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斜睨了她一眼,这小丫头比伶穗活泼不少,有时还没大没小,比时倒是敢调侃起她来了,她微微一笑:“你再嘟囔,等我回去,给你这丫头寻一门好亲事。”
“哎呀!别,芙安就是嘴欠。”俩人说说笑笑,一路人在寺庙安顿下来。
到了晚间,房门前的庭院里,树下的一方石桌前,石凳上坐着鸢尾,她翘着二郎腿,手中的白玉壶正缓缓往底下的杯里倒着水,看上去有几许惬意之感。
夙璃从屋顶跃下,白玉似的面具在灯光下,更加澄澈起来,他自来熟的坐到了鸢尾对面。
“有朋不请自来,倒不知女君竟独自在这饮酒,女君可是有心事,不如告知我这陌生人一二,或许能解女君心里的困惑。”夙璃那双漆黑的眸子从面具下直直望向她。
鸢尾饮下一杯,面颊已微红,像水蜜桃似的泛着一股诱.人的清香来。
“你这公子倒真是好意思,我不过是顺手帮了个忙,就被你缠上,公子莫不是对我打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主意。实话告诉你,你真的很烦人,你离我远一点成不,就算是我对你救命之恩的报答了。”鸢尾干脆说了出来。
月光美酒贪杯醉,鸢尾拿起酒杯又饮了一口,她似乎爱上了这酒的味道。
“如若我说,我对女君一见钟情,女君可愿给在下一个机会,让在下跟在女君身旁伺候一二可好。”夙璃定定望着她。
一见钟情,鸢尾忽地嗤笑一声:“一见钟情又怎样,不过是有缘无分罢了。”
夙璃长长嗯了一声:“女君可莫要这样说,在下对女君一见钟情,而女君也喜欢在下的话,不就成了吗?而这“份”就得靠我们凑凑了。”说着夙璃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上,用手臂蹭了蹭她的手臂。
鸢尾看着忽然凑近的男子,看着他半截面具下的美人沟,有些忍不住想用手去捏,她吐气如兰,带着微微酒气:“可是本君不喜欢你,这不就是有缘无分,不过你这样貌,倒神似一人。”
“那可是女君喜欢的人。”
夙璃淡淡问。
鸢尾看向树上那不知名的小白花,泛着幽幽的清香,她嗅了一口,待浸入肺腑后,她才悠悠说:“不过是个不该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
“为何?”夙璃忍不住又问。
鸢尾笑笑:“往事已远去,无甚惦记,公子一直跟着本君,可莫要后悔,本君可不是个能和你谈情说爱的主。还有,好奇心害死猫,公子还是离我远一点的好。”
俩人皆是沉默下来,你一杯我一杯,夜色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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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张光秃秃的木床之上,睡着俩人,男的带着面具,而女的面庞白净,窗外的阳光折射进来,她的脸染上了一层细碎的光,宛若上好的羊脂玉。
鸢尾颤了颤眼睫,悠悠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的手和脚被压着了,她转了转眼珠,一点记忆都没有了,难道昨天晚上又喝醉了?
她推了推他,这个麻烦货怎么这么Yin魂不散的。
夙璃被推醒过来,他看到床上的鸢尾,故惊呼大叫出声:“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鸢尾看了看四周:“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在这,这屋子是我的屋子,院子是我的院子。”
夙璃哑然,随后又说:“行罢,不管这是谁的院子屋子,但女君既然和我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女君就得对我负责,我被女君睡了,以后还怎么嫁给别的女君。”
鸢尾头疼不已:“本君哪里睡你了,本君根本就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管,女君要是不负责,那我只好撞死在女君面前得了。”说着就要往床架上撞去。
“行了行了,你让我先醒醒酒,成不。”鸢尾不耐烦的大声说。
夙璃安静下来,小声说:“女君,不是本公子自夸,本公子就没瞧见过比本公子还要好看之人,女君一点也不亏。”
鸢尾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她伸出手就去扯他的面具,却被他躲开来。
“女君都不想对我负责,又要看我的样貌,那我不是很亏,除非女君与我成婚,那本公子就给女君看,女君觉得怎么样。”夙璃凑近了些。那双漆黑黑的眸子透过面具与她对视。
鸢尾放下了手,不想再搭理他,她都不知该怎么去形容他,只头疼的抓了抓头发:“你先给我出去。”
夙璃不要脸地说:“女君,从此以后本公子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好好对人家。”
说完他朝外面走去,而那张面具下的眸子闪着笑意,嘴角也微微勾起。
第26章
待他出去后,鸢尾头疼的又重新趴在了床上,而芙安一脸八卦的小跑了进来:“小君主,适才芙安看到忆公子从这出去,你们俩昨儿个晚上可是...”芙安用俩个拇指弯曲对了对。
鸢尾瞧着她,伶穗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就会相差这么多,且自己在她面前怎就没有一点威仪呢?
鸢尾瞪了一眼她。
芙安一脸坏笑加一脸贼笑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