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京峋把裴淮阳出手帮傅竟安的证据放在她面前,她亲眼看着,才不得不信。
——原来裴淮阳和傅竟安是真的有勾结。
裴淮阳在帮傅竟安疏通,他想让傅竟安减刑,缓刑也行。
他做得很隐蔽,但是只要动了手,就不可能不留下马脚。江京峋在盯着他,他一动手,立马就被江京峋的人抓住了马脚,拍了证据送过来。
其实裴淮阳不是不知道有人在盯他,只是他已经到了不得不出手的时候,只能铤而走险。
在亲眼看到证据的时候,傅安里再也找不出任何借口去为他辩解。按理来说,裴淮阳和傅竟安不可能认识的,除非就如江京峋所说,他们早就认识。
她有些黯然,老裴啊,你怎么可以……
江京峋搂过她,“这下信了吗?老婆,只有我是真的对你好,他们都是揣着不安好心来的。”
傅安里嘴角微抽。好不容易升起的黯然瞬间烟消云散,她推开他,一脸不可置信:“谁是你老婆???”
江京峋存了心转移她的注意力,不想看着她在为另一个男人难过,趁机揩油。效果很成功。
他挑了挑眉,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个称呼好像最好听。”
“那你是不是也觉得‘老公’这个称呼也挺好听?”
“没错。哎,老婆。”
“你滚吧。”傅安里很不给面子,直接起身走开,她去厨房泡点蜂蜜水喝。
江京峋轻声笑了起来。他跟了过去,像个粘人Jing一样黏着她,“老婆,婚约的事情再考虑一下?两家就这么结为百年之好,不是件好事么。”
“两家本来就挺好的。”她有听傅安铎说傅家和江家有一个即将合作的项目,打着开辟市场的目的去的,也算是共患难。两家是世交,不然当年两个老爷子也不可能指腹为婚,关系向来不错。
和盛萤妈妈不同,林照舒一点都不着急他们兄妹的婚事,甚至很多次都跟她叮嘱说,女孩子晚点结婚好,等心理成熟一些,看男人明白一些再结婚也不迟的。
所以她拒绝起江京峋来很有底气。只是她没想到他这么执着,动不动就提起这件事。看来在他眼里这很重要。
“可以好上加好。”
“那不必,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她振振有词,他一噎。
傅安里问:“那现在怎么办?老裴……”她顿了顿,还是改了称呼,“裴淮阳,他真的救了傅竟安怎么办?”
“你老公不是吃素的,他救不了。”他亲了亲她的唇,把她转过来和她接吻,“要不要夸一下?”
……都不给拒绝的时间,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虽然江京峋拍起证据来不动声色,但裴淮阳那边肯定是有所察觉。做坏事的人总是心虚,没过多久他就来找傅安里,语中带了试探。
傅安里看着挺难受的,她转身埋在江京峋怀里,不太想回。她怕她一回,就会窥探到更深处的真实,真相会在她的脸上乱拍。
江京峋握了握拳,捏起她的下巴,想亲,但又忍住了。他目光幽幽,“明明是他对不起你,你怕什么。”
“我……”
“看清局势。现在不是你欠他,反而极有可能是他欠你。”
道理她都懂,只是到底这个想法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她一时间没法转变过来观念。
而且她根本不敢去想,当年傅竟安和傅书宁害她的事情和他会有关系。
她双手从他腰间穿过,抱住他。
江京峋笑了,声音低低哑哑:“别撒娇,傅安里。”
可是看起来,他却是很享受其中的,把她揽在怀里。
傅安里想了很久,她想,或许她得和老裴谈谈了。所有藏匿于黑暗之中的真相,都该现世了。
还不到十点,傅安凛和傅安铎的微信接连出现,他们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傅家原本是没有门禁的,直到她回来,突然出现个门禁。时间差不多了,两个哥哥都会轮流出现,甚至一起出现,问她什么时候回家。一点让江京峋占便宜的机会都不给。
傅安里也可以说不回去,他们不会强制地要求她做什么,最多只是委屈巴巴地“噢……”一声。但是傅安里自己就不好意思说,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他们她要在这里和江京峋同居么?她不可能开口的,只会选择回家。
傅安里回道:【待会儿吧,差不多半小时。】
他们秒回:【好。要哥哥去接你吗?】
傅安里:【不用,我自己开了车的。要吃夜宵吗?我路上可以给你们带。】
傅安凛说不用,傅安铎则暗搓搓地说:【那买点烧烤?我们撸串!】
傅安里:【好呀。】
傅竟敛在傅安铎旁边看着,拍了他一肩膀:“这么晚了还吃什么呢?女孩子爱漂亮的,待会长痘,长胖,她不开心了怎么办?”
傅安铎:“???”
他呆滞地看着自家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