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补充了一句。
裴邵愣了一下,没说话,他点了点头。
他会赢或者是输吗?他不知道。
蒋绎扭过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然后扭回头,看着裴邵,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糖。
就像曾经裴邵递给他那样,他握着那颗仿佛跨越了十几年的薄荷糖,伸出手。
裴邵垂着眼,看了一眼他手心里的那颗糖,抬起头,看着他。
蒋绎与他对视,一直伸着手,在他的目光中,再次重复他说过的那句话,那句即使他知道自己并不配得到回应,却也无法就这么放任不管的。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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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一个星期的阴雨天气终于结束,太阳久违的重新照耀到这片安静的土地。
烤面包机响了一声,邵年华回头看了一眼,没去管,拿着刀在手里的黄油上切了一小块下来,丢进平底锅里。
落进锅里的黄油迅如融化,邵年华扫了一眼操作台,拿起两个鸡蛋打进平底锅里,蛋液与黄油相碰,滋啦作响。
鸡蛋快煎好的时候,她听到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很快靠近厨房,她弯腰拿出两个盘子,转身去夹面包片。
好香啊!
邵年华看了她一眼,家里没米了,下次去镇里再买,今天就吃面包吧。
阮月安接过她手中的两个盘子,嗯嗯两声,端着盘子转身走近餐桌,放下盘子后,撕了一块面包下来,边吃边回厨房。
她打开冰柜,拿出牛奶,感叹,真好啊,姑姑你终于买冰箱了。
邵年华没说话,拿了两个杯子递给她。
是谁帮你买的?小约翰?还是简?
邵年华把煎蛋盛好,端着盘子走出厨房,看了她一眼,放下餐盘,简。
阮月安听了就笑,说冰箱是必需品,早拥有早享受。
邵年华没说话,在凳子上坐下后,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问她,今天还跟我去田里吗?
快到秋收了,邵年华得去田里给村里人帮帮忙。上个星期没怎么下雨的时候,阮月安跟她去过两次,虽说是坐在机器上操作吧,但那个机器的颠簸也太恐怖了。
完全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聊天全靠吼,屁股都快被颠碎了。小约翰的女儿都比她厉害,在车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小约翰把她抱下来的时候,她还不想下来。阮月安坐了半个多小时就受不了了,在农田边的树底下带着小约翰的女儿看着他们在田里忙。
不去。阮月安摇头,咬着面包说自己宁愿去放羊。
邵年华笑了笑,去田里最晚忙到下午就可以回来,你放羊得放到羊吃饱。
没事,我带着书去。它们吃草我看书,吃饱了我就回来。
邵年华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了。
饭后阮月安收拾餐桌,才洗好盘子正在擦手,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小约翰的笑声。她走出厨房,跟他打了声招呼。
小约翰笑嘻嘻地,问她为什么不跟邵年华一起去。
阮月安说她要去放羊,还是放羊适合她。
小约翰一听她要去放羊,立刻转头跟正要出门的邵年华说话,问她怎么还在放羊?他不是给了她很多草料吗?就那么几只羊每天都要赶出去再赶回来不累吗?
邵年华说是啊,谢谢你,但是阮月安闲不住,就想去放羊。
阮月安看着他们俩边聊边出了家门,忍不住腹诽,谁想去放羊啊?明明是邵年华想。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跟着跑到院子里,送了他们几步。
告别后,她回到屋子里,拿了剪刀出来修剪爬在院墙上的蔷薇。蔷薇从她高中过来的时候就有,只不过那时候还是很小的一片,现在已经要爬满院墙了。
接连几日的雨,浇透了土地,满墙都开满了花。
阮月安拿着剪子,绕着院墙剪突出的花枝。数量太多,她忙了一个上午才忙完。
站在院子外,认真审视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才回到屋子里吃午饭。
午饭也是邵年华准备的,火腿三明治。阮月安随便吃了一点,上楼拿了两本书装进包里,然后下楼到后院打开羊圈,赶着几只羊去村子后的草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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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天气和煦,天空中漂浮着大片浓厚的云彩。
阮月安把羊赶到这片宽阔的草地上之后,就去树底下坐着看书了。轻微的鸟鸣声中掺着几句羊叫,阮月安捏着书页翻书,抬起头看了一眼分散在草地上的羊。
一本书看完,羊仍在吃草。
阮月安支着下巴看了一会,有点困了。她躺到草地上,摊开书盖在脸上,睡了。
梦中的她好像已经回国,阮宁拥抱她,然后亲吻她的脸颊。她跟着阮宁去了很多地方,她们也聊了很多事。梦中的她笑的很开心,但是笑容一旦落下,她就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情绪中。
她好像忘掉了什么,忘掉了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她很努力地在想,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