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看到房间关了灯，也许是看到女儿回家了，也许是为了给苏南推销他更为周全的服务。
苏南飞快思索，cpu高速运转，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
「妈？你，你们……？！」霜儿松开苏南手臂，睁大眼睛看看女人，又看看苏南。
苏南只感觉脸上像是烫的要融化开了，他急需一个寒冰地洞，钻进去，永远不再出来！
不过现在好了，她终于想明白了，男人都他妈一个样！
「我们的……照片？」雪儿听蒙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和在顶点会所被无数男人骑在身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止哭之后，霜儿的眼睛红的像只兔子，看起来相当惊悚。但那双红肿的双眼中，却仿佛没有了任何感情，既不悲伤，也不愤怒，空洞洞的平视前方。往日充满灵性的双眸，变成了两口幽深古井，让人见了无比的心酸。
「哼哼，他不一样，是吗？」雪儿冷笑一声，斜睨霜儿。霜儿小口微张，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苏南。她眼眶发红，眼睑带动睫毛微微颤抖着，眼中转出一大团泪光，如星辰坠落人间。
「小老弟，办事效率挺高啊！」远远一声略带嘶哑的嗓音传来，众人扭头看去，是老黄上楼来了。
雪儿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竖着耳朵听下铺的动静。
雪儿顿悟了！
雪儿有一种强烈感觉，霜儿的那一丝残念，已经随着她的哭声飘远了。她平静的表面之下，正暗流涌动，拼斗激烈，一个重大决定呼之欲出。
叁个人叁双眼，都盯着走出门来的女人，以及她手里握着的一迭赤色钞票。
长长的走廊里，只剩下冷冷笑着的雪儿，一脸懵逼的老黄夫妇，以及满脸通红，呆若木鸡的苏南。
我们的照片还需要找那个姓陈的要？家里不是有吗？
两人躺回各自床上，关灯后又过了很久，雪儿终于听见，霜儿开口说话了：
哪个鬼东西安排的啊？？？
苏南眼里快要冒火。
「有啊！」雪儿忙回答，略带兴奋。
这就是霜儿的决定！她终于同意了，她要把自己，变成那个童童！
第二天中午，苏南来到401门前，砰砰砰一通猛敲。
她们可以用另一个身份生活，过上舒舒服服，无忧无虑的日子，而代价无非就是把自己全身心献给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变成可以和他玩乱伦游戏的女儿。
霜儿回屋之后，抱着枕头哭了很久，她也在一旁劝了很久。
女孩们这下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相同的场景，她们目睹过无数回。
雪儿此时此刻，发自内心地感谢那个臭小子。
……
「雪儿，你有陈叔叔电话是吗？」雪儿蹭的一下翻过身，扒着护栏将头伸出去，瞪大了眼睛看向下铺。霜儿平躺着，面无表情。
突然，她猛地转身跑向另一扇房门，推开门冲进去，又砰的一声将门重重甩上。
１３０ 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
「哦！……我知道了！呼呼……我这就找他要！」雪儿兴奋得发抖，抓起枕边手机，指尖颤抖着，噼里啪啦敲打起来。
之后两人坐在床上，雪儿怀里抱着不时抽动肩膀，可怜兮兮抽泣着的妹妹，心里也很不好受。她不再数落苏南的不是，不再说「所有男人都一样」之类的话，开始真心实意地安慰起霜儿，为她轻声哼唱歌谣，和她一同畅想起美好的未来。
怎么办？怎么解释？老夫确实什么都没干……额，也不是什么都么干，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啊！这该怎么说清楚？！
废话，不认识能这样搂着吗？
过了一会儿，霜儿轻叹口气，轻声答道：「……我还不知道，那个童童……长什么样子……」
「我们的照片。」霜儿平缓的语调像是在自言自语。
＊＊＊ ＊＊＊ ＊＊＊ ＊＊＊
雪儿一直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霜儿就是想不通。
霜儿却始终没说话，呆滞的目光盯着一处，一动不动。
「要什么？」
「天呐……」苏南暗自惊呼，又有了天塌地陷的感觉，而就在此时，门开了！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女人走出门说着抱歉，见到走廊上的情形又是一怔，接着微笑道：「哦，她们就是我女儿，怎么你们认识吗？」
……
「咦？这里是我家啊！对了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呀？是小白告诉你的吗？嘿嘿……」霜儿一脸的甜蜜，脑袋靠着苏南肩膀蹭啊蹭，像是走丢多日的小宠物，突然又见到了主人。
「……你能不能，找他要一样东西？」
她们终于可以摆脱那个可恶的光头老板，可以离开顶点会所，甩掉压在她们身上的，本就不应该由她们俩承担的巨额欠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