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好看吗?
谭臻对着镜子整理自己挽起来的发,拨弄着耳垂小小的珍珠耳坠,笑得眉眼弯弯。
顾以巍低头敛眉看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妻子的声音,顾以巍眉宇一松,收了手机抬头看向妻子。
不知不觉已经入秋,谭臻穿着宝蓝色紧身长裙,外搭宽松的镂空针织毛衣,纤长脖颈上绕着一一圈钻石项链。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谭臻脸上的笑容永远明艳而快乐。
看着一点也不像二十九岁的人。
谭臻向来是极美的,顾以巍一直都知道。但是每次看到妻子,顾以巍注意到的从来都不是那张出色的脸,而是谭臻的眼神。那双眼睛看着他时总会有点点星光和藏不住的爱意,仿佛他就是谭臻的全世界。
谭臻也一直这样天真而充满爱意,所以他肆无忌惮出轨偷欢,消费着妻子的信任和爱。明明愧疚和懊悔早应该在无数次出轨中被消磨得干干净净,然而每一次看到谭臻的笑容,他总会觉得心头酸涩难安。
出轨无数次,顾以巍并非对谭臻没有愧疚。
他知道他配不上这样的爱,所以才更加贪心得想要拥有。顾以巍清楚地知道这是他爱了十几年的妻子,以后还会一直这么爱下去。
绝不放手。
就像恶龙守着偷来的宝藏,卑劣的乞丐吞吃难得的佳肴,久渴的旅人突逢天降的甘霖。
所有人都本能地趋光,顾以巍也不例外。
所以他只是几步上前,弯下腰认认真真打量妻子柔美的脸,手指在细细填涂过口红的唇上摩挲几下,真心实意地夸赞:臻臻最美。
今天我们是要去参加婚礼的,臻臻要是太美抢了新娘的风头,乔应炀不会生气吧?
谭臻得意一笑,凑上去吻了顾以巍脸侧一下,留下淡淡的红印。
这可怪不得我了。谁让你老婆长这么美。
顾以巍一手掰过谭臻的头,干燥的嘴唇贴了上去,将谭臻的口红吃得干干净净。
谭臻挣扎着想推开,然而顾以巍手指抓着谭臻的头轻轻用力,轻而易举强迫谭臻抬头,承受着他有些用力的吻。
顾以巍!谭臻气急,刚涂好的口红都被你吃没了!
顾以巍意犹未尽地在被吻地柔润发红的唇上轻吻一下,凑上去亲了亲谭臻挺翘的鼻尖:知道了,我的错。
忍不住啊,臻臻。顾以巍抵着谭臻的额头,声音有些艰涩。
谭臻觉得顾以巍语气有些奇怪,但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恨恨地拿过梳妆台上的口红又仔细地描补起来。
顾以巍便揽着她,头靠在谭臻肩上,亲昵地仿佛连体婴。
半晌,他看了看手表:婚礼快开始了,走吧。
今天是顾以巍高中同学兼好兄弟乔应炀的婚礼,顾以巍不能不认真对待,很早就将自己收拾妥帖,带着谭臻准时到达了婚宴现场。
乔应炀一反交际花的常态,穿着深黑色新郎服,胸前别着庄重的胸花,素来带着三分笑意的脸如今看上去更多的是庄肃和客套。
看见顾以巍夫妻二人来了,乔应炀笑容又高高扬起,俏皮地对着谭臻道:嫂子好,这边请。
谭臻被他引到了客座,顾以巍这才对乔应炀道:没想到你这么快结婚了,还没说一声恭喜。
乔应炀:少挖苦我,你都结婚多少年了,我打光棍到现在,好不容易娶到老婆了。
顾以巍拿过侍应生的一杯酒,淡蓝色的ye体缓缓入口,漫不经心道,你放弃了?
乔应炀嘴角的笑有些维持不住,半晌垂眸道:嗯。
顾以巍拍了拍他的肩,眼神落在一旁的巨大的婚纱照上,挺好的,新娘很漂亮。
乔应炀也转过去看了一眼他和新娘的合照,照片上的人男俊女美,仿佛佳偶天成。
他几不可闻叹了一口气:有时候真的挺羡慕你。
顾以巍没说什么,乔应炀也再没提到这个话题,很快语气轻松了起来:对了,今天我哥也来了。他在部队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一直想介绍给你们认识来着。
顾以巍端着酒杯慢慢品酌,眼神忽然在人群中一处凝住。
顾哥,有在听我的话吗?乔应炀奇怪道。
顾以巍很快收回视线,面色如常:那今天得认识一下这位鼎鼎大名的乔少将了。
乔应炀眉飞色舞了起来,虽然他自己没什么成就,但他哥他可以吹一辈子。我哥还在陪我妈,待会儿就来了。
顾以巍来到了谭臻旁边。
谭臻正和旁边一位两三岁的小孩玩的火热,牵着小孩rou嘟嘟的手逗着小孩。
谭臻回过头看向顾以巍,笑容里带着八卦的味道:怎么,问出什么了。
顾以巍有些无奈,别人的隐私。
谭臻小声道:乔应炀真放弃她了?
顾以巍掐掐她的脸,要不然呢,都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