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儿啊,是和花儿一样娇的,这辈子会比花都绚烂的。
哎哟,瞧瞧,和花在一起,颜色也没有被夺去半分。
林照舒爱得不行,走上前去抱了抱她,和她蹲在一起:“宝宝,看什么呢?”
“前两天看它有个枯叶,今天却没了,我在想是不是我记错了。”
林照舒轻轻笑了起来。她真是不知道女儿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高冷都是假的,呆萌才是真的。
她解释说:“它只是生病了,我给它上了药,它很快就好了,我早上刚把掉下的枯叶拿去丢掉。”
傅安里了然地点点头。
“宝贝啊,你和江京峋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能不能和妈妈说说?”林照舒拉起她的手,带着她站起来。
傅安里轻轻“嗯?”了一声,不解其意。
“他妈妈,也就是江太太,和我提了几次婚约的事情。”林照舒说着就不大乐意,她的宝贝女儿刚刚找回家,捂都没捂热乎呢,就有人惦记上了,“所以妈妈想问问你的意思。如果不可以,婚约就取消,如果可以,婚约就作数。”
林照舒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就算作数那也得是几年后再提上日程的事情。”
哎哟,想想女儿要嫁出去,她就心疼得心口疼。
傅安里笑了起来,却也不知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她当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傅书宁说的是真的,江京峋的确有婚约,但傅书宁只是个婚约背后的替身,她才是正主。
──不是她是替身,而是傅书宁才是替身。
只是想想,就觉得神清气爽。
不过想归想,答应肯定是不能轻易答应的。
认认真真斟酌了一番,傅安里说:“我现在不想想那么多。妈妈,我刚刚捡起画画,我要好好画画,重新追逐梦想,其它的……我现在还不想考虑。”
林照舒对女儿的想法,一万个赞同。
“没问题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家里是最支持傅安里的梦想的,画室、画具应有尽有。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得不到的。
好些珍贵的用具还是傅竟敛去淘回来的,他在用行动诠释什么叫□□女如命。林照舒还记得有个东西是在法国拍卖的,里里看到新闻的时候,也就多看了那么一眼,傅竟敛立马不远万里地奔过去拍下。
真的,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宠女儿的,他好几个朋友都连连调侃,他可真是让他们开了眼界。
傅竟敛是真的把“傅安里”宠成了“傅公主”。
他在尽心竭力地弥补他多年来的遗憾和痛苦。
除了这些外界的,傅安里自己还天天背着画架去找莫长青,莫长青没时间,她就自己背着画架去写生。
有时候恍惚间,她会感觉自己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大学时,她最充满活力和热爱的日子。
她承认,这是很快乐的,快乐到她几乎乐不思蜀。
池芮打电话幽幽地说:“姐姐,你都小半个月没来IN了。”
傅安里才恍然,对哦,她还有一个工作呢。
说来也真是对不起裴淮阳。
想起裴淮阳,傅安里越想越不好意思,决定打包点宋妈做的糕点去给他。
林照舒陪她一起打包,问:“这是要给谁的呀?”
傅安里想了想,给裴淮阳安了个身份:“是个,救了我一命的人。”
她这话也说不上夸张,裴淮阳的的确确是救了她一命。
而且──
她的眼睛像是穿过时光,看向了很远很远的过去。“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我可能……都活不到今天。”
林照舒闻言大骇,唇瓣嗫嚅,却说不出话。她除了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心疼得直落泪,什么也做不了。
她说:“有机会,可以把他介绍给妈妈认识一下吗?”林照舒忍不住声音里的哽咽,“妈妈想,亲口和他,说个谢谢。”
她话音一落,就死死地咬住了唇,怕眼泪落下。
傅安里笑着说好。
她不曾告诉过别人,裴淮阳曾经从她手上夺过一把刀。那把刀当时要是割下去,哪里还有今天的傅安里?只有二十二岁的周以寻。
来到沂城后,随着事情越来越多,他们之间的联系变得前所未有的少。没办法,实在是没时间。
就说这几天,傅安里忙着见莫长青、忙着画画、忙着处理网上的事情、忙着思考怎么对待傅书宁,还要抽出时间和力气来回一回江京峋的消息……根本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加上裴淮阳话比江京峋少多了,她没回的话,他会一直静静地等,不会一直发,有时候消息就被挤下去了,她过了好久才发现。
傅安里是个很容易愧疚的人,这一想,愧疚心就拉不住了。
她给裴淮阳发了条消息,约他去「IN」。
说起来,不比不知道,一比,才发现江京峋未免也太黏人了,除去睡觉,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