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有些人搅了你的情,然后他们再毫?眷恋地离开,你总也死不了心,鹿哭哭,便笑了出来,自己这是何必,少年一场,总不能就随意地倾了心,生了这?端的情。
从此以后鹿便再也没有唱过霸王别姬,不论是旁人再怎么劝阻也好,观众再怎么高呼也好,他便是铁了心坚不唱这戏。
鹿猛然回过神来,看眼前的吴亦凡,轻轻抿了一口茶:“吴公子今日又是为何而找我?”
“不是跟你说了以后再聚么?”吴亦凡见鹿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也不恼,只是一脸笑看他:“鹿先生这么不待见我,我便天天来寻你,总有一天你会想要和我说话的。”
鹿愣了愣,随即扯出一丝冷笑:“吴公子这性格,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连话都和小时候说得一。”
吴亦凡听完突然上前,眼睛锁住鹿,像是不愿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我就说为何第一次听见鹿先生的名字时就这耳熟,见了面之后更加眼熟,鹿先生,少时我两二人,是否有过什么交情?使得你如此了解我。”
鹿笑得更深,低头看手中的茶杯:“都说是贵人多忘事,吴公子自从去了国外,只怕是成天都被那国外的洋文化所包围,哪有空想起我这区区一个戏子。”停顿了片刻又开口:“更何那糖葫芦。”
“鹿。”吴亦凡眨了眨眼睛,像是疑问一般问了一句:“?”未发现对方身体一颤,便兀自拍起手来:“哦,我想起来了,鹿,那个不愿意告诉我姓名的鹿,那个被师傅打的鹿,那个说要唱霸王别姬给我听的鹿。”
话还未说完,便引起了鹿的怒意,将杯子摔在桌子上:“了!吴先生此刻终于记起我来了,但是这般勾起往事又是为何?”说完便起身想要走出去。还未走到门口,便被身后一股力量困住了腰间,意识过来时,已坐到了身后人的大腿上。鹿有些红脸,拉扯想要起身,力气远远不如吴亦凡。
“鹿。”吴亦凡到他耳边,吐气:“出国实在是太匆忙,那日我坚持要去告诉你一声,但是被家里人骗了,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你就莫怪我了。”看鹿红透的耳根,又笑了起来,大概是因为被洋文化的熏陶,所以说起话来也格外大胆:“鹿,看你这吃醋的反应,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打小就喜欢我了?”
“放手!”鹿在吴亦凡腿上动,像是个由于内心的秘密被人发现而暴躁的小鹿,全然不知因为这点情绪,心里的感情,早全都暴露在了那人眼里。
吴亦凡笑看怀里的人,心情大好,情话也忍不住多讲了几句:“鹿,原是我先搅了你的心,”他边说,边将怀里的人囚禁得更紧:“这一回,是你先使我乱了情。”怀里的人听这话猛然就停止了动作,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三
【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电影《霸王别姬》
那日最后的结果是鹿的落荒而逃,离开时他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像是被肆意翻阅了他的过去,连同伤口,快乐,狼狈,誉,一起被赤裸裸地展示在吴亦凡面前,于是他只有选择逃走。
一直到出了酒楼鹿才觉得好一些,沿街道走了好一会,摸了摸肚子才想起来,今晚本被他说是一场饭,到头来结果自己一粒米都未沾。鹿苦笑,就听到前头小贩吆喝的声音:“糖葫芦咯,糖葫芦咯。”
鹿眨眼睛,摸了摸身上的钱,便上前买了两串,一边往家里走一边咬糖葫芦,脑海里是过去与今晚交错出现的场景。“只是一个故人归来而已,鹿你又何以如此惊慌,都过了多少年了?离那第一次演霸王别姬都有些时候了,更别说那小时候的事。”顿了顿,虽是自言自言,还是补了一句:“过去的事,除了你,还会有谁记得那么清楚?”自嘲的话此刻说出来只更苦了自己。
后来的每次唱戏鹿几乎都可以一眼就看到吴亦凡,那人本就地位不同于常人,又坐得那显眼,鹿只觉得看的自己眼睛生疼,每一次撞见他的眸子,便想起自己的童年,从小被父母扔给了师傅的自己,因为性格孤僻所以没有朋友的自己,为了成角就算被打出了血,就算汗水一次次让伤口发炎的自己,因为吴亦凡对自己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便?可救药地喜欢上了对方的自己。那时候的他还真是忘了彼此的身份啊,到了知道他去了那西方时才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便醒了,吴亦凡,终究还是那个吴少爷啊,而自己,不过是个戏子而已。
卸妆时吴亦凡又闯了进来,上次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吴亦凡再也没单独与他说过话,只是坐在观众席,远远地看他,时间把吴亦凡的眸子打磨得深邃而?可琢磨,而鹿的眼睛依旧是当初那令吴亦凡想要伸手触碰并且占有的清澈。
鹿看镜子里的吴亦凡,忽然觉得有些累,语气便温柔了许多:“吴公子,今日又是为何而来。”
“鹿。”吴亦凡关上门,弯下腰从背后将鹿笼罩,“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问我来找你做什么?我就想看看你也不行吗?”鼻息喷洒在鹿的耳垂上,鹿不自觉颤抖身子,想要挣脱,只被吴亦凡抱得更紧。
鹿索性闭了眼:“吴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