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司比沈易白想象的还难对付些,他被扣在刑警队整整一天,虽然最后什么也没调查出来,刑警队又顾忌他是个律师,最后也只能将他放了。
因着今日又是周五,市里堵得不像话,等沈易白到家的时候,还是过了宋希规定的门禁时间——八点。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沈易白又看了看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宋希坐在沙发上,身姿挺拔的沈易白站在她面前,明明是她的位置更低一些,偏偏给人一种气势凌人,居高临下的睨视之感。
“陈姨,叫人都出去。”
陈姨听命,躬身带着一旁伺候的仆人们退下了。
本能就心虚害怕她的沈易白见了,紧张地喉头滑了滑,惴惴不安地猜测自己又将受到什么惩罚。
“接了个案子耽搁了些时间。”他解释。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宋希自然知道他接了案子,上午出门晚上才回来,定然也猜得到被困在了刑警队。
她唯一没想到又有些失望的是,沈易白宁愿错过门禁时间,也不选择向她打电话求助。
当然,她内心也清楚,沈易白不愿跟她沾上什么关系,自然也不会向她求助。
思及此,心中的火气更甚。
宋希抬眼,不满地盯着垂首的沈易白,心里恼怒的同时,更多的是不愿承认的酸涩——不论她如何做,这个人心里都没有她。
“手机被没收了。”沈易白随口道。
他怎么可能给宋希打电话,不论从哪个角度说,她跟南镜司最好都不要有丝毫接触和交集。
可他的顾虑埋在心里别人也猜不到,宋希听他如此随意的解释,冷笑了两声,而后冷冷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命令:“把你皮带解下来,上衣脱了。”
宋希心底其实是想修复她跟沈易白的关系的,她直觉不应该再对他有任何暴力的行为,可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隐瞒,就忍不住去想他是不是又在打主意离开她了。
一想到沈易白会离开她,她的理智就在瞬间化为虚无。
沈易白听了她的话,仿佛人已经麻木了一般,依言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结实紧致的漂亮肌rou来,而后解下腰间价值不菲的皮带,像是无声反抗,随手就扔到了她面前。
许是这个动作将宋希的怒火彻底点燃,她拾起皮带狠狠一抽,抽在沈易白的膝窝处,成功让笔直站立的男人跪倒在她面前。
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噼啪”鞭打声,又狠又快的速度成功将男人紧实的背肌抽出一条条两指来宽的红痕。
被赶出去的一干仆人听着客厅里凶狠的鞭打动静,吓得噤若寒蝉。只有陈姨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约莫半小时后,里面传来断断续续忍痛的呻yin声,她难得的轻声叹了口气,吩咐道:“去将吴医生请来吧。”
……
“唔!好……好了,不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结束,脸色绯红的南镜司无力地趴在床上嘘嘘地喘着粗气。
顾宴见他今日兴致不高,就着后入的姿势将人抱在怀里,温柔地亲吻着他的发梢,“怎么了?有人惹你生气了?”
南镜司闷闷“嗯”了一声,这在顾宴看来可就是受了大大的委屈,半软的性器从他身体里撤出,他将人翻过来面对面地抱着,轻轻吻着他情欲未退的眼尾,无声安慰。
心里的抑郁消散了些,南镜司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他骑坐在顾宴腰间,盯着顾宴的脸,神情专注地描摹令他迷醉的美色。
同样是美,可顾宴的好看跟那些刀削斧刻的冷硬男人不一样,他美的包容,让人辨不清男女。
他的脸小小的,高挺的鼻梁,修长浓密的眉毛,绝美的唇形微微上翘,就像他那温柔的眼睛,时刻带着笑意。
他像是放在橱窗里不容亵渎的Jing美手办,只需一眼,就能让人彻底沦陷了去。
南镜司不由想起他们初见的模样,那时的顾宴还留着长发,别人惊讶地猜测他的性别的时候,他的心魂已经被他勾走了。
“唉。”
“怎么突然叹气?”
“没什么……”做梦都想睡的人,好不容易追到手却把他给睡了!
老子是1!
顾宴听他不满地嘟囔了声什么,而后仿佛泄气一般趴在他胸口,关切问道:“怎么了?屁股不舒服吗?”说着,伸手就在他身后轻轻摸了摸,眉头微蹙着道:“好像有些肿了。”
“别摸!”南镜司顿时炸毛,脸色也跟着红了起来,仿佛受到什么羞辱般气哼哼地道:“就你们能!”
你们?
顾宴蹙眉,莫名能让南镜司撒气地说出这两个字,那个“们”定然是他们都认识的了,下意识猜测道:“易白哥惹到你了?”
“呵!”南镜司冷哼一声,别扭的模样哪有外人熟知的那份痞气,完完全全一副受气的大男孩模样。
当然,他这副面孔也只有顾宴看得到,不可一世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