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人倒是不少。有打扮艳丽的姑娘略显疲态,也有涂抹可笑的戏子在一边卸妆,大家都匆匆忙忙,耳边嘈嘈杂杂,这红莲华俨然像个办公大楼。
汪绵绵一想真舞真的本来只是做个体检,却因为她过度脑补结果在人家手上喷了一地,就尴尬的想原地去世。
为什么突然间她的人生就充满了社死呢,啊啊啊!
等被带到一楼大厅,汪绵绵发现刚才房里那些姑娘也在这里。
不,也不全是,今天碰到的绿腰就不在。想必是技艺环节就已经破格录取了。
站在大厅,汪绵绵更进一步看到这红莲华有多奢华。在大厅一圈,沿墙壁镶嵌着一整圈夜明珠,散发的光芒就足以照亮整个大堂,而这光辉向上蔓延,直到四楼还隐约可见。那副头顶的壁画如今看来更是大的惊人。这楼像个封闭的体育场,越往上空空间越大,顶端硕大的红莲枝蔓绵延,仿佛要将整栋楼都淹没其中,而那画上的舞女如今看来,个个法相庄严,似在镇守着这方天地。
整栋楼有8层高,沿着一圈,有32根长柱顶天立地,这些柱子均被金箔包裹,刻画着各种奇珍异兽。而他们如今站的大厅,正中心伫立着一具踩莲金刚佛像,汪绵绵得仰着脖子才能看到这金刚的脸,这金刚面目狰狞,双手合十,往常怒目圆睁的双眼在这里却是闭着。而四周共有五个大小各异的舞台,围绕这些舞台,陈列着各式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桌椅长凳。
汪绵绵发现,她没看见门。
这座建筑像个无缝的怪兽,站在大厅,环顾上下左右,都是属于这建筑里的一部分。他不见阳光,不辩岁月时长,把里面的人牢牢地封印。
大家会不会缺钙啊,汪绵绵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冒出这个古怪的想法。
“领个牌子,就去你们各自的房间歇息吧。明天钟声响第一声是提醒,响第三声都得在这集合,否则后果自负。”台前是今天技艺关那位红衣姑娘,她说完,便有几个小厮走下来把一块铜牌分发给他们。
“都乖乖呆在屋里别瞎逛,你们出了什么事,可没人心疼。”那红衣姑娘说完转身就走,几个小厮唤道:“洁柔姑娘慢走。”
汪绵绵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铜牌,上面用红笔标着“捌壹贰-汪绵绵”几个字。
八楼啊……应该是没有电梯吧。
“你也是八零二吗,我们住一起诶。我叫莺歌。”汪绵绵耳边有个女孩和她打招呼。
汪绵绵赶忙回神,“是啊是啊,我叫绵绵。”
莺歌邀请她一同上楼,一路上叽叽喳喳把自己的身世说了个透彻。
“其实大家都叫我鹦哥,昨天我爹爹跟村口秀才打听了才让我改口的。这名字可真好听,你说是吧。”
汪绵绵表示我比较理解为啥当初叫你鹦哥。
“改了名,今天我爹就把我卖了,给我哥凑钱娶亲。不过没想到这地方这么好,我还没见过这么亮堂的地方呢。你看见那珠子没,得多少钱哇。”
“你说,这儿这么有钱,咱们顿顿是不是都能吃上苞米了。”
汪绵绵听着怪怪的,难道只有她以为这里是个ji院,“你爹说这里是干嘛的?”
“我爹说达官贵人来这消遣,我可以伺候他们。”莺歌可谓知无不言。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端茶倒水也是伺候,床上伺候也是伺候。怪就怪她汪绵绵来就听了几场活春宫被洗了脑,说这不是ji院鬼都没法相信。
但对着纯良活泼的莺歌,汪绵绵可说不出她的猜测,这姑娘看着也就十二三岁,在现代小学都还没毕业。
一路上,莺歌叽叽喳喳,汪绵绵起初还应和几句,上到八层楼,她除了喘气什么都说不出来。
汪绵绵双手支着膝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眼睁睁看着莺歌蹦蹦跳跳进了房间。
好家伙,看来我猝死不是没有理由的,我连个十二岁的孩子都跑不过。
进了八一二,除了一张六人大通铺,就是一张四方木桌,桌上摆着一盆米饭一盆菜,莺歌已经率先坐下开始干饭了。
汪绵绵把鞋子一踢,就在床上躺平了。
她得好好想想现在的处境。
她被一脚踢来穿越到了ji院,脸蛋身子都和以前一个模样,看那大汉倒是知道自己在那,也知道她有求死之心,估计是魂穿到同名同姓的人身上了。但脑子里没有半点之前的记忆,就很难搞。(此时,汪绵绵还在幻想自己有什么特殊身份,比如潜伏进来调查一类的。)
这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找到一点用武之地,继续当个普通社畜。
此时的汪绵绵万分痛恨她的专业,在古代简直卵用没有。要是学个化工医学甚至艺术中文,岂不是马上在这地界横着走。
她会什么呢?
汪绵绵开始盘算她微弱的技能们。
她会化点日常妆,会盘几个发型,会烤面包擀面洗面皮,会用嘴巴发出水滴声,会画小黄漫,会分辨连翘和迎春花,会修冰箱,会制定减肥计划,会衣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