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来後,我的脑海里,哑伯伯的那家夥总是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念念不忘。到底想什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在心里对哑伯伯好像有那麽点喜欢了。有事在河里洗澡,也总喜欢看看别人的家夥,跟哑伯伯比。也不知什麽原因,开始羡慕要能长到他那麽大的鸡巴就好了。特别是在自己的鸡鸡硬起来时,更是觉得自己的太小了,还是大的好,更是想玩哑伯伯的鸡巴。但我心里明白,这种事不能让人知道。我父亲到地里见到我们锄的草,不相信的问我,我告诉他:我帮哑伯伯看牛,他帮我锄草,草给他牛吃,他说我小滑头,就相信了。因爲哑伯伯住村东面,我们住西南面,他又天天在地里,不是看牛就是干活,要是没到地里,很少有机会见到。自从那天後,就没见过他。
我算算该是他约我的十天了,放学我没回家,直奔竹林,转了好几圈,连个鬼影也没有,我扫兴的往回走。忽然有人拍我肩膀,我往後看,原来是他挑着粪桶。我大声说他骗人,他摇摇头,伸出三个指头,又指指肩膀上的粪桶。我猜这十天是轮到三弟家过,没牛看而是帮干农活,他笑笑的点点头。一起走了走,他停下来,放下粪桶,在路边写:八,指指手腕看着我,我说晚上八点,他点头。我着急的说:“这麽晚还要到竹林去,我不干。“他摇摇头,又写:家,我还是不明白谁的家。他手掌贴在耳朵旁,装睡觉的动作,我问:是不是到你睡觉的地方?他高兴的点头。我们走到十字路口,各走各的回家了。
晚饭後,我洗好澡,告诉家里人出去散步。哑巴伯离我们家约有2公里路,以前路过略知位置。当我东张西望在找时,他刚好走出来,见到我,笑笑的点点头,大约出来等我。我跟着他,绕过他们家的围墙,到大院後面的一间旧房子,门口拴了大水牛,他把牛赶靠边,比划手让我进去。到门口就有一股难闻的味,他开了灯,黯淡的电灯下,进门口的角落里,搭了个很简单的单人铺。说是铺,实际上是两只长凳子上面盖了两块木板,再铺张席子,搭了床土蚊帐。枕头是个小木凳,蚊帐收在顶上。床铺边放了一个洗脸盆和牙具,在床的对面放着个大水缸,别的就没什麽东西了。虽有股味,但他是个整洁人,整间屋里收拾得很整齐、乾净。他让我坐到床边,自己到门口给牛加点草,进来坐到我身旁。我对着他耳朵问:你就住在这里看牛。他点点头,伸出一只手掌,另一只手的手指略并拢。我不理解,他掀开席子,拿几张旧纸,在枕头边拿一小截铅笔,在上面写:50,我才明白,原来他在这里已经住了50年。接着我问他写,有些字他写不出来。大概的意思:他18岁那年,养父亲去世後,就一个人住在这里看牛,今年他69岁,一株就是51年。後来兄弟分家了,他也一样住在这,不论是轮到那一家,都是这样。现在的牛是他三弟的,晚上都必须帮他照顾牛。现在好很多了,以前几兄弟的东西都争着放进来,只剩下个床的位置。现在还有几个侄媳妇不自觉,农忙季节还是往这里堆东西,有点活就要他干,还看不起他。他写写眼圈都红了,我很同情他,是啊!这麽个年纪了,还把他当个主要劳力,不管什麽活,都要他做,良心何在?就因爲他是哑巴,都看不起他,欺负他。他在这个屋子里过着牛马的生活,除了干活,这屋子就是他的空间。其他兄弟都子孙满堂,不用下地干活享清福,只有他孤独一人,快70岁的人了,还给他们作牛作马。他确实是个好人,忍气吞声,低头认命六十多年。我问他:平时有忍来坐吗?他笑笑的写:牛。那麽,哑巴伯的朋友就是牛了。後来他写道:你….我…..-….友,朋字写不出来,我给添上,他点点头笑了,同时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我是抱着好奇心,想要他的钱找他的。通过这麽交流,我完全改变了。我要和他交朋友,我要尽力帮助他,同情他。他虽然不能说话,但他也是人,有感情,需要沟通。至於性需求,过几年後我才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