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杜经理吗?我李中翰。”站在公司大楼下,我拿起电话,拨给了杜大卫。
“什么事?我在忙。”杜大卫在电话里有点不耐烦,似乎急着想做什么,但我不可能让他得逞。
“你还是快来”爱巢“吧,玲姐她……”我故意吞吞吐吐地卖关子。
“玲玲她怎么了?”杜大卫的语气马上变了,变得很惊慌。
“罗总经理好象……好象对玲姐很热情……”我心想,我李中翰耍人的手段也不见得比你杜大卫差。
“什么?我帮我看着,我马上到。”只一秒种,杜大卫就挂断了电话。
轮到我得意了,找了一个能看见公司大门的阴暗角落,我藏了起来。
五分钟后,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急驰而出。
十分钟后,一个苗条的倩影也走出了KT公司门口,看着苗条的倩影拦截了一辆出租车,我心里的一块巨石才放了下来。
“那女人是谁?”一个运动装的青春女人出现在了我面前,她束着一条马尾,红色的短袖T恤,白色短裤和一双白色的跑鞋,这个女人看起来就像运动员。
“我不认识你。”我承认,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漂亮,但我根本没心情去欣赏女人,我的心早已飞到“爱巢”。
“你把我推倒你不认识我?”女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开车把我撞倒的,你惨了,我现在全身都痛,你不赔个十万八万的,我就跟你回家。”平静下来的我真的感觉身体如散架一般。
“是呀,我是打算陪你钱,我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了。”女人很漂亮,但好象是疯子,没有人会等着陪钱的,如果有,那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钱多到花不完的爆发户,另外一种就是疯子。
“你是鬼?”我感觉这个女人即不像有钱人,也不像疯子,那么就有一种可能,我可能遇见鬼了,晚上碰见穿红衣服的女人,我一向很小心。
“你放屁,你才是鬼。”女人大怒。
“这是你的车?”我指着路边一辆红色的敞篷甲壳虫问。
“对,只不过这车很便宜,你要车的话就亏大发了。”女人摇头叹息。
“你不是说要赔我钱吗,现在你送我到”爱巢“,大家就两清了。”我焦急地望着空旷的马路,夜已深,要截一辆出租车不容易,刚看见一辆,但与红衣女人说话间就错过了,心里郁闷之极,也不管那么多了,连车门也不打开,就窜上了甲壳虫。
“呵呵,那么简单?我看你不止被撞伤,还被撞傻了。”女人也跟着上了车,她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观察我的身体。
“好好好,你不是送我去医院吗?那你先送我去”爱巢“,然后再送我去医院好了。”我催促女人快点开车。
甲壳虫虽然是甲壳虫,但这甲壳虫还是新的,所以飞驰起来也不见得比出租车慢多少,只是开车的女人很罗嗦:“我知道”爱巢“酒吧在什么地方,但为什么先去酒吧再去医院呢?”我很想把这个女人吊起来抽上几鞭,真不知道她傻还是故意找茬。
“我有一个三十亿美金的合同在”爱巢“等我签,你说,我应不应该先去”爱巢“?
“三十亿?”
“恩。”
“美金?”
“恩。”
“那你看我能不能做你妹妹或者姐姐?”
“做我妈好了。”
“我有那么老呀?”
“哈哈……”
“嘻……”
女人的车一般,但开车的技术不错,笑声没有停歇过甲壳虫就到了“爱巢”。
我推开车门,撒腿就跑。
甲壳虫女人猛喊:“喂……你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我回头走到车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歪着脖子大声念:“我叫何芙。奈何的何,出水芙蓉的芙。”
“哦,出水芙蓉我还真奈何不了。”我想笑。
“呸,我也不要你奈何,记住了,如果你不舒服,要赶快去医院,然后赶快打电话给我,把你撞了真对不起。”女人一会娇嗔,一会歉意,夜色中,她的眼睛如天上的星星。
我赶紧跑了。
跑了好远,身后女人的呼喊随风飘至:“喂,喂,我的电话号码……”
我没有回头,心想,算了,伤就伤,死就死了。
《Smooth》是一首节奏强劲的拉丁摇滚,带有野性,又放荡不羁。我刚回到“爱巢”,一眼就看见舞池中的戴辛妮在《Smooth》音乐中摇动她的臀部,轻甩她的秀发,她看起来是那么美,那么骄傲,在沸腾的人群中,她淡淡的忧伤没有人能注意。
我心都碎了。但我不能过去安慰戴辛妮,我不能让她知道我发现了她的秘密,我希望戴辛妮在我面前永远都表现得像一个骄傲的公主。
庄美琪突然风风火火地跑到我面前:“哎呀,你跑哪里去了?到处找你,你快去看吧,好象不对劲了。”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