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赌 豪赌 想爱就别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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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三十八岁了还是单身,我想你现在可能跟我很像。
也不是很有钱,却也不是很缺钱。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薪水比一般大学毕业生多,却也没有多余的存款可以奢侈挥霍。
至於爱情。
六年前的最後一任前男友说我是他等候多时的挚爱。
四年前的他说我无法满足他,他想改成开放式关系。
两年前的他跟着有钱的小狼狗,跑到其他的城市逍遥去。
cao他妈的爱情。
我不晓得为何会想起那些狗屁拉杂的屁事。
我只知道,三十六岁过後,没有爱情的人生对我来说似乎没有什麽影响。
并不是代表我不再好色,只是,我的性欲不再需要透过另外一根Yinjing才能释放。
忘了是谁说的。一个男人如果到了四十岁还单身未婚,那他未来可能会变成一名变态。
我大概就是那名变态吧。男人的身体跟气味,偶尔已足够让我发泄兽慾。
那天我睡得很好。我很少趴睡趴得这麽舒服。
当我睁开眼睛时,枕头旁的金黄色小麦草随着微风摆动。
在夕阳的照射下,我猜测当时大概是下午四点。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我平时该清醒的时候。
呼────
麦草堆发出了打呼声。
脑袋还没开机,我的视线往下移动。
枕头旁,一张熟男的脸同样趴睡在我身边。那张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有点熟悉,却又跟记忆中的不大一样。
我再往下看。
熟男上半身穿着衬衫与汗衫,左手盖在我身上,下半身全裸。
熟男跟我挤在同一张单人床上,我俩腿靠腿,把可怜的单人床挤得水泄不通。
WTF。
我当时的瞳孔肯定扩得超大。
这三小?为什麽这个男人会下半身赤裸的倒在我身旁?难不成今早我被……
我的视线在房间里到处漂动。
屁股不痛,我的裤子还在。
这里不是我的房间。我想起了清晨的抢案,想起我在辛巴家睡了一个早上。
我重新看向一旁沉睡的脸,想起了这人确实是辛巴没错。
只是,他为什麽会睡在我身边?他……
靠邀。是我躺在人家的床上。
意识逐渐清晰,我撑起身子想下床。
拳头一握。我的老天爷啊。那个触感,是早上的短裤。
睡前被我抛诸脑後的行为,同时冲回到我的脑中。
我抓着陌生人丢在地上的短裤自慰,趴在陌生人的床上熟睡。羞愧的情绪鞭打我的人格形象,我挪移下半身时,不堪的触感提醒了我睡前到底有多丢脸。
我的裤管传来一阵黏腻感。
Cao。我昨天射在裤子上,裤子也没换就倒在人家的床上睡死。
正当我慌张地想爬起身子时,一道孔武的力气把我「盖」回了床上。
这一拉,我的眼睛放得更大了。
辛巴的打呼声消失了。然而他没有清醒。
辛巴好似抱着抱枕,手腿并用把我勾住。
我吓得不敢动弹,双眼直视他的脸孔。他眉头有些皱褶,片刻後,打呼声再次发出,他的眉头这才逐渐松绑。
他、到底是真睡,还是装睡?
看着那张脸。我突然开始思索起来。
我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半年有余,但那是我第一次仔细看着这人的脸庞。
不晓得是救命恩人的移情作用,还是周遭充满他的贺尔蒙。在这个属於他的房间里,我突然觉得辛巴长得其实很有个性。
在那杂乱的头毛底下,菱形的侧脸酣睡。他的胡子很多,却又不如外国人那般浓密,这大概是他平时看起来会脏脏的原因之一。
沿着胡子往下看,辛巴的後颈上,头发底下长着连绵不绝的小短毛到背度。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了。
我之所以笑,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帮他取了一个很合适的绰号。
辛巴比我矮,但他的肩膀跟我差不多宽、甚至更宽?虽然他背上的皮肤满是烫伤疤痕,但还是可以看见分明的斜方肌、菱形肌与扩背肌。
辛巴染过金发,但显然他生来是黑发。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辛巴的体毛会呈现透光的金棕色。
大多数的亚洲人,瞳孔跟毛色都不是纯黑色,而是咖啡色。我想辛巴正是如此吧?
他的五官深邃,看起来却不像岛内的原住民同胞或山地平地混血。
他的睫毛浓密,却又没有菲律宾男人那般俏长俊立。
他的脸形菱角有致,五官形状却又不如东北大汉那般充满英气。
他的皮肤粗糙,皱纹些许,有一些成年後的痘疤,明显没在保养。
他的眉毛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