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司令不动如山,只撩了撩眼皮,“赢了输了?”
“再躺会儿吧,”王胡子抱着他不想松手,“回头我给你洗。”
游师长走到去,单膝跪在床沿,弯腰将手搭在他肩背上,驾轻就熟地揉捏起来。
游师长略一犹豫,又说:“听说独立团又回来了,还扩编到两万多人,总座,这个王胡子……朝三暮四的,可信吗?”
“无妨,”虞司令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下,“什么事,你说。”
游师长掀帘子进来时,见虞司令正拥着被子,双目微阖,半梦半醒地坐在床头,连忙几步过去,顺手拎起椅背上的大衣,披在他身上裹好,仔细掖了掖领口,“我不知总座已经睡了。”
半小时后,虞司令在舒筋活络的畅快中不觉睡熟了,游师长为他盖好棉被,悄然退出房间。
虞司令白了他一眼,觉得浑身黏腻极不舒服,“出去,叫小孙打洗澡水。”
虞司令全身过电般猛地颤了几下,瘫在床上死寂不动了。
虞司令迟疑一下,轻叹口气,“叫他进来吧。”
虞司令被他按得那叫痛并快乐着,吃疼的叫声与舒服的呻吟混在一起,听得游师长有些呼吸困难。虞司令在他手下犹如搁浅在水洼里的鱼,时不时要被刺激得弹跳一下,睡衣下摆翻起来,露出半截白皙劲瘦的腰身,以及两弯新月似的红印——分明是一圈很新鲜工整的咬痕。
小孙平日里就不太愿意跟这位面无表情的师长打交道,这会更是觉着那张英俊而漠然的脸上,几乎要渗出一股阴沉沉的黑气,与虞司令怒极时的神色颇有几分类似,不由抖了个寒噤,忐忑地回答:“是我,和李副官……”
“后面那个就甭加了。”王胡子笑着亲了亲他汗湿的后颈,撒了手。
“滚!”虞司令用胳膊肘顶开他,踹了一脚。
一出门,他就逮住了蹲在院角落里嗑瓜子的勤务兵小孙,“司令生病的这两天,是谁在照顾?”
分钟,终于举了白旗,嘟囔一声。
游师长转身道:“怎么了,扭到筋了?”
游师长见他不耐烦,就转了话锋:“这个澄阳县实在穷得要命,连弟兄们的口粮都供应不上,总座,你看是不是可以启程回省城了?”
虞司令现在一听这名字就浑身不自在,就像卷入一团没头没尾的乱麻,他自己理不清,也不想费神去理清,更不愿被人提醒起这种浑噩的感觉,有些烦躁地答道:“这年头还有什么可信的,你看各省的大小匪帮,今天投靠这个军阀,明天加入那个派系,有奶就是娘,难道还指望他们忠心耿耿?先收编来当枪使就是了,能用就用,他要敢反水就处理掉。”
游师长针刺火燎般缩回手,窒息了几秒钟后,深吸口气,将衣摆拉下来遮好,一言不发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在密县地界跟汤励闵的人干了一仗,估计咱救国军今后要与汤部结下梁子了。”
虞司令边在心里大骂王胡子的花样百出,边模棱两可地唔了声。
说完正事,游师长起身告辞。虞司令脱了大衣想往椅背上甩,关节啪嗒拉动了一下,抱着肩膀闷哼起来。
“什么事?”虞司令闭着眼,虚飘飘地问。
虞司令也嫌这里穷乡僻壤,连他所住的全县城最气派的房子,也比梓平县的旧居简陋得多,便点头说:“回去,明早就开拔。”
“游师长回来了,说是要见你。”
虞司令被逼出一身热汗,咬着牙说:“王栓儿……王八蛋!”
“什么,听不清楚。”
虞司令自觉浑身没一处好肉,连骨头缝里都塞满了运动过度后的酸痛,便将被子卷到一边,面朝下趴好,“帮我松松筋骨也好,全身都疼着呢。”
小孙敲门进来,探头往里屋一瞧,见司令睡下了,蹑手蹑脚地朝外走。
“要不要我给按摩按摩?”
“打也打了,抢也抢了,他汤励闵能怎样?不服气的话让他来咬我!”虞司令不屑地说,同时拍了拍游师长的手背,“汉奸一个,没必要对他客气,姓汤的要是想干仗,咱们奉陪到底。”
两人一动不动地趴了十来分钟,似乎已经睡着,虞司令忽然长长地吐了口气。王胡子用泛着青茬的下巴蹭了蹭他的脸颊,厚颜无耻地邀功:“烧好像退了,你看,我就说要发发汗。”
“当然是赢了,我还顺道在密县补充了一把军备物资。”
床单被褥都是新换的,他把自己埋进一片柔软舒适中,很快就神思模糊了。
王胡子在他体内泄了三次,这会儿也觉得疲倦乏力,趴在他背上歇着气,心里很是平安喜乐,觉得要是能每天跟他干上这么一回,这辈子也就别无所求了。
泡了两个小时热水澡,又喝了碗调砂糖的白米粥,虞司令神清气爽、四肢酸软地爬回床上。他现在迫切需要一场深沉的睡眠,来补充方才过度交 合中榨干的体力,至于被他撵出去王胡子怎么处置,一切等睡醒后再说吧!
游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