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钟,酷爱争先比较的小公主心情忽然愉悦起来,因为她听到安良心跳的频率完全不输自己,甚至还要再快些。
过了一会儿,她又不服气起来。为什么安良心跳加速的时候身体机能和力量好像比平常更厉害些,而自己一旦紧张悸动,从脑子到身体一路宕机,完全没有抵抗或者反调戏的能力。
在一起一年多,两人吻至深处时不时会有些更亲密的举动,但是双双躺在床上进行的,这是第一次。
一想到拥着心爱的小葵花躺到了床上,安良感觉自己好不容易磨炼出来的优秀忍耐力又不够用了。
苏葵忽然被他往上提了提,头沾上枕头,以为安良又要亲她嘴呢。
没想到,这厮只是担心她憋坏了把她拎出去喘口气,然后又单手拉起蚕丝被盖到女孩脖颈的位置,其他地方也包得严严实实,再之后......
他自己钻到了被子里面。
卧室里一片漆黑,苏葵什么也看不见,安良蒙在更黑的地方,眼前的风景却是世间独好。
大概是被他欺负得最久最彻底的一次,虽然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但是苏葵忍了半天,还是不争气地飚出了泪花。
苏葵觉得自己掉眼泪可煞风景了,所以尽管她知道自己一哭对方就会停下,她还是会尽力忍住,不喜欢动不动就掉金豆。
听见小公主不甚明显的呜咽,安良很快空出嘴来小心翼翼地亲她的眼泪。
亲了没一会,苏葵不喜欢自己弱唧唧的德性,忽然又抱住安良的脖子把脸埋到他颈间不让他亲了。
“我要睡觉......”小姑娘鼻音很重,“方禾会找我的,我得去陪她。”
安良早就猜到她会拿出这份说辞。
“我这不是已经帮你找了个人陪她了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明明声线这般优越,却非爱说一些不正经的欠揍话。
苏葵吸了吸鼻子:“他俩才在一起第二天,你难道让他们......”
“人家小情侣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说罢,安良又上手在她腰间捏了捏,“你不是他俩的红娘么?说不定人家在一起第二天的效率比咱俩还快。”
苏葵:......
主卧内的气氛旖旎迷醉,此时此刻,卧室外的客厅却是另一番景象。
方禾的东西虽然放在主卧里,但是没有什么是今晚必须用上的,主卧外面的洗手间有备用牙刷,她简单洗漱之后躺在哪儿睡都没有分别。
只是......
沈洲和她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方禾深刻反省,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恋爱后也有些上头,怎么会考虑不到安良今日种种奇葩行为的目的和后果。
电影放映结束后,客厅内寂静无声。
时至午夜,室外安静,但时不时有远方的车轮轧地声传来。室内虽然明亮,可过分的静谧无端引人焦心悸动。
沈洲坐在沙发上,腰杆挺得笔直:
“你去房间睡吧,我躺这儿就行。”
方禾过了好久才回答:“我去柜子里找找,看看有没有干净的被褥给你拿一套。”
苏葵家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物资,很快方禾就找到一套,只不过被芯和被套是分开的。
她将被芯被套平铺在床上整理,不知怎的,向来手脚勤快的她这次却用了很长时间才套好,抱着被子走出卧室的时候,额角还渗出了少许汗水。
主卧内甜腻香靡的气氛逐渐平缓下来。
两人前面提到方禾和沈洲,苏葵蓦地想起一事,两只小手死死按住安良的手不让他胡来,嘴巴已经被亲得红肿了,突然之间却有了说不完的话。
“他们的效率本来就比我们高多了!不是你想的那些......的事,是其他方面。”
苏葵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继续说,
“人家在一起第一天,就决定了大学毕业之后一起在北京读博,博士毕业之后就......就可以进一步发展了。”
安良一只手钻过女孩纤细的脊背,老实地扣在她肩头,自己翻了个身平躺下来。
他的语调不轻不重:“大学四年,硕博连读五年,九年之后再考虑结婚,这叫效率高?”
苏葵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结婚”两个字,虽然说的话题和她无关,但是她敏感的小心尖还是不争气地用力颤了颤。
“至少人家有规划......而且,如果他们感情培养得好的话,早点结,结婚也不是不行。”
安良忽然笑起来,心里莫名感觉一阵幸福的熨帖,然而当他开口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习惯性使用了调戏的口吻:
“你想让我给你规划规划?”
苏葵和他认真说话呢,不免生起气来,觉得他没有认真对待自己:
“你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安良自觉失言,有些懊恼地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环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