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这样跟你当面聊。」
这晚上,花子下榻的饭店房间内有位男人,花子只有穿上饭店准备的浴衣,里头并没穿上胸罩和内衣就这样替自己倒了杯酒,看着男人问:「喝吗?」不等男人回覆就倒了酒进红酒杯。
「说起来的确从你消失那次以後就没有再这样跟你喝一杯。」男人说。
这男人矮胖,头发有些稀疏肚还子凸出来,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日剧中的色老头,但男人却对花子纳若隐若现的穿着不为所动。就算花子生为女人已经有了些年龄,但不得不说从外表上却还不显老态,可说有股成熟女人的韵味。
「你跟安藤很久没见了吧?社长。」花子问,社长听了先是笑出声,後才回话说:「毕竟当时都闹翻了嘛,不过认识好多年我也满懂他的,就算他不愿意见我,我也还把他当朋友。」
「毕竟是安藤先陷下去了。」花子说。但随後停了一下又说:「不,应该不只有他一个人陷下去,不管是社长你、我、还是安藤、大家都因为胜的缘故而认真了。」
「毕竟突然就出现个孩子,虽然会很惊讶,但时间一过正常人都会怀疑吧。」社长表示,看着眼前的花子开口:「内,高岭……」
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吗?
第十五集 父亲的情色录影带 他的纪录片
「你觉得呢?」花子说:「我觉得胜是个好男人,就算那麽多年过去,我还是觉得他是我遇过的男人里最单纯直接,舒服的一个。我可是很乐意帮他生孩子喔。」
「看来是得不到答案了。」社长表示:「听说你之後都在日本和中国做模特儿经纪公司的生意,果然当AV女优只是个兴趣吗?我後来可是听过不少你的传闻,听说你婉拒了不少情色片公司的邀请,只接自己感兴趣的案子。真是的,长得漂亮的人就是那麽任性。」
「啊啦,社长不也是将前公司卖了又重新另起炉灶?说起来不管安藤还是胜,在你眼里不都只是可以利用的一部分吗。」花子说,替社长空掉的酒杯倒酒。
「说我利用他们,我不否认。但他们并也得到报酬与好处不是吗?毕竟开公司可不是学校社团,不管是合夥人还是员工,既然是社长就是以公司的利益为优先。当时升为异性恋的胜要堕落到何种地步、安藤心里如何自责都不是我的责任。毕竟有好看的异男愿意宽衣解带,我很愿意把那些都给拍下来。」
「……你很无情呢。」花子说,但语气并没有在责备社长。
「跟忠於慾望的你一样,我也只是跟随慾望。说起来色情片就是这麽一回事,人啊要先有慾望才会有感情、有爱。一旦没有了慾望这些就都不存在。」社长笑笑的举杯到花子面前,与她碰撞红酒杯发出清脆响声。
「说起来最近生意如何?我听说这波疫情好像不少公司裁员。」花子说。
「说起这件事,疫情的确影响很大。传统的通路商完全不行了,严重的那几个月就算开店也没顾客上门,DVD完全销不出去。幸好之前就转型成网路兜售和线上付费观看的形式,勉勉强强过得去。但有一点还满有意思的……」
社长说到这里稍稍停住,像在吊人胃口,几秒後才说:「拍片的人变多了!」
因为肺炎关系日本有一些人因为这波疫情失业,一般办公室上班族可以居家工作还过得去,但打工族、业务、服务业等许多人瞬间留职停薪或被公司辞退。这些年轻的男性开始大量涌进情色市场,钱多的GV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果然还是年轻男孩子羞涩的模样让人心动。」社长说。
「是喔。但我听说……」
花子看着社长表示:「最近有些GV公司开始成立一些小型俱乐部,用优渥的费用让身材好的大学生来打工,再一点点的诱惑他们拍摄成人片,还招募越来越多女优进到同志片中去勾引那些异男拍摄。这事情是真的吗?社长。」
「你觉得呢?」社长用同样的方式回答花子,起身借房间的厕所用一下。在社长进到厕所时,花子熟练的用打火机点燃香菸抽起来,单手滑着手机,看着社群软体喃喃说:「你是躲起来还是追过去?」
安藤 达也
他不是你的孩子。
许宗毓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嘴张开整个人一脸呆滞。他其实没想过自己会从听到一个超过他理解范围的答案。等等!他不是是在拍他父亲与同志情色产业之间的纪录片吗?怎麽现在一切的焦点反而是他反客为主?
他不是你的孩子,我是这样跟他说的。
眼前穿着一脸休闲运动风打扮的男人,用流利的中文跟许宗毓说话。虽然是简单的运动裤跟大尺寸休闲衣,长筒袜跟球鞋。明明都是一些简单的单品,但这个中年人打扮起来却很chao,应该说不是年轻人那种标新立异,而是这些东西在他身上非常和谐。让许宗毓就算眼前的人有了年岁,那感觉也瞬间跟过去底片相机老照片上的那个穿着西装的人联想在一起。
许宗毓打了手机,安藤就这样自然接起来用日文说自己的姓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