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午朝云才调息好,穿上脏兮兮的衣服,她闻了闻自己身上那股欢好过后残留的味道,皱起了眉。
昨日那侍卫过来送的吃食还在大门那里,等她去取时,只剩下了个空盒。
于是朝云第一次拜访了自己这两个冷宫里的邻居。
先去那个疯了的贵人那里,发现她那住处比她那里还离谱,地上到处都是粪便还有食物残渣,徐贵人便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
若非朝云能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她都会以为她死了。
越过地上那些脏污之处,她来到徐贵人身前,抓住她破烂的衣衫。
此时那徐贵人才有反应,她啊啊啊啊了几声,双臂胡乱挥舞着。
朝云一只手牵制住她的双臂,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打量起她来。
能通过选秀进宫的女子哪有几个不好看的,这徐贵人虽然此时满脸脏污,但终究是能看出她五官上的Jing巧。
有了充足的阳气后,朝云的体力好了不少,她这么禁锢着徐贵人,竟然让她无法反抗。
贴着徐贵人脏兮兮的额头,她仔细感受着她灵魂的情况。
人痴傻无外乎是魂魄离体,三魂七魄少的越多越像个傻子。
这徐贵人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三魂七魄,就只剩一魂一魄了。
感觉到她对自己没有威胁也没有任何帮助,朝云便松开手小心翼翼的绕开地上的东西离开了这里。
坐在井边朝云向下看,井里的水很脏,上面漂浮着一些绿了吧唧的东西,再看旁边的木桶和绳索,明显已经好久没有人用过这口井了。
饮水全靠平时送的饭食。
那些饭菜无非就是清的像水一样的粥还有些凉馍馍咸菜之类的。
进了曾经阮德妃的主殿,朝云发现她这里可比自己那里好了不少。
正殿就是正殿,南北通透,采光好上不少。
而且阮德妃比起心如死灰的魏音儿和疯疯癫癫的徐贵人有活力许多。
虽然这正殿里仍旧是破破烂烂的,但到底是干净的,一些生活必需品虽然半新不旧的,但好歹也是有的。
朝云进来时,曾经的阮德妃在桌子上正就着粥啃着馒头。
阮德妃早她之前进冷宫,是现在这皇帝后宫里第一个进冷宫的妃子。
魏音儿曾经是晨妃宫里的二等宫女,在晨妃宫里做些琐事,很少出晨妃的寝宫,所以真正的认识阮德妃还是在冷宫里。
一声不吭啃着馒头的阮德妃见朝云过来,很是差异。
仅仅是一天不见,原本病恹恹要死要活的魏音儿竟然换了副面孔一样,不仅没了死气和愁容,竟然还带着几分笑容。
“怎么,魏妹妹这是要回光返照了?”
阮德妃调侃她。
朝云自来熟的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阮德妃旁边,这才道:“想通了,想通了,不死了,总觉得得折腾折腾,不然不甘心啊。”
阮德妃没有说话,挑眉看着她,一张明艳的脸上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嘲讽之色。
朝云不理她的态度,看着盘子里剩的一个半馒头,随手捡了个完整的,就吃了起来。
阮德妃面色一沉:“让你吃了么?”
“三份饭食,阮姐姐吃独食的习惯可不好。”看着阮德妃Yin沉的脸色,朝云啃了口馒头:“你曾经是大将军之女也好,阮德妃也罢,如今在这冷宫里,都与我一样,都是被皇上遗弃的可怜人罢了。”
阮德妃没有再说话,迅速地喝完碗里的汤,随后飞快地将剩下那一半的馒头也吃了下去。
麻利的收拾了桌上的餐具,叠在一起,也不再理朝云,自顾自的出了殿里。
朝云手里拿着啃了一半的馒头,跟在阮德妃身后。
只见阮德妃拿着餐具,将餐具放进食盒里。
看她做完这些,朝云问她:“德妃娘娘的性子,可不是这么轻易认输的吧,难道娘娘就甘心自己的父母族人在那苦寒之地受苦么。”
阮德妃转身,冷冷地看着朝云:“你不过是个趁着主子怀孕爬上龙床的贱婢而已,有什么资格谈论本宫的母家。”
“啊,对对对。”朝云也不恼怒,点了点头:“只是我这个贱婢,可是知道娘娘其实经常出冷宫去联系冷宫外的人哦,娘娘曾经协理后宫,宽带下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有很多宫人都感念娘娘的恩德,对你忠心耿耿呢,我可不信那些宫女太监的全都是些没良心的,可以都眼睁睁地看着曾经有恩自己的你在冷宫里受苦。”
阮德妃心下一惊,但她多年深居高位的城府让她面不改色。
“魏妹妹怕是被冲昏了头。”她淡笑着说道:“下次妹妹再勾人寻欢作乐时可要小声点哭,姐姐听了那声都心疼。”
朝云呵呵一笑:“若阮姐姐也寂寞了,妹妹愿意好好伺候伺候姐姐,毕竟以后姐姐再出锦寒宫,就不一定能活着回来了。”
阮德妃烦躁的皱了皱眉,都进了冷宫后,她的耐心被逐渐消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