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这宫门前,守卫们都胆战心惊。
“不进去了!”滕子渊转过身,背朝着月熙宫,他还是没有勇气。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江致然躺在屋顶,今夜月色极好,她睡不着,就爬上来赏月,突然想起来,这首宋代诗人李清照的词,忍不住yin了出来。
滕子渊听到之后,便心中苦涩,她在念的是什么,是她的心声吗?
滕子渊转身,推开宫门,走了进去,提气,落在屋顶的瓦砾上,“你刚刚念的是何?”
“一首词,不是我写的。”江致然没有看他,只是一直望着天空上的月亮。
“可这首词是何意由?”
“没什么的,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抒发。”江致然坐起身来,他这是什么口气,质问吗?
“你讲清楚,你到底想抒发何?”滕子渊低身下来,紧紧握住女子的手腕,她是再想念谁?
“疼,你放手。”江致然被大力弄得很疼,忍不住皱眉。
“我不放。”滕子渊纹丝不动,仿佛要是他放手了,眼前的女子就会消失。
“你放手。”江致然挣扎。
可这是在屋顶,原本瓦砾就光滑,这下好了,脚下一空,两个人便要掉下去,滕子渊心中一紧,自己在上,她在下,这摔下去必会受伤,他提气,将女子推上去,而自己垫在她身下。
“噗通!”等待他们的并不是坚硬的地板,而是池水。
两个人掉下去,仿佛回到了那年长安,也是夜里,江致然掉进渭水,男子在水中救了她。
如果时间就停在她对他一见倾心的时刻多好。
两人掉入池水的声音巨大,吵醒了众人,守在宫门外的侍卫也一拥而入,阿年心惊胆战地喊人,去池中捞人。
滕子渊这才抱着江致然从水中冒出头,看到池边围绕着众人,“出去。”
“出去!”阿年看着众人呆呆站着不动,急忙提醒。
江致然穿的是内衬,夏夜的时候清凉,可也是遇水便将身型勾勒出来,他可没这么大方,让众人欣赏自己的娘子。
“有病!”江致然在水中呛到了,边咳,便蹙眉,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近乎透明的衣衫,脸颊泛出可疑的嫣红。
滕子渊没回复,径直抱着女子,往寝殿去,心想,自己就不该退让,退让到最后,这反而脾气大的快骑到自己头上了。
“你放我下来。”江致然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样接受众人的目光洗礼。
“乖一点儿。”滕子渊放在江致然腋下的手,捏了捏她的软rou。
“你流氓。”江致然这下脸颊通红了,他刚刚捏哪里,那里是能捏的吗?
“乖一点儿。”滕子渊全身也好不到哪里,shi漉漉的,“青青,备热水进浴池。”
“诺!”青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按照吩咐行事。
速度很快,不一会儿浴池便放满热水。
众人退去,滕子渊这才抱着女子两人都进去浴池。
“你……你出去。”江致然没想到他的意思居然是同时。
“快些吧,时辰不早了!”滕子渊看到躲在角落的女子,想着她穿着shi漉漉的衣衫定然不舒服,便一把将她扯入自己的怀中,帮她把衣衫褪下。
“你有毛病吧。”江致然从未这般与他坦诚相见,“我自己来。”
滕子渊不予理睬,将自己的也尽数褪下,这下好了,如若没人来递干燥的衣服,两个人这能这样大眼瞪小眼了。
“滕子渊,你让宫娥,把我的衣服送进来,我好了!”江致然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我还没好。”滕子渊靠着池壁,闭着双眼眉头紧蹙,看起来很累。
“你没好,我好了。”江致然对他现在的态度无语了,两个人这个样子,很滑稽。
“陶陶,陪我稍微泡一会儿吧!”滕子渊捏着自己的眉心,表情看起来很疲惫很疲惫。
江致然有些不忍心,便自己靠在最远的一角,温热的池水很是舒适,不一会儿,她便昏昏沉沉,意识涣散。
滕子渊休息好,睁开眼,便看到女子略带防备,却又躲在角落,脑袋一点一点的样子。他站起身来,将女子抱在怀中。
其实宫娥们在布置好浴池之时,就已经将干净的衣衫叠放在一角了,之前她刚刚太过于紧张,完全忽略了。
还真是傻乎乎的!
滕子渊帮睡着的女子换上衣衫,抱着她,直接去就寝,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用炙热的目光这样肆无忌怛的看着她。
江致然在睡梦中,仿佛回到了两个人初次相识的时候,他未对自己撒谎,他也不在乎王位,两个人两情相悦,受众人祝福,成亲之后在城郊开了一间馆子,自给自足,还有儿女在膝下缠绕,爹爹和娘亲也没有过世,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