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涵好不容易那日在银局收到消息,说是一个存金叶子的小姑娘很像是皇嫂的贴身婢女,他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前去跟踪的侍卫说,那小丫头机灵的很,七拐八拐,拐进这烟花巷子之后,便不见人影了。
滕子涵收到消息,自然要来这烟花之地打探一番。
大家前后几个月内给皇兄带了太多假消息,现在他要确确实实找到人之后,才能禀告皇兄。
这花楼是这条烟花巷子中,最热闹最繁华的瓦子,他当然要从这里开始。
暴露行踪
“这位爷,您这是头一回吧,看着眼生的紧。”桑妈妈一眼,便看出刚进来的这位官爷非富即贵,尤其是他头上的玉簪与朱尚尚的同出一辙,他定然是皇宫中的,自己自然是不放过这么好的财神爷了。
“头一回!”滕子涵未想到这里的老板,姑娘这么热情,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如意,小荷。”桑妈妈急忙去喊自家的招牌。
“妈妈!”两个人很快便下楼。
“伺候好了!”桑妈妈背着滕子渊,小声在两个姑娘的耳边说。
两个人点了点头,“公子,公子您这边请。”
分工合作,一人扶着滕子涵,一人去拿酒水。桑妈妈吩咐了,她们心领神会,伺候好这位爷,说不定今夜有大收获。
“这楼下太过喧哗,公子看起来不喜吵闹,奴家扶公子去楼上厢房。”如意低垂着眼眸,声音甜糯,一双如脂柔荑,轻轻握着滕子涵的手臂,身体柔弱无骨依附在男子的怀中。
滕子涵点了点头,他虽然不经常来这烟花之地,但也是知道,这里的女子大多数都是狂蜂浪蝶,这花楼中的两个姑娘倒是没有那么刻意,让他不那么厌恶。
“公子,酒水来了。”小荷速度很快,在这里客人是天,她们要事事以客人为先。
滕子涵刚刚坐好,两个姑娘就纷纷准备好了。
“公子,今日是想听曲儿还是有烦心事儿?”如意从刚刚便一直在观察,这个公子并不是寻常那种玩乐的纨绔。
“先来个小曲儿吧。”滕子涵想了想,他不能直接了当的问,需要过渡一下,这些个烟花之地的姑娘各个都是聪明伶俐,很会看人眼色,要是他太过直接恐怕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诺!”
如意陪在滕子涵旁边,小荷拿起琵琶,轻轻拨弄琴弦,曲子新颖,滕子涵从未听过,不由得被吸引。
眼前的女子宛如一个失意人,唱出了对心上人的思恋,对命运的不公。
曲罢,余音绕梁。
“敢问姑娘名讳?”滕子涵对这个小荷颇为感兴趣。
“奴家花名,小荷!”她福了福身子,将琵琶放在座椅旁,走上前来。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滕子涵想了想,这姑娘的名字难道取自这首诗。
“多谢公子,不过先生说了,奴家的花名是‘细草摇风,小荷擎雨。’”
“有意思。”滕子涵点了点头,确实这个更加适合她此番的境遇。
“先生要小荷他日遭人欺辱,也要在心中默念这八个字。”
“本公子倒是有些想结识你的这位先生了。”滕子涵忘记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随手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小荷姑娘,去请请你的那位先生吧!”
小荷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公子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公子,那真是不太巧。”幸好如意反应够快,不然这还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绝,“我们先生是个游历四方的人,他今日刚与我们辞行。”
“哦!”滕子涵叹了口气,“那还真是太不巧了,公子我呀,就喜欢结识这种妙人。”
“公子喝酒喝酒。”这算是转过这个话题了,她们也未对眼前的公子撒谎,确实是今日辞的行。
绕过这个话题,滕子涵喝了一口姑娘添的酒,畅快淋漓,随即想起来自己还有打探消息。
“唉!既然无法结识先生,公子我找你们姑娘俩问话,如若能知无不言,这桌上的金锭子便赏给你们俩了。”滕子涵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袖,想来她们刚刚拒接了自己,这会儿便不敢再拒绝了。
“公子,尽管问,只要我们姐妹俩知道,一定不会有所隐瞒。”如意点了点头,这金锭子快够赎身了。
“好!”
滕子涵就等这句话。
他从袖口内掏出折起来的画像,“两位姑娘仔细帮我看看,可有见过画中的女子。”
小荷站的远看得不甚清楚,如意倒是离得近,只是这画像上的人,她看着与朱公子很是相像,这朱公子是男人,而画像上的是女子。
“这是公子的心上人吗?”如意问道,尽量掩饰自己的眼神。
“这是家中的嫂嫂。”滕子涵叹了口气,“她被山匪挟持,兄长虽然端了山匪的老巢,但是未找到嫂嫂,打探了好几个月,前些日子有了眉目,这才到这里问问看有没有姑娘见过,就怕山匪把她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