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然皱眉,不再讲话,沫儿这件事能这样解决,可两人之间的血海深仇该如何?
“陶陶,你不能不理我。”滕子渊牢牢抓着她不放手,生怕她逃跑。
“陛下,沫儿先住在月熙宫,等生下孩子之后再另择宫殿。”江致然想了想,沫儿虽然心思比较多,但是她一个人,身怀子嗣,怕是别的小宫娥不好好照顾。
“都依你。”
“陛下,臣妾先告退了。”江致然便转身离开。
滕子渊看到江致然离开之后,眼神骤变,“阿年。”
“陛下。”阿年匆匆进来。
“去,请小五进宫。”
“诺!”
滕子渊很担心,上次之事,原本无人不知,可偏偏陶陶闯了进来,这当中定然有细作替这个小宫娥报了信,并且还知道去找谁,留着这个威胁不除,他心中难安。
皇宫内众多势力暗chao涌动,陶陶心思单纯,难保有人不会利用,他还是要扫除障碍。
“皇兄,你真是……伤……了……皇嫂……的心。”滕舞阳自己在寝殿内思索了一番,不去找皇兄理论,她恐怕是近日要寝食难安了,便一人跑到拙晷宫内算账。
“星儿!”滕子渊刚开始还以为有细作潜入,一柄匕首刺了过去,似在警告,只是转身便看到被吓得呆立着的妹妹。
“皇兄……你刚刚好吓人……嗝,嗝……”滕舞阳没想到自己进来之后,差点被匕首刺到,吓得直打嗝。
“下次,不要这么不声不响的,跟个小毛贼一样。”滕子渊也是一阵后怕。
“哦!”滕舞阳乖乖的点头,“皇兄,那个沫儿你打算怎么处置?”
“这个小宫娥应该是莫家安插的暗桩,但是你皇嫂不知,还护着她。”滕子渊想到这里就头疼。
“那怎么办?”
“现在要找到证物,定她的罪。”
“那她腹中的孩子?”
“先生下再说。”
“还真是你的!”滕舞阳一脸嫌弃。
“那个沫儿对我施了幻术,还有合欢香。”滕子渊老脸一红,自己何曾被这般算计过!
“哎呀……”滕舞阳一阵羞涩,这皇兄怎么什么都说!
信任还是怀疑
小公主一脸羞愤的跑出来,心中暗暗臭骂自己的皇兄。
滕子渊看到小妹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小妹也长大了,该是到了成婚的时候了。
“阿年,换掉宫内所有的宫娥侍卫!”经此一事,滕子渊愈发谨慎了。
“诺!”
这整座拙晷宫内,早已经是暗桩遍布,之前滕子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所谓,传出去的大多数都是无用的消息,现在既然发生了沫儿这件事,便惹得有些宫娥不安分了,想着拼一把!
滕子渊所恋的不过是江致然一人,可他终究是负了她。
男子小心翼翼地从暗格中拿出自己珍藏的那盏破烂的荷灯,上面的字有些不清楚了,他目光柔和,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犹记那年上元节,他托星儿约出陶陶,可没曾想,两人在石桥上遇到,她戴着面纱,四处张望,鬼灵Jing怪的,他便一眼在人群中认出她来,那时的她活泼的紧,天真烂漫,他们约定终生。
“陛下,陛下,夜深了。”阿年忍不住催促,陛下每次拿出那盏旧荷灯,一看便是好久,明日还要早朝,他便斗胆打断陛下的沉思。
“哦,伺候孤洗漱吧!”滕子渊回过神来,将荷灯收好。
……
月熙宫内,自从韩太医说过江致然患上心疾之后,她便将自己的刀剑通通收了起来,以前心烦意乱的时候还可以舞刀弄棒,可现在,只能呆坐在长廊上发呆。
“小姐,夜深了。”
“青青,来坐着陪我一会儿。”
青青坐在江致然的身侧,静静地不说话。
“青青,你说会不会是陛下将爹爹和娘亲杀害?”江致然是不想相信的,即使是事实摆在她面前,可只要他未亲口说出,她便不想相信。
“小姐,老爷和夫人,怎会……”青青这才知晓一月之前小姐为何那般着急要出宫去找二少爷。
“他们在回长安的途中遭遇水匪了,可是兰妃却告知我,这一切不过是陛下的幌子,他派人杀害之后伪装成水匪,目的就是要让我得知消息回宫。”
“那小姐怎么看?”青青不懂这其中的曲折。
“兰妃那里确实有证物,可我不信,只是这么个原因就草菅人命,这也太荒唐了!”江致然把手中的鱼食全部丢到水中,鱼儿蜂拥而至。
“小姐,您不是说,陛下之前对二王爷也起了杀心?”
“是呀,他对有着血缘之亲的哥哥都下得去手,又怎会对爹爹娘亲下不去手?”江致然苦笑。
“小姐,您去问问,问问陛下。”
“可是,我怕……”
“小姐,可万一是兰妃娘娘诬陷,那陛下不就蒙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