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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第二天早晨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了挂在衣帽间门上的华丽米色礼服。她睡眼朦胧地看着它,想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下了床,更仔细地看着这条裙子。它看起来正合她的尺码;裙子很长,上身部分秀气迷你,裙摆从tun部开始向外展开。没有肩带,nai油色花边突显了胸部。金妮低下头,看见了搭配裙子的鞋。
“菲利普斯?”金妮叫道,家养小Jing灵立刻出现了。“菲利普斯,这条裙子为什么在这里?”
“这是你的裙子,小姐!” 菲利普斯笑着说。“为了舞会!”
金妮目瞪口呆。潘西的舞会——她彻底忘了。“别告诉我是今晚。”她说,不再看那条裙子了。既然她现在想起了舞会,也就想起这条裙子是她自己选的,不过那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的,小姐。” 菲利普斯说。“主人说吃完午餐后,菲利普斯必须得开始帮你准备了。”
金妮的心沉了下去;她觉得很恶心。她一周前就知道她要和德拉科参加舞会,可那似乎是很久以后的事。甚至她挑选礼服时,也没想过她穿上会是什么样。她甚至希望德拉科会想通,意识到她是最不应该被带去舞会的人。
“德拉科在哪儿?”她问菲利普斯。或许她还能给他讲些道理,让他带别人去。
“主人今天出去了,舞会前才能回来。”
金妮咒骂了一声——他可能是故意这样做的。她开始想一些极端计划。或许她可以让自己生病,就不用去了。或者她可以扭伤脚踝,就不能跳舞了。但是,她想到的情况德拉科都能用魔法解决。似乎别无他法——她只能去潘西的舞会,在那里忍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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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盯着客厅里的老爷钟。差一刻七点钟,德拉科还没回家。金妮低头看着身上穿的礼服。如菲利普斯所说,她吃完午饭就开始准备了,她在放满各种香料的浴缸里泡了很久后,菲利普斯为她梳头化妆。最后的结果远超金妮想象。她只能用美丽来形容自己。她觉得自己像一位淑女,穿着漂亮的礼服和高跟鞋。她甚至戴了一条珍珠项链和配套的耳环,她化了妆,头发也烫了卷,她差点认不出来自己。她觉得德拉科没必要改变她的发色了。
她穿着高跟鞋的脚很疼,可她太紧张了,根本坐不住。她在客厅里踱步,希望能放松下来,至少能够呼吸。她觉得她要去赴死了。她将待在一个满是食死徒,满是想要折磨和杀害她的人们的房间。而她只能藏在一个面具后面,如果这个小东西没了,她就在劫难逃。她开始猜想,如果出了什么事,德拉科会不会保护她。他会寡不敌众。她是他的人也无关紧要;所有人看到他们之中有一个韦斯莱,都会十分愤怒。
知道斯内普会在场,也于事无补。她上次在庄园里见过他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她开始猜测,他与她同一阵线会不会根本就是一个玩笑。她能多信任一个杀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的人?她仍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信任斯内普和他站在她这边的声明;此刻,她只知道她再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她真想知道,如果遇到那种事,那两个男人会不会帮她。她想带着魔杖,可她没地方将它藏起来,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有魔杖,而给德拉科带来麻烦。但是,她又有了一个念头——一个更深也更加险恶的念头。如果这都是德拉科折磨她的计划中的一部分呢?他从一开始就告诉她,他就是要令她生不如死,当他没有这样做的时候,她猜想着,他是不是打算先让她过上宁静快乐的日子,然后再彻底毁掉她。她既然知道他不想要她了,他怎么还能忍住不这样做?如果他就是带她去舞会,把她放在满是食死徒的房间里,然后让他们随意欺凌她呢?
金妮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她转了过去。看到德拉科,她的呼吸停滞了。他的头发光滑地向后梳着,跟他在霍格沃茨时一样,他穿了一件黑色礼服长袍,领子勾勒着银边。她发现他上下打量着她时,脑海里所有关于他背叛她的想法都消失了。
“你……真好看。”他说。“我是说,对于一个韦斯莱来说,你收拾得不错。”
金妮对他眯起了眼睛。“对于一只白鼬来说,你也是。”
德拉科也眯起眼睛,朝她走了过去。金妮不得不忍住像昨晚那样缩到墙边的冲动。他将手从背后伸出来时,金妮瑟缩了一下,等着他的魔杖出现,却看见了一个面具。
“这是给你戴的。”他说,“一直戴着。所有人会在午夜摘下面具,不过如果我们那时还没走,你一定要戴好你的面具。明白吗?”
金妮看着面具。它是白色的,在烛光下闪闪发光。“明白。”她说,对它伸出手,但德拉科把它拿了回去。
“让我来。”他说,金妮还没回答,他就靠近了她。他离她很近,金妮能闻到他身上的麝香气味,与她之前穿过他的衬衫上的味道一样。金妮耐心地站着,让德拉科在她的脸上调整面具,用魔杖将它固定。
他后退一步,仔细看了看,然后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他自己的面具。它是纯银色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