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听我的话,他不但不走,他还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刚刚就说过了,我和从前不一样了。
看见我的肮脏和不堪,然后再问一句这样你也ai我吗?
谁也没邀请他,是他腆着脸皮把行李搬上去的,一左一右两个房间,我进屋的时候听他问:“我们两个住哪间?”
林厌当然是乐意了,单手抄起龙十五,走时不忘回头看我。
“谁跟你我们,我让你走你没听懂吗?”
我让你横。
我睁眼看见他坚定的目光,还是那一句,他说他什么都知道。
抚下下颚上最后的一滴眼泪,我没有表情,和林厌擦身走过。
想说的话太多了,可那些都是难以启齿的经历,叫我思量再三也无法提及。
看他,双目猩红,眼泪泛一圈泪光,可咬紧牙,又说伤人的话。
“快,别哭了。”
“气话不做数。”他蹲下身问伍亦桐:“你和龙十五住哪间?”
“正好饭好了,咱们下楼吃饭吧。”
再也冷静不下,下一秒是我歇斯底里的尖叫:“谁跟你说的!!!”
单手摁着我的双腕,男人居高临下,目光里的定意不改。
他说龙溪,我陪着你呢。
点点头,他说真的。
“你别说了,我什么都知道。”
这是那天他对我说的话,男人强势霸道,告诉我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说你知道,可你知道什么呢?
眨眨眼,他声音极小,用只有我听见的音量说:“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王姐当我们“夫妻”二人拌嘴,一遍唰唰唰的ch0u出几张ch0u纸一遍还说着夫妻二人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我和陆争的过去,我在地窖里”
“陆争。”
可我目se凝重,心里早已立起一副防御的高墙,在他怀里坐起来,我先做的就是拆开一颗草莓糖。
许是听见我的哭声,楼下的几个人急急忙忙的踢开门,瞧见我们两个这番姿态愣了一下,随即还是小跑过来。
一会后林厌出声,替我擦去眼泪,捧着我的脸颊,他说龙溪,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放下了行吗。
回头看看林厌,王姐一口一个妹夫的叫着,说你也饿了吧,一起下楼吃点吧。
言语伤人啊,换作任何一个人都要离开,偏他不为所动,离近之后捏着我的脸颊吻了过来。
轻轻地一声,下一秒有人吻我耳畔:“龙溪,我陪着你呢。”
混合着眼泪,我挣扎,被他桎梏在x怀。
——龙溪,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可我放不下。
心下预感不妙,我抓回理智,沉声去问:“真的什么都知道?”
林厌,这样你也ai我吗?
通通藏在哭声里,顺着眼泪一把一把的咽下去。
当然,九牛一毛而已,人在急怒之下会进攻会防御,镜子上映出我狰狞的丑态,我失魂落魄,对着林厌说了那么多那么多
可我过不去啊,失声痛哭,x腔里沸腾出无尽的怨恨。
有话好好说,总吵架可不行。
抱起龙十五,我开门就塞林厌怀里
但是林厌坚持说他知道,亲亲我,眉梢眼角,一寸一寸。
他越是这样,我便越是难过,终忍不住掩面出声。
龙溪,我什么都知道。
林厌也松开我,看几个人如临大敌似得,非常识时务的站在一旁。
“他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他!”
我租的是个二居室,就在王姐的超市上面,吃完饭林厌自然而然的就在这里落下脚了。
哭声压抑,我极力克制着自己,林厌一遍替我擦眼泪一遍给我抱进怀里。
好。
伤疤长在我身上,势必是要让人看一看的。
小姑娘伸手一指,林厌当机立断,直奔另一间而去。
他身上很热,冲散我周遭的凉意,我想说些什么,张开口又无能为力,我这几年过得太不如意。
听见他在后面问龙十五,你姐姐是不是脾气很大。
记得我曾说过这样的话,下一秒目光又定在林厌的身上,厉声撵人,对他,我又说了许多绝情的话,走吧,别再来找我。
b得我溃不成军,步步后退,紧贴住墙壁。
我和你之间早已是过去。
嚼碎了,顺着喉咙生生吞下,尖锐的棱角划破我的x膛。
他点头,安抚着我:“我知道。”
没办法说啊。
林厌,我和从前不一样了。
我该怎么把我的伤口摊开呢,让你看一看藏在里面的溃烂的角落。
龙十五哪听的懂这些啊,他x1溜着大鼻涕,只会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