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陈絮叫她,她仿佛没听见,头也没回地进了卧室。
晚上七点钟的时候, 屈哲出门遛狗。
他在门口等了两分钟左右,依旧没有等到阮笛打开门。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三天,给她发微信也是被她草草结束对话。
屈哲不确定她是有别的事情还是真的在躲他。
遛完豆包上来,他给阮笛发了微信:“鸡否?”
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好一会儿,她的消息才发过来:“不了我今天有个广告得播嗷。”
“嗯。”屈哲回复,然后切换界面到了她的直播间。
她正在直播和水友一起打糖豆人。
这下屈哲确定了,她的确在躲他。
他有些摸不清原因。是因为那天他Cao之过急了么?可他直觉阮笛那时并没有抵触他,所以才放肆了些。
阮笛这种乌gui态度让他有些无计可施。
怔愣间,豆包不知是听到了外面的什么响动,突然一阵乱叫,屈哲严厉制止一声,它才渐渐平息,最后委屈巴巴地跑到他脚下,小声嗷呜着。
蹲下来安抚一会儿豆包,屈哲看它低眉顺眼的样子,神色变了变。
他低笑一声,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筹码。
转天中午,阮笛收到了屈哲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豆包坐在她家门口,眼巴巴地望着紧闭的大门。
阮笛瞬间破防,感觉心都要碎了。
她飞速换好鞋打开门,果然,豆包还乖乖坐在那儿。
“呜呜呜我的宝,”阮笛蹲下来抱它,“怎么坐这儿了?”
“拉了半天不肯走。”屈哲说。
豆包很给主人面子,卖力表演着久别重逢的喜悦,跳到阮笛膝盖上,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下去吗?”耐心等待一人一狗的互动结束,屈哲问她。
阮笛抬头,终于对上他的视线。她神色里有明显的不自然,只一瞬便偏过了头,避免跟屈哲的直视。
但显然豆包的诱惑力更大,她很快又把头转了过来,方才的扭捏被她强行清除:“去!”
屈哲露出笑容。
两人很默契地没提那天晚上的事,像以前每次遛狗一样,屈哲把狗绳交到阮笛手上。
“怎么几天不见,感觉豆包又长大了。”阮笛盯着豆包,怎么看都看不够。
屈哲笑了下,语气似漫不经心,问她:“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啊?”阮笛心虚了下,“我就是感觉不知道未来要做什么方向的视频了。”
虽然有隐瞒的成分,但这也的确是她这几天的困扰。
“嗯?”屈哲歪头看她,“你之前的风格不是挺好的?”
“是,但说实话我自己都有些审美疲劳了,”阮笛叹气,“而且,我已经在各大平台找了好几天了,都没有找到有趣的益智游戏。”
“这次因为晚会涨了这么多粉,好多新粉给我留言说期待作品越来越好,但其实我自己都根本毫无方向。”
“突然有点不知道做视频的意义了。”阮笛说。
屈哲笑了:“你也会发愁这些事情。”
阮笛莫名觉得这个语气里蕴含了对她的嘲笑,她拧起眉:“怎么了?我看起来很无脑吗?”
“没有,”屈哲看着她瞪圆的眼睛,笑道,“你看起来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小仙女。”
什么啊,什么小仙女的……阮笛又开始不自在,嘟囔:“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当然是夸你。”他眼神认真。
“行叭。”阮笛假意扭头看豆包,唇边含了笑。
两人安静地走了一会儿,没人说话,气氛微妙却不尴尬。
屈哲的声音先打破了这份安静:“我过几天打算带豆包去做绝育,你来吗?”
“啊。”阮笛想起来,先前屈哲说过给豆包做绝育的事,那时她还替豆包忿忿不平过。
“它还没去做吗?”她问。
“嗯,也七个月大了,需要尽快做了。”
“好可怜哦。”阮笛同情地看了眼豆包,问屈哲,“去哪家医院?我记得听人说过附近有一家宠物医院很好。”
屈哲摇头:“我带他去南镇的领养中心做。”
阮笛惊讶:“南镇?这么远?”南镇属于郊区,在北市靠边的地方,开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
“嗯,我就是在那里接豆包回来的。”
“领养中心?”
“对。”
“天哪!豆包之前是流浪狗吗?”阮笛不敢置信,“居然会有人把柯基扔了!”
“豆包的妈妈是流浪狗。”屈哲站定,继续说,“被救助的时候怀着孕,的确是主人故意遗弃的,因为它是被放到了中心门口。脖子上挂了牌子,上面写了它的名字,但是手机号被人划掉了。”
“竟然是这样。”阮笛看豆包的眼神变得复杂,“豆包这么好看,它妈妈一定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