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有良知的慎入)
金大
李学文边提裤子边数钱,随後他抽出一张,对那糟老头子说:喂,换张,这张缺角。
那人不乐意了,就说,“缺角也能花。”
“那不成,给换张。”
那人没办法给换了张,李学文这才把钱装兜里走出去,七点,天才刚刚亮。
他打了个哈欠,边走边哼歌,到了小六的煎饼摊,根本不用说话,小六就给递上一个三鸡蛋的,李学文亲热的拍拍小六肩膀,也不掏钱拿了就走。
回了家,把衣服脱了,刚说洗个澡就有电话。
李学文拿了手机听,老板在那吆喝:“你个不要脸的贱货,你他妈跑哪去了,说好接立春的客人,你他妈给老子吃野食。”
李学文忙陪着小心,“不是,不是,老板,昨个我大舅来了。”
“去你妈的,你他妈有完没完。”
李学文不吭声了。
老板又骂了半个小时才说正事:“你接王家的生意,一次就两百,哪来的好买卖。”
李学文皱着眉,姓王的混蛋每次都不带套子,他实在不愿意。
可还是应了下来。
到了小水房那刚烧上水,门就开了。
美丽回来了,穿着个粉红色小马甲,头发油黄油黄的,从後边抱住李学文,叫的特甜,“哥,给我买早点了吗?”
李学文把剩的半个煎饼指给他。
美丽才拿过去吃,边吃边踢到脚上的鞋子。鞋子一掉下来就满屋子的臭味。
李学文捏着鼻子过去,把美丽那双臭球鞋扔门口。
“你又没洗脚。”在他们这帮子人里,李学文是最斯文最秀气的一个,也是最漂亮标致的。按客人们的话,是那种一笑就露小牙,跟个姑娘似的,美丽虽然比李学文岁数还小,可要说漂亮装嫩,真比不过李学文,李学文是那种一晚上能装两回处男的主。接客人也接的恨,不象小凯子,特挑剔,李学文几乎是来者不拒。
他只认钱,开始的时候美丽他们几个,见店里新来个人,又那麽卖力气,李学文又有一脸斯文样,他们私下里猜测李学文家里有什麽特困难的事,虽然来这的没富的,但大家还是觉的李学文更悲惨一点。
後来才知道,李学文就是懒的。
纯粹的懒,按李学文自己的话说:学习也费脑子啊,我小时候特怕费脑子所以没考上大学,上班,就我那学历,能有什麽好工作,就这个又来钱快,又不累。
可也有累的时候,碰见要在下边的客人,李学文就那抱怨,他最不喜欢做上边的,每次都跟跑个两千米似的,回来的时候腿都打颤。
老板自打知道李学文是个什麽货色後,就不给他好脸,按说男的做这行就够不要脸的了,可象李学文这麽不要脸的还真少见。
李学文最拿手的活就是叫床,有次他们几个坐一块聊天,聊着聊着,凯子想损损李学文,就说李学文上次接的客人叫的地都颤的晃。
李学文那得意的笑,一点没不好意思,还给大家传授了传授经验,很郑重的告诉大家,这还是他下了点小力气学的,“平时大家都说我懒,可老板你看,我多热爱咱们的本职工作,还拿出业余时间学习叫床,你该给我个劳动模范什麽的,至少也得奖励点个百八十块的。”
“去,去。”孟老板,拧着鼻子跟赶苍蝇似的挥了挥他。
这李学文下贱懒在这片是出了名的,什麽活都接,老的丑的,他都不在乎,要什麽姿势来什麽姿势,但必须套子,这是他唯一的坚持。用凯子的话说,就是既不要脸还特要命。
当天晚上,李学文和美丽混着到了孟老板那,李学文一进去就觉的气氛有点不对,里面有几位生客。
那几个人似乎要走,孟老板低声下气的要留,见李学文来了就忙招呼着:“你个吊货还不快过来。”
李学文从那一站,就把场子稳住了,他牌长的多亮啊,尤其是一笑露出两小虎牙来,要多俊俏有多俊俏,细长的眼跟带了钩子似的上下打量那三个人。
那三个人当下就掏了五百块钱。
孟老板忙把李学文拉到边上去,“这次的客人,要一次上三个,你成吗?”
“……”李学文偷扫那几个人几眼,都挺壮的,皱了皱眉头,“那五百可不成,怎麽也得一千。”
孟老板又过去了商量着,冲李学文点了点头。
李学文就跟着那三个人进了小包房。美丽吓了一跳,对刚进门的凯子说:“这李学文真当自己是牛皮筋的也不怕做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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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子李学文就脱裤子,张了嘴就含人家老二,躺在地上被人玩来玩去,边做边笑,嘻嘻哈哈的,嘴里塞着一个屁股上塞着一个,手里还揉着一个。
凯子他们坐在外边聊天,就听见里面的叫,凯子捂着脑袋锤了下桌子,“他妈的,这小子怎麽越叫越贱了。”
美丽眼扫着另一边的一个人,支了支头,凯子寻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