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员已经知道了他和鹿禄的关系,还不肯给出鹿禄的联系方式,至于鹿姜,他是不敢去找鹿姜的。
辅导员坚决不给联系方式,梁秋最后只能讪讪离去,他只觉得鹿禄实在是被鹿姜给娇惯坏了,学了一身鹿姜的脾气,当着辅导员的面都敢给自己甩脸色,以后可得好好教育教育。
这头的鹿禄可不知道在她走后办公室里又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梁秋向辅导员询问她的联系方式被拒绝的事情,要是她知道的话,心里对辅导员的那一丝埋怨肯定会尽数化为感激,但此时的她只想给鹿姜打电话倾诉自己的委屈,但还要过去操场军训,鹿禄越想越难受。
在她看来,原本自己还期待着一打开门能看见鹿姜,结果看见的却是梁秋已经够坏心情的了,没想到还要看梁秋在那里做作演戏,再没有比这更恶心的事情了。
被娇惯坏了的孩子是受不得委屈的,鹿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的确如此,她这一辈子确实感受到了很多长辈的呵护和同龄人的情谊,平时是要有什么事情大多都是身边人来维护她的,她早已经从野外移到了温室里,虽然算不上多么娇贵,但却有人疼爱。
当天的军训一结束,刚回到寝室鹿禄就开始拨打鹿姜的电话,但鹿姜却一直没有接,鹿禄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这个点鹿姜估计在李虹家,说不定根本没带手机过去,只能再晚一点打电话了。
可就这么一打岔,鹿禄的一鼓作气渐渐衰竭,被怒气和委屈冲昏了的头脑虽然没能去思考关于梁秋的事情,但却让她意识到了,最好还是不要把梁秋找过来的事情告诉鹿姜,告诉了也只能给鹿姜添堵而已,况且她今天一句话都没说就走掉了,也没听梁秋跑来找她是要做什么,和鹿姜说了也说不明白。
可这情绪不和人吐槽吐槽,她实在心里不舒服,按着按键,又往下翻了翻,直到看见了贺延年的名字,她才将电话拨了出去。
第95章
贺延年的学校这几天也在军训, 大概是全国军训作息时间表都差不多,贺延年也刚刚军训结束回寝室,一看见鹿禄打电话过来, 也不理会室友们暧昧的笑容,一边往阳台上走着一边接通了电话:“喂, 鹿禄?”
鹿禄原本想要倾诉的话挺多的, 如今心情不好是一个原因, 另一方面也是想和人商量商量梁秋突然来找她是为什么,她的交际圈一直有限,排除了鹿姜, 身边熟悉的人里可以肆无忌惮谈论这些事情的人只剩下了林驹和贺延年,可林驹这人吧,啧,鹿禄实在不敢找他做参谋,甚至都没多考虑就打了贺延年的电话。
只是如今一听到贺延年的声音,鹿禄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甚至还觉得这些糟心事有些难以启齿来。
“鹿禄,你怎么了?受委屈了?还是军训太累?”一直听不见鹿禄说话,那头的贺延年一连发出好几个问句。
贺延年不问还好, 可贺延年一问自己有没有受委屈,鹿禄一下子就想要哭出来, 连带着上辈子的委屈,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 原来之前看见梁秋时候的心如止水并不是真正的内心平静, 原来她还是有委屈的情绪,只是被掩盖了而已,如今一去回想, 将其翻找出来,这些情绪一瞬间就涌现了出来,她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鹿禄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坚强一点,不要去在乎这些,嘴后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将眼泪忍住了,缓缓开口道:“今天,我...”话好不容易出口,鹿禄却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称呼梁秋了。
父亲,爸爸?这样叫出来,鹿禄的心里总有些不情不愿的,她觉得梁秋配不上这样的称呼,哪怕是叫梁先生,她也觉得太给对方面子了,唯一能让自己接受的人渣称呼,她又不好意思在贺延年面前一口一个地骂着,最后只能直接喊名字,“今天梁秋来找我了。”
梁秋。
一听到这个名字,要不是之前林驹向贺延年提起过有人在打听鹿禄和鹿姜的消息,顺便聊了几句关于梁家人的话题,贺延年甚至都记不清楚这人是谁。
原本这个时候他应该为防止露馅向鹿禄多问一句“梁秋是谁”的,但听着鹿禄在电话那头的语气实在不对劲,贺延年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不动声色地往下接着话。
凡事开头难,鹿禄一旦起了话头,之后所要说的似乎就轻松了很多,如今又是对着电话讲话,看不见贺延年的人,说起来更少了几分忌惮,将心里头这么久塞着的东西全都说了,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实在好受不少,到了最后,也没忘记要和贺延年商量商量梁秋突然跑来找她的原因。
“说不定他就是想来见见你?”贺延年将手臂撑在阳台上,仿佛可以想象到鹿禄此时的气恼和烦闷,只能努力在努力柔和语气,免得稍有不慎又引发了鹿禄的火气。
“见我?怎么可能。”鹿禄发出一声嗤笑,她可不相信梁秋那样无利不起早的人会专门找到她学校来就为了见她一面,“哎呀,我们就是在商量他为什么要跑来见我,你又把话题给绕回来了,想的是目的啊,反正我不相信他突然跑来就是单纯想见我一面。”
贺延年对于梁秋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