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歧也不否认，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谁要见我？”
他无奈，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把目光投向这帮半大的小孩子们。
是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大概四十岁左右，身高接近一米九，剃了光头，后脑勺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何渺挂在栏杆上，像是随口问道。
刀疤也咧开嘴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先猜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和顾大小姐有关。”
“要多少？”
萧歧抿唇，后天就要开庭了，时间紧迫，他没心思和这小孩玩什么游戏。
作为金牌律师，萧歧每天忙的很，但还是让周老太太先上诉，并许诺会作为她的律师出席，就算不支付律师费也没关系，就当是为了正义。
那眼神就像凶残的猛兽一样，被他盯上一眼，萧歧感觉背后发寒。
“在你办公室等着呢。”
即便如此，他还是从容坐在那人对面，不卑不亢地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同窗三年，竟一个朋友也交不到？
刀疤收起笑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人太凶了，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我不敢和他呆，就在外面等你。”
萧歧笑了笑：“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有人要见你。”
他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有钱也不能目无王法，法律平等地适用每一个人，天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
“萧律师是个懂事的人，到此为止吧。”
“我听人说，她爸好像做过不少坏事，没准她也……”
萧歧欣然答应，可何渺却卖起了关子，吃吃笑起来。
萧歧先是去了派出所，不出他所料，无可奉告。
她叫何渺，是姜晓晓的同班同学。
他答应周老太太的事是瞒着助理的，如今被问起来，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看出他感兴趣，何渺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想不想知道哪个是她？她今天也来上课了，我可以给你指。”
“喂？老板，你在哪？”
这要是别人，倒也不奇怪，主要她家有钱，她爹又那么牛逼，多少人排着队巴结，很难没朋友啊！
助理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平时腼腆端庄，大声说话都不敢，很少会如此失态。
“不管你在哪，老板，你现在必须马上回来，有急事！”
助理那边显然更为紧迫，萧歧不得不放下现在的事，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
这种事情发生在如今的社会上，实在是令人痛心！
有一个戴眼镜的小姑娘吸引了他的注意，性格开朗，一点也不怕生，和他非常聊得来。
萧歧无奈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那人现在在哪？”
是他的助理，听声音很着急的样子。
果然很凶。
萧歧刚下车，她便迅速迎了上来，仿佛一直在这等着似的。
周老太太感激地流下了热泪，差点又要跪下来谢他。
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萧歧义愤填膺，他今年才22，初入社会不久，便见了许多仗着有钱胡作非为的事情，有些他管的了，让那些人依法论处；可更多的事他管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受害者被欺压，被逼急了甚至一死了之。
班主任本不想搭理什么律师，但萧歧实在长得帅，就勉为其难地拉他在办公室聊了一个中午。
萧歧：“……”
要想证明那个女孩子有罪，得先找到她杀人的证据才行。
初中的小女生多半已经开窍了，萧歧这么个长身玉立的极品大帅哥往那一坐，就有几个女生偷偷往这边瞟。
萧歧心中疑惑，对这个女孩子更好奇了。
“你是来调查姜晓晓的事的吧？”
“顾老大的人。”助理低声说，“进门就说要找你。”
“什么？”萧歧被问得一愣。
刀疤扯了扯嘴角，声音低哑如地狱使者：“听说你在调查一件事。”
“什么事？”
最后告诉他，监控被她误删了。
这节课是体育课，老师让自由活动。
助理说完挂了电话，留他在原地发愣。
姜晓晓跳楼是发生在体育课，当时所有人都下楼上课去了，班里就她和那个女孩。
手机突然响了，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在……”萧歧犹豫了一下。
萧歧大大方方承认：“是。一起学生坠楼的案子。”
他又想到班级的监控，于是特意来学校一趟，和姜晓晓的班主任聊了聊。
“要我说，姜晓晓没准真不是自杀。”何渺推了推眼镜，特意压低了声音，“就那个顾盼，平时性格就很古怪，在班里一个朋友都没有，没准是有什么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