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和他培养感情。”
他歇斯底里的吵了一通,怒斥他们活该灭绝,卡戎阴沉着脸关了他好几天禁闭,这是他第一次崩溃,卡戎洗掉了他的记忆,他其实不记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他记得自己又被关了好多天,他不知道自己和卡戎吵了什么,因为他只记得自己不停的被关起来好多天,然后卡戎看向他的神色越来越阴沉。
卡戎把他带在身边,甚至和他一张床睡觉,夜晚卡戎会轻柔的摸着舒远的脸,带着莫名的笑意,而舒远总是想起那异形怪物吞吃雄性的那一幕,摩挲在他脸上的手变得冰寒刺骨,冰冷的空气顺着他的皮肤蔓延,他的胃里翻江倒海,而卡戎毫不在意。
他不能玩光脑,不能看书,甚至没有雌虫会和他说话,他只能被迫跟着卡戎身边傀儡一样行动,一举一动都如同行尸走肉,他意识到自己的逻辑在退步,他的思维在退化,脑子在凝固,卡戎想把他当成宠物圈养。
终于在有一天,在他们没注意到时候,舒远用水果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他狠心,手也够狠,他疼的厉害却不敢出声,咬着被子等待死亡到来,雌虫们对血液的味道很敏感,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他,高效的修复液,晶莹的护理液,他们的科技和设备发达,舒远手腕上只有一条狰狞的伤疤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而他们说这条伤疤也会渐渐消失。
卡戎再次被激怒,他把舒远关了两个月。每当舒远崩溃,他就令雌虫消除舒远的记忆,但他会告诉舒远被关了多少天。
“卡戎…我想出去…”舒远抓着卡戎的裤子,跪坐在地上祈求他,他崩溃的哭着:“哥…、别关我了…我听话…”
舒远再次跟着卡戎一起生活,他寸步不离的跟着卡戎,每天祈求着卡戎赏赐般的同他讲几句话,他会在白天每时每刻惊慌的寻找着卡戎的身影,他只会惊慌的喊着卡戎,拒绝任何雌虫触碰他,他会在夜晚惊醒,呢喃着喊着“哥”,然后靠在卡戎身边缩成一团。
听话,乖巧,离不开他。卡戎十分满意,他对舒远的态度越来越纵容,甚至带着舒远出入他的高级会议和暗室。
在夜晚,他会怜爱的摩挲着舒远的脸颊,轻声说:“等你长大了,就成为我的好不好?”
舒远只是抓着他的衣角缩在怀里不发一言。
在第五个月,卡戎推着装满盐水的水杯送到舒远面前,看着舒远乖巧的喝下去,他神色柔和:“好喝吗?”
舒远乖巧点头,卡戎勃然大怒,他扫掉所有餐盘碗筷,他砸碎了精致的桌子,他怒吼着:“格林顿——把他给我找过来!!”
……
“先生,从哪里开始清洗?”格林顿谨慎小心的询问,他弯着身子,顶着s级雌虫盛怒的威压如履薄冰,实际上,他已经几个月没有过来使用异能了。
“五个月——不,九个月…不”卡戎再次否定:“今年,今年所有的记忆,从他在实验室吵闹那次开始,到现在,所有的记忆。”
“遵命,先生。只是时间需要很久。”
“洗干净就行。”
“是的先生。”
这是他在虫族的第五年。
第五年的开始,他遗忘了第四年所有的记忆。
……
卡戎不管他。
卡戎说因为他爱舒远所以可以纵容舒远,舒远嘲讽他冷血的家伙不会懂得爱情,卡戎说他对自己足够了解,是啊,几年的时间,花费心思的分析,能不了解吗?舒远依旧说他是怪物,卡戎凝视着他,问他到底想要什么,他说想散心,于是卡戎不再管他。
卡戎有病,卡戎不正常,他也开始不正常。
他只记得自己昨天还在实验室里坐着,然后再睁眼,时间就前进了一年多,他知道卡戎又洗掉了他的记忆,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年多…
一年多…
在那之后他谁也不理,通常就是沿着城市外围往未开发的荒野中走去,走到精疲力尽,或者走到失去意识,然后被跟在身后的雌虫捡回去。他每天换着方向走,有一次遇见了两个战舰,他无动于衷,在往前走,他遇见了四只雌虫,舒远有点印象,他们好像是护送一只雌虫来这颗星球,顺便在这里找什么东西。他就跟着他们后面看着他们寻找,一只雌虫忍不住问:“怎么回事?”
“别管了。”另一只雌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舒远身后跟着的雌虫们,继续寻找着然后标记位置。
那只雌虫说:“好像有点不正常?”
“安静完成你们的任务!”金发的雌虫不赞成的看着他。
他们找东西走的慢,舒远也正好可以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这群雌虫寻找了很多天,舒远经常能遇见他们一会儿,然后就跟在他们身后走着,终于有一天,战舰不在了,舒远没在往那个方向走,而是换了一个方向。
那些战舰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这天他目睹了一艘战舰的降落,对他来说是最近的距离,他忍不住走上去更近一点观察,舱门打开,几只穿着作战服的雌虫走出来,一只雌虫看着他疑惑道:“谁家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