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女人呢,越烈……她就越带劲儿。”
几个人哄笑成一团,程佑阳眼中也带着猥.琐的笑,“等哪天本少爷找个机会,让你爽爽,看是不是带劲儿。”
“那我就先谢谢——”
“嘭——”花衬衫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拳招呼在了地上,门牙直接滚落在地上,他捂着脸嚎叫,“谁他妈……”
“嘭——”又是一拳。
被打的却是程佑阳。
程佑阳被揪着头发撂翻在地上,和花衬衫凑成一堆,跟他们一起来的几个女人已经尖叫着躲到了角落里。
“想爽是吧,老子今天就让你爽个够!”宋易眼角有些红,抬脚就踹在男人的命根子上,男人惨叫着捂住下身,身子蜷成了一团。
宋易却不解气,直接用膝盖抵住花衬衫的胸口,一拳又一拳的往脸上招呼,花衬衫惨叫着,却毫无还手之力。
直到花衬衫已经奄奄一息,宋易才慢慢收了拳头。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程佑阳。
程佑阳显然被吓得腿都软了,看着面前的疯逼男人,只挪着身子往后缩,“我告诉你,你别乱来,你知道我是谁吗……哎呦!”
宋易一拳砸在程佑阳的鼻梁骨上,男人瞬间血流满面。
酒吧的保安早就察觉了此处的动静,却都不敢上前拉架。这酒吧是唐老板的地盘,而揍人的可是唐老板的发小,和光的宋总。
不过几分钟,程佑阳和花衬衫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宋易像是失去了痛觉,只死死盯着宛若死尸的两个人。
酒吧的保安估摸着这小宋总应该是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假惺惺的上前,将宋易扶起来。费南州也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
宋易穿着白色的衬衫,上面血迹斑斑,有鲜血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滴下来,一滴一滴,渗进地毯。
“你他妈在干嘛!”费南州气急败坏的将宋易扶起来,往一旁的包间走去。
费南州是医生,处理简单的外伤没有问题,给宋易处理了伤口,他才问,“你知道你刚才揍得人是谁吗?”
宋易不吭声。
“程佑阳,程菲的哥哥。”
“程菲没有这样的哥哥。”
费南州轻啧一声。
他看向坐在沙发里的男人,宋易虽然混,但打架这种事高中毕业后他们就没干过了。费南州琢磨着这里的缘由,“所以,宋总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宋易没搭理他。
费南州却来劲了,他探过身,嘴角拎着笑,“宋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程菲,是不是?”
宋易低着眼,裹着纱布的手一动未动,眼睫却轻颤了下。
费南州轻哼,果然被他猜中了。宋易居然喜欢程菲,这他妈就离谱。他伸手推了下身边的男人,“喜欢就表白啊,你搁这儿卖什么惨!”
宋易的视线失焦的落在茶几上,唇动了动。
费南州没听清,“什么?”
“她刚刚才和陆之屿解除婚约。”宋易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费南州微怔。
不是不敢表白,是表白之后,或许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一个刚刚被未婚夫劈腿不久的女人,你要她怎么又迅速的接受另外一个男人?
尤其是程菲这样的女人,足够自信,也足够理智,爱情于她现在显然已经是一项高风险投资。宋易不怕血本无归,只怕开了这个口,会直接被排除在外。
他赌不起,也输不起,只能徐徐图之。
半晌,宋易微微勾了下唇,“我没事。”
费南州皱眉,“真的?”
宋易抬起眼,“好好挣钱,记得到时候给我包个大点的红包。”
费南州轻嗤,撇撇嘴,显然不信。
*
凌晨两点,程菲被一通电话吵醒。
邹可虚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程菲,老子要死了……你要是还想我给你挣钱,你就快点来……”
程菲赶到邹可家的时候,门一开,高高的少年就直直冲她扑下来,程菲伸手将人扶住,触手的皮肤却烫得吓人。
药没吃、粥没喝、看样子甚至连地方都没挪,拖鞋都还在沙发边。
程菲咬着牙将人拖到沙发上,又重新倒了一杯水递给邹可。
“不吃药,活该你高烧不退。”
温热的水滋润了干涸的嘴唇,邹可掀起眼皮看她,眸子里仍有抗拒。但当程菲将药片抠出来递到他面前的时候,邹可还是伸手接了。
四片药片吞下去,邹可难受的皱着眉,病歪歪的仰趟在沙发的靠背上,像是吃了什么要命的东西。
“你……”程菲也蹙起眉头,“怕吃药?怕苦?”
这退烧药没有糖衣,入口的确会有些苦。
邹可没回答,只有些倔强的别过脸,程菲却估摸着自己猜对了,下意识的笑出声。
仰在沙发上的少年瞥过来,“我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