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得精准的拿捏住了他的要害。
“我知道。”他抬头正视向气势凌人的埃克斯,突然站起身,枪口直直的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哒。
他卸下弹夹,转过身,两人正对彼此。
“你不需要费心用这种东西,想知道什么,过后我都可以告诉你。”
“魏尔得!”埃克斯气愤的上前一步,手里的枪几乎要顶上魏尔得手里的茶杯,大声质问:“你什么时候把自己整容成宋修昀的样子?真正的宋修昀被你卖去了哪里?!”
魏尔得伸长脖子凑近到埃克斯的脸前,这股自上而下的压迫随着距离的逼近,渐渐升温,尤其在他们鼻尖相触后,魏尔得冷厉的黑眸里闪现出一丝促狭的笑意,一瞬间给满室的锐意杀气里冲进了别样旖旎,争锋相对在这一刻好似成了老情人的再会。
他带动埃克斯的手扣动扳机,闷闷的一声枪响,将录音笔打得四分五裂。
魏尔得压低着嗓音,徐徐念出了他的真名,语调缱绻,仿若恶魔的引诱。
“哦?不用我操心?”
魏尔得被枪抵到了面前,不得不放下茶杯。
埃克斯持枪的手紧了又紧,凶狠的盯着魏尔得笑眯眯的眼睛,但却没法说出一个字的反驳。
埃克斯惊得差点就要扣下扳机,他用力抵着骤然间和自己拉得极近的魏尔得,低喝道:“站住!你要干什么!真以为我不敢开枪?”
装好消音器的手枪被两个人一同握紧,魏尔得已经将自己的要害从枪口移开,身体贴近到埃克斯的身侧。
分明是他握枪在手,但在此之后,却成了他被逼得步步后退。
“埃克斯,你是个聪明人,好好想想。”
“做笔交易,老规矩。”魏尔得半举的手在空中翻转,手中变魔术一样凭空出现了一截消音器,“你让我高兴了,我会满足你的一切好奇。”
录音笔做成了钢笔的形状,正在兢兢业业的记录着他们的对话。
埃克斯冷着脸:“你说。”
事已至此,埃克斯心中早已做出决断。
魏尔得满意的凝视着埃克斯怒火中烧的绿眼睛,自从操过特警先生后,想要点燃了这对漂亮绿眸中的火焰就变得容易多了。
这听似关切的语调,内容却燥得埃克斯恨不能给他一拳!
直到后腰撞上了吧台,埃克斯才从魏尔得迫人的气势中拔出神来,他握枪的手臂青筋浮动,虚张气势的说道:“你站住!再动一下,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录音笔被他丢到了地上,与地毯撞击出沉闷的响声。
他和宋修昀完全不一样。
他渴望真相,只要可以达到目的,哪怕再次付出自己。
埃克斯紧盯着魏尔得这张和宋修昀一模一样的面孔,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魏尔得面具下的真实模样。
但魏尔得和他都清楚,他不可能当真在这里开枪。
上的热气,品评道:“这茶不错,是今早特意从华国空运来的,你不喝可惜了。”
那极致的高潮,几乎冲溃他久经训练的意志,也是对他身份的最大侮辱!
“我手里的枪可不是玩具,死在我手里的人,不会比你杀的少!”
“闭嘴!不用你操心!”
魏尔得笑容扩大了几分,右手如同长了眼睛,撩开埃克斯正装的外套,从他的内袋摸出了一支被他藏好的录音笔。
埃克斯的怒火发自心底,他逼视着魏尔得的眼睛,这个可恶的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犯下的罪恶伤害了多少无辜的人,他怎么还能在被揭露之时毫不在意的喝茶!
掌心下的肌肉崩得很硬,像是一头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扑咬上来的狼,但是在他暧昧的触摸下,埃克斯没有推开他。
埃克斯紧抿着唇没有说话,那晚酸软的腰腿仿佛就发生在昨夜,这个疯子对他做的事情无论过去多久都让人无法忘记。
魏尔得没有理会他的恐吓,也不在意心口上的枪。
“埃克斯,”魏尔得左手包裹住埃克斯持枪的手,将消音器稳稳的安装上去,“我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候欺骗过你?上一次的礼物难道你不满意吗,嗯?”
他没有再逼近,给足了时间让他思考,但双手却慢慢下沉,搭上了埃克斯的肩。
他偏头扫过与自己姿态亲密的魏尔得,将心中的所有情绪都暂且压下,嘴角上提,勾出笑影:“魏先生的交易,我接了。”
埃克斯绝对不会把他们两个人弄混!
魏尔得开始再度逼近。
他在枪口前举起双手,施施然的笑着说:“我信,你不要开枪,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已经到达了一个很危险的亲密距离,埃克斯抬腿欲踢,魏尔得侧身挡下,两人姿势更近,黑眸之中的笑意也更浓:“我还是头一次看你穿西装,衬衣下面的环取下没有?我得提醒一下你,要是太过激动,会被人看出形状的哦,特警先生,哦不,记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