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医 救
韩班长在鬼耳岭被炸了,送来医院时已经抢救不过来了,留下遗言,把眼角膜捐给荆荆。
她是我们的好姐妹,好战友,她的去世让我们都很难过。
我深感心力交瘁,韩班长逝去了,我可恨自己没能够救回她,心中充满伤感。
因为有了眼角膜,荆荆的视力恢复了。
荆荆说她想等妈妈来,等妈妈来再睁开眼睛。
荆荆不知道,她的妈妈回不来了。
她一直问我们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她不来。
我们都不忍开口。
南征跟高粱悉心劝说着荆荆,她才终于愿意睁开眼。
后来,南征他们决定要收养荆荆,但荆荆暂时还不能接受。
来日方长吧~
之后才知道,让韩班长牺牲的地雷是恐怖分子埋的,他们想控制住相思寨,从水路逃离中国,所以他们在里洞地区埋设了地雷制造假象。
目的是扰乱军队的判断,为他们的逃跑,争取时间。
就这样,韩班长成了牺牲品。
世界仍然不安宁,人民依旧需救护。
转眼就到了1998年,我成为了教授,可心已经在上幼儿园了,童冰和姜卫星也要结婚了。
可惜南征,因为高粱所在的特种二队改编为特种作战营,婚期一推再推。
特种兵的婚姻模式果然就是后推模式。
长江发大水,顾一野他们去救灾,与洪水进行殊死搏斗。
结果,高粱被水下管涌入水口,巨大的吸力死死吸住,导致重伤不醒。
高粱的伤很重,他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在死亡的临界点上。
连娄院长也束手无策,没有办法,顾一野他们联系了那时在国外做演讲的我。
我听到高粱病危的消息,立马赶了回来。
万幸,我回来时高粱醒了过来,但是还需要在他的脊椎骨上动刀,手术难度系数很大。
手术是否能成功,只能赌。
我本是科学家,我不赌博,但那是南征心心念念的高粱,是顾一野的生死兄弟,也是我的好朋友。
只能赌了,赌我能战胜死神。
刚回到家,就得知顾一野因为一个叫黄天威的士兵不慎受伤,被师长停了职。
顾一野已经提交了转业报告,回来说他之后可以去一家军事杂志社任职。
此外,顾爸爸的研究专业撤销了,没想到离开的这阵子发生了这么多大事,我焦虑得头都大了。
当顾一野回来告诉我他要脱下军装时,我深感意外和生气。
师里面的工作啊,我已经做通了,还剩一个月就可以办手续了,不犹豫了
顾一野的状态看上去糟糕极了。
你给我打住!
我真是很想凶他,顾一野是想当一辈子兵的,但就因为一个主要错误不在于他的事件,他自己要脱下军装,这怎么对得起那个闪闪发光的顾一野?
我很激动,当兵是你最喜欢做的事,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
心里转念一想自己有些太凶了,又软下声音安慰顾一野,只要你不想脱下这身军装,就没人能逼你。放心,我在医院待了这么些年,还是有些人脉的。
以后不许再想脱军装的事,你的事,交给我,放心吧。我心疼地摸摸顾一野的脸颊。
顾一野眼里含着泪水,一把抱住我,谢谢你,媳妇。我和高粱的事你都要管,让你费心了。
我轻拍着他的后背,哎,你是我老公,高粱是我的朋友,我能不管吗?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呢。
我又轻轻推开顾一野,严肃地嘱咐他,这段时间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叫你好好照顾可心,你老是把她丟给童冰和赵连长算怎么回事啊?你是她爸,负点责行不行。
顾一野眉眼舒展开来,笑着说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我这当爸当的的确不称职,夫人是要忙大事的,从现在起我就好好带娃,不给夫人添堵。
贫什么嘴啊你。我揪了揪他的鼻子。
手术做得很久很艰难,但好在手术成功了,碎骨矫正,神经系统完好。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高粱醒来,一群好友围在那里跟他说说笑笑。
我走进来,高粱笑着冲我挥手。
目前看来,碎骨矫正的效果还不错,神经和血管的压迫,也已经得到解除。
太厉害了,简直太厉害了,是不是?妙手回春,人美心善。姜卫星在那里嚷嚷。
美丽善良的小杨教授,多谢你啊,等我好利索了,我起来好好拜一拜你这个神医。
那行啊,高粱,到时候记得三叩九跪。我戏说着。
咱们谁跟谁啊,就免了吧,作个揖走个过场。
哟,这么敷衍救命恩人呢?那你还想不想好彻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