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此刀其势不减将擂台一角直劈而开。
沉重的木块落入水中,一片白浪自水中溅起,轩辕魂落脚木板已下落水中,便向后飘去,落在角边插入水中的粗大木桩之上,水浪自两人之间升起,轩辕魂突然如同离弦的剑一般向杨离彦跃起。
群雄只见水浪如同布一般飞飘向杨离彦,杨离彦举刀而前,直劈而去,水布自中断开,忽然又自两边向杨离彦卷去,一只水手印自水布中印出,向其胸而去,杨离彦此时亦不知对方如何避开此刀却又能攻来,眼前白茫茫一片水布,突然之间完全不知对方出招的轨迹。
此景虽颇美,但对杨离彦实则险到了极致,此时是攻是退,选择只在瞬间,一声不甘的怒吼响起,厚刀横档向水手印,杨离彦向后退去,一声大响,只见水布将其包住,跟着一条人影撞开水浪向后直跃至台心。
水花落下洒在擂台之上,只见轩辕魂负手而立,缓缓走着,此时全场极静,只听轻吟的断裂之声发出,跟着擂台中心杨离彦手中的厚刀寸寸断裂,转瞬之间变成一堆废
铁,只见杨离彦垂着头,忽然身形一晃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夫君!”
岸边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呼声,正是杜诗雨,“习武之人,兵刃已是自身的一部分,方才你弃刀挡我一击,此刀的灵魂已死,你并非它的主人,你可感到它的血脉,它的呐喊,它不甘失败的一颗心,既不能人刀合一,为何还要持刀,方才你若非只顾自身,妄图以刀脱身,而是同刀攻来未必没有胜机。”
轩辕魂淡淡的说完,转身不在看向杨离彦,已是极为不屑。
身伤不及心伤,杨离彦纵横江湖,受人敬仰,本也非接受不了失败,但听了这一番话,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不甘,悔恨,心痛,充满了整个头脑,忽然一声悲喝跃向湖岸,向圣门前山离去。
杜诗雨心中大急,看着夫君离去的背影,差点就忍不住追去,但想自己夫妇乃是代表江南盟前来,夫君如此已是颇为无礼,但圣门自也能体会,自己则还需留在此,而且此时也需让夫君静一静,一时看着背影又慌又惊,平日秀外慧中的杜诗雨哪还有一丝常态。
且不论杜诗雨如何心急,场下群雄此时有些目瞪口呆,谁想方才还上了上风的杨大侠,转眼间便刀毁人伤,此时再无人敢小视轩辕魂,见了杨离彦的刀法自问不及,许多跃跃欲试的高手亦熄了念头,而叶青云的眼光却更加炽热。
老道看在眼里有些欣慰也有些担忧,叶青云刚想纵身上台,“中原武林也不过如此。”
忽然身边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虽极底自己却听的十分清晰,叶青云心中一动,寻声望去,一个汉子挺胸笔直的立着,看着擂台,五官端正却有些粗旷之态,像是北方之人。
叶青云游历江湖数年,除却关注武林,亦极为关注国事,加之自己极为聪慧,听了此人低语寻思一番,已有所得,当今帝国虽已修养十多年未有战事,但当今帝君崇尚武力,据闻四只大军近些年都在扩充人数,恐战事又将起。
尤其驻扎在北方的一只大军已近三十万,便是由镇国公亲帅的北府军,“据闻镇国公已被召回帝都议事,莫非当今皇上已想一统北方,一但战起,只怕武林亦不能置身其外。”
叶青云暗想,自己虽不愿发生战争,却又如何有能力改变时事的转变,几国武林怕亦是要恶战连连。
帝国虽强盛,但四周强敌环绕,一但战起,局势却还甚不明朗,而受苦的始终是天下百姓,就在叶青云忧国忧民,一时忘了上台之际,轩辕魂的声音自擂台上传来。
“我青龙会行事一向恩怨分明,不知圣门林心瑶仙子可在场下,我四哥曾为你所伤,圣门威震江湖百年,在下甚为敬仰,但请仙子下场赐教。”
轩辕魂向圣门众人望去,林心瑶初出江湖曾被剑神相邀华山,在江湖引起关注,然则林心瑶行事低调,所识之人甚少,群雄一听轩辕魂出言邀战,顿时屏住呼吸,但看圣门做何安排。
轩辕魂此番受命前来,只是暗访,那儒雅文士曾多方告诫切勿轻举妄动,然则正道情形却甚为微妙,圣门久不出江湖,影响力大减,各派颇为冷待此次大会,所来高手有限,三大绝世高手也只剑神孤身前来,将在外军令所有不受,若事事谋定后动,则必错失良机,机遇与风险总是并存。
若能在大会一显青龙之威,再出言相激,在适时作出寻衅,必能引得正道来攻,而此时正道内部战意不定,来攻力量必大受影响,如此在荆州以逸待劳挫败正道自是不在话下,江湖之势必然发生转变,此后胜败虽犹未可知,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林心瑶能让剑神出手,更伤了自己四哥,轩辕魂心中对此战实无必胜把握。“如若事事都在掌握,岂非无趣,我岂是杨离彦之辈。”
轩辕魂战意陡然高涨,静静立在擂台上,气势不断上升。
高台之上,那圣门之主听了此言面露担忧之色,轻叹了口气。“当日我一见心瑶,便觉此女天资不凡,若加磨炼或可接下你的重任,是以我邀其论剑华山本想做些指引,但今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