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怕,但我们美女很吸引舔狗的,我怕它们凭着物种嗅觉来蹭我,万一我摔了就不好了。”胡说八道得毫无编纂痕迹。
真是个嘴硬的丫头。怕伤到孩子还要兜圈。
石墨握紧她的手,“我下次陪你散步消食。”
“宁可深夜在菜场门口徘徊都不愿回家的男人,哼,你有功夫吗?”话说出口,秦甦察觉到自己的幽怨,心头恨恨咬牙,孕期的男女关系到底是比较被动的,她竟堕落成这样。
石墨解释:“我在看菜场位置,家里应该没什么东西,明天早上我来买菜。”
秦甦想了想,确实,今天第一天入户,又逢出院,几人初次碰面慌里慌忙,今儿连晚饭都是下的菜馆。
秦甦:“你怎么这么居家?”
石墨:“不好吗?”
“唔......居家男蛮好的,但没有猛男有魅力。”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掌心的手飞快抽走,秦甦眼疾手快,牢攥在手心,哈哈大笑,“哼!还说没有生气!”
昨晚她在微信上可劲儿逗他,问他为什么突然离开,是在cosplay霸总吃醋吗?
石墨说没有,单纯忙。直到凌晨这厮发来定位,她才知道石墨又连夜飞回了香港,心里酸溜溜地泛出不舍,此刻嘛,也就是嘴硬逗他。
石墨反问,“生气又能怎么办,还能不梦了?”
秦甦翻白眼甩锅说,“那就管好你女儿!”
石墨当今天医生告诉她性别了,不由惊喜,“是女儿吗?”
“不知道,但我得有个女儿,万一都是臭小子,我岂不是比你妈妈还要惨。”那是双倍的痛!
双胞胎好是好,但如果是两个儿子,简直是当场被人生渣。
看莫蔓菁这么乐观个中年女性,一说起生儿子都要唉声叹气,秦甦后怕得很,生怕自己也生了个儿子,后半辈子也要跟着愁眉苦脸。
“我们去看性别吧,香港可以看。”
秦甦早就打听过了,国内也有一些“野生”机构可以抽血送去香港,不用人亲自跑一趟。
潘羽织倒是做了回人,告诉秦甦,孩子是礼物,男的女的坦然接受就好。
秦甦把这句话复述给石墨,说完仔细思忖,一想不对,她好像钻进潘羽织敷衍的套儿了,“什么礼物,要是她生个儿子,应该跳脚得比我还厉害。”
性别话题一直持续到进屋也没有答案。
秦甦主动开灯,就像他第一次带她去loft一样,介绍了一遍户型。
石墨笑,说他来这里看过一次房,不用这么认真。
之前在loft,从门口到厨房就两步路,现在得十来步,秦甦在厨房清零哐啷,问他,“怎么租了这里?”
石墨说,离她妈近,离医院近,然后离他妈远,一举三得。
秦甦噗嗤一笑,“你这么烦你妈?我好喜欢她!”
石墨把手机往茶几一扔,疲惫地半歪在了沙发,双手醒脸,沙哑地说:“是吗?好像大家都很容易喜欢她,可能她常活在混杂的剧组,又是上下打压的原创工作,性格必须讨喜才能混得好吧。”
“那你不喜欢?”
“不喜欢,因为她不管我。”
莫蔓菁女士算是活成了剧本里的八卦婆婆模样。带孩子的戏份没有,管孩子婚事处处在行。每次说起儿媳问题,她都是顶Jing神、顶负责。
“可是阿姨说都是你不理她。”
“那是她小时候不理我。”
秦甦舀起瓷盅里的燕窝,一边吹热气一边好奇,“你记得小时候的事?”
“记得。”
“多小?”
“很小都记得。”
秦甦想起了莱莱,想知道小孩记事儿到什么时候,“谁帮你换尿布你应该不记得吧。”
“这个不记得,但是我妈不管我,我记得很清楚。”
秦甦觉得莫蔓菁对石墨很负责啊,不由好奇,“她怎么不管你?”
石墨冷漠道,“我从小只有钱,没有妈妈。”
他脑海里有个片段——石峰离家前若是犯了直男梗气,莫蔓菁便会赌气关自己禁闭写剧本,他想要妈妈陪他玩,每次提出这样的要求,手心就被莫蔓菁塞进钞/票。
“那时候五毛是紫色的,两块是绿色的,这是别的同学能有的最大金额的零花钱了,但我抽屉里,全是五十、一百的大额。”
秦甦一脸嫌弃,第一次看人这么不知足。她小时候家里这么富裕,也没有一抽屉的百元大钞。她也只有一两张。
石墨瞥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理解自己。“不说这个了,”他笑着问她,“燕子的口水好喝吗?不是说肚子涨吗?喝得下吗?”
“口水是ye体,正好顺顺气儿。”她也不避讳自己在交智商税这件事,“你别不信,我在病房里,二胎妈妈都说喝燕窝效果惊奇,宝宝皮肤巨好,我查过的,喝燕窝没有危害,所以这个税我们得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