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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的工作也很轻松,最近在忙着清理库房里的标本、化石,很多都因为资金缘故都不到良好的保存和维护。
据副馆长威尔莫特说,最近一位博物馆的长期捐款人有意向再次追加捐款金额,所以先把这些东西编制成册方便资金到位后的修缮工作。
不过这几天博物馆的员工们也没什么心情上班了,因为一个重要的宗教节日圣诞节即将到来。
早餐的时候,卜嘉运发来消息邀请他们一起出去逛逛。
平安夜和圣诞节他必须和家里人呆在一起,想提前找找乐子。
尹泰和就向沈星投去询问的眼神,往年都是和佳运一起的,今年就要算上星星了。
沈星最终还是拒绝了,她想起今天是约了人的。
不过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不会忘记了吧?
卜嘉运则在电话那头可惜的喊叫:咱们两个臭男人去看什么拍卖会啊!
于是这天下午,沈星就呆在酒店里。
桌上摊着一本葡文的《血管》,半天也没翻一页。
夜晚,楼下像是在举办什么派对。
欢呼声、谈笑声,周遭的一起声音涌入耳,更叫沈星平添了几分躁意。
她拿起手机翻找起那个存了的电话号码,终于鼓足勇气拨了下去。
嘟嘟嘟三声之后,话筒里传出的声音竟是O número de telefone que você está fazendo é um número em branco(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沈星看着拨出号码的手机界面,不可置信的挂断了电话。
这个电话怎么会是空号呢?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传来电话音乐声。
看着和刚才相同的号码,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一分钟,手指不受控的颤抖,电话接通。
对面先开了口,带着倦意的嗓音:我来晚了让你等久了。
似乎有螺旋桨在振动,连带他的声音都带着风尘仆仆的感觉。
沈星心中郁郁一扫而空。
你在哪里?
楼顶。
当她跟着侍应刷特殊门禁卡走上顶楼时,电梯门刚开就感觉到螺旋桨制造出的肆虐狂风,她被吹的只能眯着眼,以手挡风,白色丝绸裙摆在空中猎猎作响。
黑色的阿帕奇直升机在半空中缓缓下降,顶楼安装了临时探测雷达,强光灯来回照射。
直升机舱门终于打开,她刚刚走进就看见一只手臂伸了出来。
她试探着将手放上去,然后就被一股大力拽进了机舱。
整个里约都在耶稣神像的凝视下庆祝他的降世。
科帕卡巴纳酒店的顶层,在螺旋桨的震鸣声中,一架黑色的改装阿帕奇盘旋着离开。
你刚从外面回来吗
嗯,一个矿区。
沈星点点头,生物科技公司的投资业务还蛮宽泛的。
她偷偷瞄向程经生的侧脸,总感觉在自己那晚和他通过电话后两人之间就有了很奇怪的氛围。
她也说不上来,但总感觉道谢不应该是这样的。
随着直升机的震动她也控制不住的震颤,攥着礼品盒的手缓缓收紧。
有没有不舒服。程经生看向她。
没有。沈星垂眸回避着男人的目光。
还好她吃过药,舍曲林的药效很快作用全身,就连恐高这种几乎难以克服的症状都没有了感觉。
她只是想他面前留下好一个好一点的印象。
程经生没有挪开视线,眼神丝丝寸寸游离在她面庞上,带着疏离却又分明带着三分色欲。
面对面这样近的距离下,呼吸间的气息似乎都在交融,或许是武装直升机的机舱太过狭小她白色的裙摆似有似无的厮磨着男人深棕的西装裤。
沈星呼吸微乱,悄悄将腿换了个方向。
吃饭了吗?
她摇摇头,别说晚饭就是中午饭都没吃呢。
我们一起吃晚饭顺道看场表演,怎么样。
男人将决定权交给她,沈星掐着指尖看向窗外。
她需要一点点时间来说服自己拒绝这个提议。
这些年来她都是这么做的,从无例外。
窗外是被圣诞点亮的巴西夜景,霓虹灯如繁星般洒满整个里约热内卢。
沈星在直升机的轰鸣中开口:我
拒绝的话未说出口,就在男人灼灼目光下住了口。
终是默认同意了。
直升机的速度慢了下来,停在港湾里一艘邮轮的甲板上。
数位戴着奇异白面具的白袍人迎上前,程经生单手成拳露出一枚戒指。
验明身份,两人戴上面具被人引入舱内。
昏暗的舱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