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霄从未在茗晗口中听过这未曾谋面的岳父,但能抛弃自己女人和女儿的男人,想必不会和他有什么共同语言。
于是便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
见傅霄上道,郑康搓着手,茗晗毕竟是我的女儿,我没有孩子未来就没有保障,当然是希望认回她。
什么?想到过郑康无耻,但没想到他如此无耻,原以为一笔钱就能打发掉,没想到竟打着认回女儿的算盘。
不要得寸进尺。
傅霄冷冷威胁,可郑康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才刚亮明身份,紧接着就端出茗晗父亲的姿态。
她那个妈是个什么人,你们应该都知道,我不能招一个那样的女人进门,让她带走茗晗也是迫不得已的。
凑到嘴边的打火机顿了一下,随后冒出一束火苗。傅霄抽了口烟,强压着怒意,发痒的拳头才没打到郑康脸上。
方思思死前找过你。
郑康心里咯噔一下,显然没想到他知道的这么仔细。
她去求你救女儿,而你让人轮jian她。
安静过后,郑康彻底抛弃了父亲这层面具,一改刚刚的无奈现出贪婪本性。
这么说也简单了。
你要是不想让人知道你老婆是ji女的女儿,最好让她乖乖认我。
郑康盯着不断冒出雾气的烟头,袅袅直上。烟雾让他想起了方思思,死女人让他觉得晦气,连带着她给自己生的女儿都觉得忌讳。
所以赶紧改口:不认也可以,但要做到我满意。
傅霄动了动视线,余光里一直有个女人站在马路对面朝着这边张望。见他发觉,郑康所幸直接指着她:那是我老婆,如果今天我有什么事,明天那丫头的学校同学就都会知道,她妈是个ji女。
呵......
男人气笑了,摇着头,细长的眼瞳泛起红光。
他当然可以拧断郑康的脖子,再送他们夫妻二人在地狱团聚。可是他不敢冒这个风险,他不知道这个混蛋还把这件事告诉给了谁,那个人会不会像他说的一样,毁了小姑娘的生活。
这一次按照郑康给的账号给他转了比钱过去,你最好老老实实的。
郑康眼睛一亮,用身体挡住女人张望的目光,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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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几声,猫眼外没有人,倒是缓缓出现一只公仔。
女人勾起笑容,她记得这个公仔,是有一次她和傅霄逛街时看上的,那时候因为没有现货还着实不舒服了一会儿。
你去和谁约会了?
不过是随口一问,傅霄脸上的笑容却僵了一瞬。幸好茗晗的注意力都在公仔身上,等她趴到他怀里时傅霄已经又带上微笑,轻轻揉着她后脑的软发。
闹你了吗?
女人摇摇头,全身撒发着马上要成为母亲的温润光芒。傅霄静静端详她的眼睛,茗晗不似平时那么古灵Jing怪,她乖巧地靠着他,轻轻抚摸小肚子。
傍晚的光线很柔和,变成一段段错落的斑驳,有些投进她眼里,折射眼尾琥珀的色泽。
傅霄庆幸过,庆幸她的童年如此黯淡,却依旧保全了纯洁的翎羽,这双勾人的眼眸何曾泥泞过,比站得最高的卷云还要清淡。
茗晗。
嗯?
我一定做个好爸爸。
怎么突然说这个?
男人不再说话,头埋在女人颈窝里。茗晗开始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嗅,傅霄不可能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她闻得不是香水味,而是一种不属于他的香烟气味。
味道是唤起记忆最有力的武器,那年她已经有了记忆,母女俩是如何被那个称作父亲的人扫地出门,她记得清清楚楚。
女人眼睫寸寸落下去,凝视他的眼神逐渐深沉。
姐姐。
傅霄睡着,茗晗到阳台关上门拨通祁凌的电话。祁凌身体一向不好,陈盛禹对妻子宠爱无度,事事都要经过他。
电话也不例外,接电话的是个男声。
姐夫?
茗晗?
他们结婚至今,祁茗晗还是第一次叫姐夫,陈盛禹回头看了眼正在和几个孩子玩的妻子。
问她:你有什么事?
真聪明啊姐夫,你能不能,帮我查个人啊?
陈盛禹做情报出身,想查郑康在哪里轻而易举。他知道这个小丫头坏得很,但看在妻子柔软请求的份上还是毫不犹豫答应,管她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哄了小凌高兴就行。
祁茗晗跟了郑康几天,在只能坐下两个人的小车里啃着饼干。柠檬水一饮而尽,完全没有被郑康影响了心情。
宝宝,你妈妈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她抚摸着肚子,想象着里面的孩子也在回应她,模样,大概是和傅霄差不多的扑克脸。
你也要和我一样心大,不要被阿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