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酲一双带水的眸子黑得发亮,眼底染上欲望的颜色,跌跌撞撞地下了车。
他倒浴室冲洗自己,想到傅明雪说的那句“回家继续”,身体已然起了反应。
当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床上摆着很多道具。
他仰躺在床上,脑子里开始控制不住地幻想待会儿要发生的事。
天色渐暗,房间里没有开灯,不一会儿他听到了有人开门走进来的声音。
他睁开眼,就看到傅明雪穿着浴袍站在旁边看着他。
简洁的浴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黑发shi漉漉的,衬得她皮肤越发白皙。她长着一双平湖似的眼睛,仿佛能把周围微末的月光悉数收敛进来,映出一弯纹丝不动的月色,极亮、也极安静。
他半坐起身子,直勾勾地看着她,一扫车上的忸怩姿态。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哑着声音说,“你来了。”
傅明雪走过去俯下身子亲了亲他的嘴角,“你需要释放。”
“嗯,”他丝毫也不觉得羞耻,伸手把玩着她的头发,声音中带着魅惑,“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些?”
“在车上的时候,在奥来商城下单的,是不是很快?”傅明雪把他按倒在床上,凑近看他。
她喜欢看他,他的各种样子,别人没有见过的样子。
南酲伸手抱住她的腰,还往她身上蹭了蹭,带着点撒娇的味道,“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在车上的时候,他就惊讶于自己居然很享受傅明雪对他做那样的事。也许是因为对方是傅明雪。如果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可能都不行。
傅明雪伸手抚摸他的嘴唇,他突然含住了她的手指,色情地吮吻了一番。
他的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描绘她诱人的曲线。
傅明雪的吻落在他的脖子和胸膛上,勾的他体内的欲望勃勃待发。
他用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说,“其实我更想做上面那个。”
傅明雪顿了一下,随即把手伸进他的浴袍绕到后面,嘴角上挑,“可是你的身体不这么说哦。”
她不再给南酲思考的时间,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他的腰下,灵巧的双手动作起来。
南酲的身体被她完全地掌握在手中,他的每一处欲望,每一次动荡,都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他在她的手中,一次又一次地释放了自己,直到最后昏睡了过去。
南酲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
醒来之后,一些模糊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南酲整个人愣住了,原来……
他被囚禁的这三年里,一些零零碎碎的声音不适会浮现在他的记忆中,但他怎么也抓不住,就好像人在迷雾森林之中听到一个声音,他直觉那个声音将带他走出困境,但任凭他再怎么努力,就是听不清楚那个声音在说什么。
直到昨天发生了那些事,他才知道,原来许溯给他吃的是一种幻药,会让他产生情欲和幻觉。他以为这三年来他一直在被男人吃菜,实际上那不过是许溯让他产生的幻觉。换句话说,凭借这种药,许溯只要对他说几个字,便可以Cao控他的感觉,让他历经屈辱。反倒如果他真的被人上了,倒可以解了这药的毒,恢复正确的认知。
南酲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不知该庆幸自己没有真的被一群男人lunj,还是该痛恨许溯的手段如此卑劣。同时,他心中也生出一个疑惑,许溯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如果仅仅是想要得到他的rou体,他大可不必如此麻烦,如果是想看他屈辱的样子,那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南酲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傅明雪,傅明雪感觉非常疑惑。
她约了许溯出来,打算问个明白。
“许溯,你给南酲吃了幻药?”
许溯略显惊讶,“你帮他解了?”
“是。”傅明雪大方承认。
“为什么,哼,因为我是个变态,他是我想要而得不到的人,所以我就要看他被折磨的样子,这个理由足够吗?”许溯自嘲道。
“许溯,你不是这样的人。” 傅明雪逼视着他的眼睛,“你进傅家难道不是为了奥来?如果你是这样的人,早就不择一切手段阻止我坐上总裁的位置了,可是你没有。”
“可是我宁愿我是个变态!”许溯的情绪变得激动,“因为南酲杀死了我妈!”
傅明雪皱眉,“究竟怎么回事?”
许溯的眼里情绪很复杂,“你应该知道,五年前,我妈在盘山公路上开车时翻下了悬崖。她怎么可能会出事,她可是个赛车手,比那山路难走的多的赛道她都开过。我记得那本来是很平静的一天,但是我妈在看到一幅油画一后,突然情绪异常,说要出去透透气,这才开车去了山里,没想到就发生了车祸。那幅画正是南酲画的,那是奥来集团找他创作的一幅抽象油画,在奥来五十周年创办纪念日那天独家发表,据说是奥来总裁为了往昔的恋人而特意创作的,那幅画的名字叫做《囚》,我妈在看到那幅画之后就变得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