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陛下在钓鱼台的赛马骑射便如期举行。
李氏皇族的几位亲王、重臣家眷都在宾客之列中。
陛下亲自所邀,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遥清作为众妃之首便携领六宫随着太后娘娘前来马场坐镇。
遥遥望去,整个地势宽阔宏大,这也是邑朝最大的马场,皇家的赛马骑射、击鞠、马术表演等都在此举办。
马场中央便排着一列一列的骏马,姿色颇亮,匹匹都是Jing品。
参加竞赛的贵族身穿一色的只孙官服,各执有铃的彩杖,浩浩荡荡进入场中。
遥清浅浅的向旁边一睨,观看席位上有几个面孔,她十分熟悉。
从左到右依次坐着几位身穿华服锦袍的皇族亲王,最靠近李靖翌的便是齐王殿下,曾经的二皇子李旻召。
李旻召是先帝最寄予厚望的皇子,听说曾派兵收复瀛洲、莫州、易州等地,兵峰直抵幽州城下,为邑朝扩充疆土,可谓是立了大功。
即使这样,可那遗诏上写的也并非他的名字,可见那夺嫡的背后隐藏着多深的水。
不过这些遥清也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李旻召与她的哥哥周怀安是莫逆之交,儿时父亲远征西北,哥哥便与李旻召一同苦练剑、学兵法。
哥哥曾对遥清说,齐王殿下是他将门之路上的伯乐。
这才是遥清最为担心的,齐王虽在李靖翌登基后交还虎符,只醉心于山水不问政事,但在不久的将来羽翼渐丰,有觊觎之嫌,怕是会连累了周家。
不远处的帝王紧紧的盯着那看座下方的周遥清,只见那小女子的眼神竟落在齐王的身上,不由得皱起了俊逸的眉头。
你竟敢看别的男子?
李靖翌轻咳了两声,淡漠的眸子像一记寒光一般射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
遥清立马转过头,手里心虚的攥着帕子。
他怎么总盯着她。
马场上的锣鼓震天,第一轮的赛马便要开始了。
遥清看到了陛下的雪红马,一想到那日她不自觉的脸红起来。
几名贵族家眷纷纷下注博彩,何忠端着木盘也来到了遥清的面前。
瑶妃娘娘要下哪家的彩注?
遥清看着盘中的几支木牌,分别写着几个人的姓氏,其中还有李靖翌和齐王的还有江南崔氏?
崔文澜也参加了这场赛马?
遥清抬头望了望,其他人几乎全数都拿的陛下的木牌。
也是,不管陛下是输是赢,拿了就好。
她在陛下的木牌前停留了一会儿,却转向拿了崔氏的木牌。
何忠公公一愣,悄咪咪的赶紧退下了。
这一幕正好被头顶上的帝王尽数看完,李靖翌的心里不禁升起烦躁,气的深邃分明的五官都有些别扭。
随着一声号角吹响,那马儿似是飞奔而起,强健有力的蹄子所踏之处尘土飞扬,塔塔的马蹄声响彻云霄。
几场激烈的赛马结束,众人都在津津有味的观赏着,只有遥清心不在焉。
她浅浅的和身边的康答应闲聊着,那声音却又好似想让别人听到一般。
今日怎没见西洲的驸马?这场赛事本就是为了公主与驸马而办呢。
瑶妃娘娘不知道吧,驸马昨日似是感了风寒,今日并未出席,不过西洲的使臣倒都到齐了,也不打紧。
遥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微笑着微微颔首。
她瞥向魏荠苧的座处,看到远处的云枝急匆匆的跑过来,在她的脸庞耳语了几句,魏荠苧脸色突变,连忙站起身向李靖翌说着:臣妾身子不适,想先行回宫。
遥清收回目光,拿起矮几上的茶水,默默的喝着,心里盘算着时间。
眼前的场上,赛马项都已吹响了结束的号角,而遥清还不知是谁赢得了彩头。
只听得众口齐夸着陛下的好马,随即便听到李旻召说着:冀之北土,马之所生,看来还是陛下的雪红马更胜一筹。
遥清不由得感叹着,李旻召此人当真隐藏极好。
不论赛事还是其他,他都总是屈居于李靖翌之下,不露马脚,以游山隐士自居。
可后来的事,遥清也不清楚了,那时的她已无心关心这些,只想着怎么替哥哥脱罪。
接下来便是百骑争先、竞相夺标这样的马术项目,倒也趣味十足。
赛马接近尾声,遥清站起身来走向李靖翌。
陛下,臣妾有些坐乏了,想去御花园走走。
正好朕也有些乏,想去解解闷。
李靖翌同样站起身来,那修长坚挺的身子足足高出了遥清一头之多。
她的那些小动作便是全部入了他的眼,李靖翌倒想看看,她在做什么妖。
身边的几个嫔妃一听陛下要去御花园走走,便争先恐后的都说要去,毕竟平日里一眼陛下都见不着。
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