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
说着，他微笑压下脖颈上的不适冲侍应生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即便经受了这样的折辱，居俊智在询问侍应生的时候也依旧带着从骨子中透露出来的谦和。
他颤颤巍巍的想要伸手抚在居俊智的脖颈上，却不料对方一个闪身直接躲开了他的动作，让他那试探着伸出手去的手扑了个空。
却不料，这一动作却牵扯到了脖颈上的伤，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居俊智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侍应生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他想要收拾一下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却发现它们早在方才被拖到楼上的 时候已经被划了个大口子——倘若他真的穿着现在这一身出去的话，会直接被请去喝茶也说不定。
依照先前的情况来看，她的每一次暂时放弃，都是在为了下一次更加精准而又明确的行动做准备。而他身为其中的猎物，就只有到处惊慌失措躲避的份。
他见了太多被人欺辱后便要欺辱他人发泄自己情绪的，就如同那个爸爸打妈妈，妈妈打孩子，孩子打路边的流浪狗的漫画一样，层层叠加，无休无止，恶性循环。
俊智有没有听懂其中的意思，将手指上的口水在他的脸上抹干净之后，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去。
深夜笼罩在这个城市之中，安静的街道上甚至只有不远处路口那不如变换的红绿灯与他作伴。
他不能给予居俊智更多的帮助，但至少帮他找一件更为合适的衣服，让他能够体面地从这里走出去这件事，他还是能办到的。
刹那间，来者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他不信席怜会就这么放过自己。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直到居俊智走出俱乐部的那一刻，他这才觉得自己的身体里终于进了一些新鲜空气，放到在俱乐部中压抑的氛围消失了，给他一种重返人间的释然。
侍应生虽在同他说话，但那目光中无不在说这就是席怜的意思，让他别挣扎了。
“先生若是想离开的话，可以从这边走。”
“跟我来吧。”
他们甚至都已经将那个怪圈当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一个带着些许惊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居俊智的身体一僵，当下便想要迈步跑开，趁着对着很不曾看到自己这张脸的时候掩盖事实。
与此同时，也让居俊智惊得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心神。
却不料，被侍应生拦了下来。
也难怪，席怜觉得他不合格，并将他弃置门外。
细弱蚊蝇的声音从居俊智口中吐出，脖颈上的伤痕难免会牵扯到声带，让他的声音也连带着嘶哑了几分。
也就是这么一刻的停顿，身后之人已经跟了上来。
又搞砸了……
原本跟在身后的人三两步便拦住了居俊智离开的步伐，只是当他站到居俊智面前的时候，目光却敏锐地落在了他那备受摧残的脖颈上。
“先生也不想跟之前那个孩子一样吧？”
见居俊智不动，侍应生很快有又加上一句，精准地掐断了居俊智想要追到席怜房门口为自己重新求得一份机会的可能。
居俊智看着自己周围的环境，眉头微蹙，想要转身往身后的台阶那里看去，却因为脖颈上的伤势不得不停下动作，顺道还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应该顺从席怜的要求，跟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才是！
居俊智还在考虑要不要追上去试图挽回一下现如今的场面，却被跟上楼来的侍应生很是礼貌地提出了清理出去的要求。
他们在这个圈子里带着，甚至早已麻木。
本就是为了家里的事情跑过来跟席怜摇尾乞怜，怎么到最后竟然还生出了些许身为人的思想呢？
将自己备用的工作服送给居俊智让他换上，侍应生顺道还带着他来到侧门的位置，让他能够不在受到大堂中那些人打量的目光和不合时宜的询问。
经历了突见光亮的惨白之后，居俊智的视野终于恢复。
只是，居俊智的一举一动却打破了这个规律。
只不过，这份释然很快便消失不见。
他非但没有将自己从席怜身上受到的压迫再加诸到侍应生身上，还顺带着帮侍应生想到了他可能为难的情况，“若是你会因此被席总针对的话，那就不必了，多谢你给我指路。”
“谢谢。”
只不过，看到居俊智在衣服钱无处下手的动作，侍应生还是理解了他话语中的意思，“能不能，帮我找一身衣服？”
只是，即便没有抚摸上去，却也不
“居哥，你怎么在这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灰色的大理石地板，再往上看去，便是那个已经转身进到走廊最里面那间房间的捉摸不透的背影。
“居哥怎么还在来这儿了呢？你早说对这里感兴趣，兄弟这里黑金会员，早就带着你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