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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莫特简单介绍了办公室成员。
一位是馆长兼财务部部长,一位是经常出外勤的业务部部长,还有一位就是他主管馆内日常运作的副馆长兼人力资源部部长。
哦,对了,差点忘了范尼女士,她主管前厅接待,很快就要退休了。
沈星点点头若有所思。
馆内人员真的很少,难怪要在linkened上招聘,国家博物馆现金流可能有问题。
上了贼船的感觉。
鉴于她是个刚来巴西的新居民,临走前威尔莫特特地叮嘱:记得不要来太早哦,这会让别的员工们很有压力的。上午十点来十二点走,下午三点半左右到五点走。
她哭笑不得的点点头,还有嫌上班早的公司呀。
走出这座葡式城堡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
沈星就在附近转了转,走进一家叫Amor inesperável的手工艺店。
冰块玻璃环形灯照得小小的店内复古温馨,一排排打着灯的玻璃架子诱人产生消费的欲望。
她想给程经生挑个礼物。
不过商人该是不缺钱的,与其买贵的物品倒不如花些心思或许在这里能挑到不错的礼物。
货架上各色的手工瓷具、Jing致的木编、衍纸花卉
几分钟后,沈星在售货员的巧舌如簧下,提着打包好的衍纸兰花摆件走出了Amor inesperável.
她看着手中包装Jing美的礼品,长叹一口气,希望售货员说的没错兰花会带给每个拥有过她的人美好的祝愿。
呆在科帕卡巴纳皇宫酒店称得上是不错的体验,晚上做了水疗和按摩,今天晚上没有饮酒,还正常吃了晚饭早早入睡。
去见Mia医生时她想希保持良好的Jing神状态。
里约的夜晚静谧极了,不用说话不用思考,她就这样躺在床上看着夜空看着海滩上chao涨chao落,chao涨chao落
周六的海滩到处都是人,沈星坐上出租车透过窗户向海滩看。
绵长的海岸线,这会儿才是九点钟人已经不少了,男女老少,各种肤色混在一起,花绿的泳衣,沙滩风的开衫,还有人脚一双的哈瓦那。
咸咸的海风和热情的向她介绍如何搭乘地铁会更快到目的地的出租车司机,噢,度假风气息满满。
这种慵懒的气氛在东亚地区蛮少见。
她缓缓闭上眼,感受风与温度。
是这里吗,小姐。
没错,停对面就行。
走过心理诊所刷着暖色调墙漆的走廊,敲开门,一个拥有一头如海藻般长发的女人已经坐在一侧沙发上。
你好,星星,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女人起身向她走来,语气温柔。
沈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她有些惊讶这位心理咨询师居然说的中文。
咨询师感受到她的讶异,笑着开口:我们家很久以前就来到南美发展了,但是妈妈不想让我忘记自己的身份,寒暑假会请孔院的老师教我中文。
沈星恍然,称赞道:你的中文真的很棒。
咨询师笑笑请她落座。
走出咨询室,已是正午,她坐在大厅的等候区搅动着橙汁中清凌的冰块。
咨询师的话让她难以接受。
满头乌发的漂亮女人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担忧:星星,你这样强迫自己正常是没有好处的,你自己也清楚的,正常到开朗的情绪但却骤减的饭量、间断性躁动的心,你这是在一次次的透支自己的身体。这就是病情复发的前兆。
看着沈星紧抿的双唇,她轻叹一声:我很抱歉这么讲,但是我依旧建议你入院治疗,这是对你最好的办法。
怎么办呢,工作找好了,礼物选好了,准备好好开始新生活了,要她放弃吗?
可能有点做不到
大厅的门被推开,风吹进来圆桌上的几株蟹爪兰花瓣轻轻颤动。
是那晚在玻璃塔楼上的另一个男人,沈星有印象。
给她做心理咨询的黑发美女挽上了那个男人的手臂,两人亲亲密密的走出了大门。
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扫过来一眼,双目对视又分离开。
上了车,艾伯纳握着方向盘向在思考什么。
陈寐娅把手搭在男人的手上:怎么了?
艾伯纳突然转向她:你认识刚刚在大厅的那个女孩吗?
陈寐娅眼睛一瞪:你想干嘛?
艾伯纳见女友神色怀疑,忙解释:她跟我没关系,我就是看她像一位合作商的女人。
见女友怀疑未消,他又压低声音补充道:就是北方那位程先生。
陈寐娅这才打消了怀疑,她踌躇着开口:这你恐怕是看错人了吧。
见艾伯纳不解,她又道:你也知道来我这儿的都是什么人,再说了人家刚来巴西没多久呢,这事儿肯定没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