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伶穗只觉脑袋一晕,身形一踉跄,她整个人软软靠在背后的假山上,再无一丝气力。
柳奕不知为何,心里会这般这般的疼,他走过去,将已经疼晕过去的她抱入了怀里,她胸口的那把剑宛若是戳在他心口一样,他喃喃说:“为什么是你,怎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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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朝殿,鸢尾的眼角不由跳了跳,她揉了揉眉心,心里总有一股不安之感围绕着她。
她朝外喊了一声:“来人。”
一名身着浅绿色宫装的婢子走了进来,她低眉顺眼,声音恰到好处的大小:“陛下有何吩咐。”
“伶穗呢?”鸢尾问。
“回陛下,奴婢已好久未见着穗姐姐了,奴婢也不知她去哪了。”
“你去把她找来,朕忽然想吃她做的香芋紫薯汤。”
“诺。”宫婢应声退下。
大概一个时辰后,那名宫婢走了进来,她行了礼方才说:“陛下,奴婢适才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是平日里穗姐姐常去的,但并未见着穗姐姐。”
鸢尾一听这话。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起来,平日里她总在自己面前晃荡个不停,自己倒不觉得什么,今日确实好久未瞧见她了。
鸢尾来回走了几步,她忽地想起上次那个利用她的人,她抬眸朝宫婢看去:“你现在马上去找李公公,让他安排人将宫里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给朕找一遍,务必将人找回来。”
又是半个时辰后,李公公来到了崇朝殿,他手里拿着一枚玉佩流苏穗子。
李公公一进来,鸢尾就瞧见了他手中的玉佩,那是一枚血玉,这是自己亲自赏赐出去的东西,而这枚玉佩,伶穗从未离过身,见物如见人,鸢尾心中一跳。
“陛下,奴才吩咐底下的人将宫里翻了个遍,终于找到了这枚玉佩,宫里谁人不知,这血玉是陛下赏赐给伶穗姑娘的贴身之物。”
顿了顿李公公才又沉重的说:“这血玉旁还有一堆血迹,就在崇朝殿去往养身殿那条路上的假山后面。”
言毕李公公将血玉递了过去,鸢尾拿在手上,这穗子是伶穗亲手编织的,她的手总是那般巧,什么东西从她手上一出,总比旁人的要Jing致几分。
“李公公,吩咐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言毕鸢尾摆了摆手。
李公公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鸢尾紧紧握着穗子,手背青筋立起。
三日后,鸢尾整个人憔悴了一圈,那名身着浅绿色宫装的婢子走了进来,她名唤芙安,是伶穗亲自□□的宫婢,往常伶穗要是身子有个不是,这殿内大大小小的事便由芙安代替着打理。如今伶穗不在,这所有的事便自然而然落到了她头上。
芙安将手中的托盘置于案几上,然后朝窗下的那张美人榻走去,她小声说:“陛下,起来吃点东西吧!您已经三日粒米未进,穗姐姐要是在,该怎么心疼您。”
鸢尾睁开了双眼,那双眼里染上了血丝,多了几分冷清。
“是朕害了她。”鸢尾的声音带着沙哑,是难受压抑到了嗓子。要不是因为自己这份不甘心,怎会害了她。
这个傻姑娘的命运不就是她命运的写照吗?重来一世,还让身边的人为自己而死去,受别人的利用,在她去的那一刻,她还将这穗子遗留在了原地,是想提醒自己吧!
整整三日未食粒米让她想清了,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结果,她若心软,那她的国她身边所有的人,将再一次重蹈覆辙,像上辈子一样,伤的伤死的死,俩国之间的恩怨已在,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芙安带着一丝哭过后的鼻音:“陛下,要怪也不能怪陛下,怪那歹人,穗姐姐这么好的一个人,从来不会乱苛责于我们,不知是谁怎会下的去手,芙安只希望穗姐姐吉人自有天相,逃过这一劫。不过陛下也应先吃些东西,千万保重龙体。”
鸢尾闭上眼睛并未说话,芙安瞧着,只低低叹了一声气,既为伶穗哀叹,又为她高兴,堂堂一国之君,竟为一个奴婢三日为食粒米,是何等的殊荣。
芙安下去后,夙璃拿着一碗鸡汤走了进来,这三日,鸢尾谁也没见,不准任何人进入这崇朝殿。
芙安今日也着实没了法子,瞧着陛下这个模样,便不顾命令让赵贵君进了这崇朝殿,只希望这位赵贵君能有法子让陛下吃些东西。
夙璃今日穿了件月光银暗纹长袍,他唤了声陛下。
鸢尾睁开眼瞧着他,他眼底有一抹青色,面容淡淡。
“臣给陛下熬了一碗鸡汤,陛下喝些可好。”
鸢尾垂下鸦睫,并未说话,夙璃用木勺舀了鸡汤送至她唇边。
鸢尾掩嘴猛地咳嗽起来,
一阵过后,鸢尾轻启唇:“美人有心了,不过朕没有胃口,美人下去吧!”
言毕她又闭上了双眼,她此时真的不想看见他。
夙璃拿起碗喝了一大口,以蛮力猛地撬开了她的唇齿,浓郁的鸡汤滚入了喉间。
三日未进食的她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