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地点点头:“除了上述两条原则,其他的,你随便提。”
宋平,突然叹了口气:“那,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不如,先攒着吧。”
好的。
先攒着吧。
这样,我既没有受人恩惠的心里负担。
又有些,小小的侥幸心理。
说不定时间一长,他就忘了呢?
额。
当然,我绝对不是一个逃避责任和承诺的人。
就算是勒紧雪球的裤腰带,缩减了雪球的猫粮,我也会砸锅卖铁地报答那些对我有恩之人。
宋平的补习,果然是有效的。
我和林寒,进步了不少。
连陆敏,都慕名而来,每天晚上,挤进了狭小的办公室。
我们几个脑袋,挤在一起,热烈而友好地讨论。
反而打擂台,变成了顺便做的事情。
蒋英豪,把我和林寒的赔率,一降再降。
原因是,我们几乎没有输过。
再这样下去,蒋英豪非破产了不可。
他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我和林寒,成了他的招牌。
白无常和黑莲花,和德信行,互相成就。
白无常和黑莲花,一时间,名声大噪。
而德信行,风头无两,看客爆棚。
但是,我暗暗担忧。
正所谓,疯狂,就是灭亡的开始。
出头鸟,是要被打的。
有些事情,还是低调一点好。
太高调,是情商不高的表现。
果然,我们很快,就开始不顺遂了。
首先,我们被齐弦盯上了。
齐弦这厮,居然带了一帮人来德信行。
砸场子啊?
不过,他那群人,是乌合之众。
赵冰之类的纸老虎,是我的手下败将。
不足为惧,不足为惧。
所以,当齐弦之流,走进德信行,我一点都不虚。
齐弦,带着七八个人,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小办公室的门口。
我,林寒,宋平,陆敏,正在吃烤豆腐和烤茄子,满手满嘴的油。
林寒,见到齐弦,有些诧异。
但林寒果然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他不动声色,只是翘着个二郎腿,将两手搭在椅子靠背上,饶有兴致地望着齐弦。
齐弦,还是那么,额,招人喜欢。
他一身黑色带金色腾龙图案的运动装,一脸冷峻,有点鄙夷地环顾着拥挤的小办公室。
“就这个地方?”齐弦嫌弃地冷笑:“林寒,你也待得下去?”
林寒自嘲地一笑,竟伸出手来,将自己油乎乎的嘴,擦了擦。
我见林寒没有争锋相对地怼回去,好生气闷。
于是我站起来,走到齐弦面前。
齐弦好高。
我站在他面前,只能抬头仰视他。
在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我感觉自己决策失误,有点沮丧。
但是,输了气势也不能输场面。
我抱着手,叉着腿,做出一副痞气的模样道:“齐弦,你想咋地?”
齐弦居高临下地,将我望了望,饶有兴致:“你,就是黑莲花?”
齐弦的气质儒雅,声音也好听,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但我是谁呀?
我又不是无知无脑,只看皮相的俗人。
额。
当然啦,我偶尔也会对长得好看的人,产生花痴的冲动。
所以,我的语气突然,没有征兆地一软,如同三月春风般:“对呀,齐弦,我就是黑莲花。你,你咋知道的?”
齐弦笑眯眯地,凑到我面前:“黑莲花的大名,我如雷贯耳,怎么会不知道呢?”
齐弦的脸,就如同希腊的雕塑,美轮美奂。
我的脑子,似乎有点短路,连嘴,也有点不听使唤了:“是,是吗?虚,虚名罢了……”
齐弦的周围,似乎升腾起,一层雾气。他的脸,朦朦胧胧的。
我有些诧异,感觉自己应该是陷入混沌了。
混沌间,只隐隐听到齐弦的低语:“欧阳君,你看,我们俩穿的衣服,像不像情侣装?真是有缘分……”
我低头去看我的貌似插秧装的黑色运动服,心中莫名的激动,结结巴巴道:“是,是吗?”
正激动中,我的衣领,突然被人揪住。
一转眼,我似乎就被人提溜到了空中。
我刚想挣扎,就被无情地扔到了小办公室的中间。
我灰头土脸,勃然大怒。
竟在我的男神面前,让我出丑!
我来不及整理我的衣领,定睛一看,竟是林寒。
只见他挡在我和齐弦中间,挥舞着两只油乎乎的手,一脸不屑地对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