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从未想象过的“待遇”竟然在“死后”品尝到了,虽对这具身体的过去无什兴趣,托这么久病痛之福,那“黄大人”我是放到了心上。
我也不会想到他——哪怕他每天都会跑一这偏避孤院来喝一杯清茶。
当作没有他的话,我支肘压在他的锁骨入,慢慢抬起上身——果然,方愈合的伤口又迸裂了,渗出细细的血丝。
鞭伤特有的红痕遍布了单薄的胸膛,点点的艳红盛开其上,与苍白的肤色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对比,倒有些惑人的妖艳。当然,如果这不是我自己的胸膛,我会比较愿意去欣赏这特殊的美感。
“我是忘了,可我还记得你的身份。”勾住华梦的肩,两对唇贴得更紧了,我稍稍皱了下眉,双臂一齐用力,将他拉倒到床榻之上,并翻身将他压到身上,可惜牵动了胸前的伤口,让我有些狼狈地趴在他身上大口喘息起来。
* * *
舒服地靠倒身,两人再次恢复了一倚一立的姿态。
萧唯年龄与华梦相当,虽有些轻挑,人倒不错,又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兄弟看得出老馆主相当关照华梦公子的。
附几个人物的年龄与身高
华梦低头捕捉我的唇,这次我没有避开,勾了勾嘴角,笑得缺心少肺。
“我帮了你什么?”还是一身艳丽的红色,华梦略略挑眉:“泠枫公子已经不在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华梦
是我运气太好,还是泠枫公子份量实在太重?
华梦离开后,我便 让陈伯进来给我换药——陈伯是华梦给我安排的人,他的身份我也懒得过问。心里有了杂思,便随口问了下华梦的事,却得了这一大堆,其实什么都没有的答案。
我看过这具身体,与我原本容貌竟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肤色偏白,和身上掩不住的书卷气息;也年轻地出忽我的意料。从华梦的称呼中,我已知他不会年长,可一个没什么背景,一步步升至右相之位的学子,外貌不过十八九岁模样,着实让人意外了。
靠在床柱上,我动了下嘴唇,勾出一个称不上笑容的浅弧,已让华梦愣了一下神。
华梦慢慢长大,老馆主就带着他开始熟悉馆内的事务,他在外人眼中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特别漂亮的脸蛋和不同于一般小倌儿的气质也招了不少人,可老馆主直到他十六岁时,才给他安排了第一个客人——逍遥王,萧唯。
静静闭了下眼,唇角竟浮起丝丝的笑意,我自己也忍不住有些惊讶了。
也许,我可以用我的方法,让这具身体也不再属于他——即使最熟悉他的人,也不能确定“我”便是“泠枫公子”。
“啧。”失望地轻叹一声,华梦直起身来:“若非你身份太特殊,我还真舍不得这样做,依你的外貌气质,一定会比馆中红牌更受欢迎的……”
“若不是你身上的那些伤,我真要怀疑你的身份了,失忆真能让人变化这么大么……”低喃着,华梦摇摇头,不再多思。
华梦静静地看着我,半晌才沉沉地笑了起来:“我该回去了,你好好养伤吧,我可爱的男宠。”
眼瞳微微收缩,眉扬得更高:“你……说反了。”
……
挑眉看他,我没有搭话。
可惜我却没错过他眼中闪过的精光。
而见我再无动作,华梦漂亮的凤眼微微眯了下,伸手托上我的后肩,身子微微一扭,便从我身上滑了出去,我手臂抬了一下就收了回来,任他翻身落下地,站在床边俯视着我。
我却将他的话记下了心,“泠枫公子”已死——不管是外界传闻,还是真实的情况,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唯一属于他而存在的便是这具躯体了。
他摸着我的脸:“东篱楼可不是普通地方,你说,该让你以什么身份留在这呢?还不能露面,啧,真让人为难啊!”
低头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才转身离去。我扬起了唇角,这华梦果然不简单,而且,相当有趣。
我看不清华梦的脸色,却也察觉了他身体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便放松下来,低低地笑出了声:“呵呵,我确实是忘记了,你不是那个人……”
似乎从我搬入这独院后,他便不再称我为“泠枫公子”,改而这个恶心至极的“爱称”。
“哈哈,小枫儿果然可爱得紧,不过,你似乎忘了这里何处……”华梦笑弯了眉眼,移了手,褪起了我的衣物:“也忘了你的身份呀!”
我心下思考着,却也没忘记房内不止我一人,当他再次俯下脸时,我侧了侧头,让他的唇落到我的颊上。
华梦公子六岁便被前馆主接了回来,身份不知,而且一直都是由馆主亲自调教,没人知道他究竟受得什么样的训练,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华梦便是馆主亲定的继任者,东篱楼的下一任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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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过分呢,这么开心让我为难?”似真似假的哀怨,掩不住他眼中的笑意:“小枫儿真是可爱啊,就作我的男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