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吃痛,放开虞宓,可他一放开,看着虞宓羞红的脸,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比起刚才,这次安王温柔了许多。
男人一旦尝到了这般甜美的滋味,哪还肯放开。手也不安分起来,可虞宓不想就这样失守,安王感受到虞宓的挣扎,松口将人放开。
“王爷……”虞宓带着哭腔,“您欺负人。”
安王此刻只想把人欺负得更狠一些,可这会儿青天白日,又未准备避孕的汤药,安王还是理智地停了手。
“谁叫你这般诱人。”安王说完又在虞宓唇上啄了一下。
“倒是宓儿的错了,宓儿明明睡得好好的……”虞宓推了推安王,安王翻身坐起,看着虞宓。
虞宓躺着,理自己的长发和衣裙。
“你便是躺着,也是诱人。”安王道。
虞宓转个身,留了背影给安王。安王只当她是害羞,凑近到她耳边道:“这就羞了?本王就不信侯府没教你伺候人的手段,脸皮竟是这般薄么?”
闻言,虞宓知道,侍寝之事,只怕是躲不了多久了,安王今日初尝了鲜,怎么也要吃到嘴才罢休的。不然他可真就像丫鬟们传得那样了。
“学得未学得?”安王贴着虞宓的耳朵又问。
虞宓小声道:“日后,王爷便知晓了。”
青天白日,安王到底把心底的火压了下去,不过却不敢再靠近虞宓。他起身说起旁的事,转移注意力。
“今日去侯府,如何?”安王道。
虞宓也坐起身,正色看着安王道:“侯爷和夫人甚是关心王爷,想和我打定您将会娶哪家的贵女。”
安王脸色微变,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大概是自己才占了人家便宜,又被人知道这样的事。
虞宓看王爷的脸色便知,选妃之事是真的了。心中难免失落,面上也未加掩饰,她微微垂下头:“宓儿早知会有今日的,宓儿要恭喜王爷才是。”
“恭喜什么,八字还没一瞥呢,你这醋吃得可太早了。”安王笑道。
虞宓将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轻声道:“宓儿知分寸的。”
知分寸,安王想起之前他要给虞宓名分时,虞宓对他说的话,也是很知分寸。
知分寸是一回事,在意不在意又是一回事。
安王看着虞宓:“知分寸便不吃味了?”
虞宓咬唇,轻轻点头:“吃味的。”
安王笑了,虞宓若不吃味,还说什么心悦自己?安王被虞宓取悦。
虞宓心中却冷笑,又要吃分寸,又要心里有他,要求也不嫌多。
“你放心好了,到时候,不管娶谁进府,本王应允你的,是不会变的。”安王正色道。
虞宓做娇羞状,轻轻点头:“宓儿信王爷。”
安王看着虞宓,本想说的话又说不出来了。安王本想说今夜到虞宓这安置的。这会儿说了娶妻之事,竟有些开不了口。他今日若是要了虞宓,必然任何名分都给不了的。
“好生歇着吧,别太贪凉。”安王起身道。
虞宓欲下床送安王出门,安王摆摆手:“免礼,你歇着吧,日头还没下去,别晒着了。”
虞宓便又坐了回去。
安王走后,虞宓脸色沉静。他承认他就要选王妃了。在他心里,她最多值一个夫人的位份,还是天大的恩德。而她呢,不光要懂分寸,还要把一颗心奉上,为他选妃而吃味。
虞宓狠狠地拿手背抹了一把刚被安王吻过的唇,世上哪有这般好事!
安王回到书房,看着书桌上的一卷画,旁边还多了一卷画轴。
“这是哪来的?”安王一边打开画轴一边道。
“先前王爷叫属下拿去裱的虞姑娘的画,一直忘记取了,这不前两日人家给送回来了。”流云道。
安王早就把这幅画给忘了,打开一看,正是虞宓刚进王府时,画的荷塘秋色,景是虞宓画的,人是他画的。
安王看着画中之人,想起刚才与虞宓府一番亲热,早知滋味这般美妙……
罢了,水到渠成才最好,也不急于一时。
“要给虞姑娘送去吗?”流云将安王卷好画轴,问道。
“送过去吧。再将这一叠也送去。”安王指着他书案上的一摞画册字帖。
流云来流光院,虞宓亲自道了谢,还留他吃冰酪。
“大热的天,劳烦流云小哥。”虞宓笑道。
流云平日虽时常见虞宓,可今日他觉得虞姑娘格外动人。
“都是为王爷办事。”流云吃着冰酪笑呵呵地道。
虞宓笑道:“王爷要娶王妃了,流言小哥,可定亲了?”
流云噗呲一声把冰酪吐了出来:“姑娘恕罪,流云失礼了。”
“瞧把你吓的!我这就问问。”虞宓笑道。
“姑娘突然这么问,吓我一跳。”流云道。
“怕什么?”虞宓天真地问道,“怕我替你做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