘴瓢了,立即纠正道:“反正我不能欠人情。”
林寒凑到我面前,Yin森森地:“人情?说得好像你我有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