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那个.....明天就要分班了。”
“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以后肯定不会在一个班了,有点寂寞而已。”张宇远说道。
走在他前面的刘高祺倒是没接下话茬,自顾自的踮着足球。两人一前一后地朝着班车的方向走过去,今天是周五,是回家的日子。刘高祺最后一次把球踮起来后,抱着球,另一只手捏着张宇远的脸颊说道:
“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你以后来我们宿舍玩不就好了。”
刘高祺笑得很灿烂。他一贯如此,阳光、帅气,永远都那么无忧无虑。就像是清晨十分迎着朝阳在草原上奔跑的幼狮。这或许是一贯有些Yin沉的张宇远一直和他走得很近的原因。不过看刘高祺刚刚的回答,两个人看来是文理双分了。
刘高祺上了车后和同是足球队的人打了招呼,一个人朝着班车的后方走了过去。高一的班车一共有三辆,他们年级参加足球队的几个学生喜欢坐在头一辆车的后面,虽然有些吵闹但也正常,因而慢慢地大家默认为那里是他们的“老位置”。
张宇远跟着刘高祺的后面,坐在了“老位置”前面的那一排。老位置是班车尾部的6个作为以及前面4个作为,张宇远坐下后把书包放在腿上,插上耳机,往窗听歌。没过多久,他感到自己的座位一沉,扭过头发现了那熟悉的,红黑相间的书包。
“坐你旁边可以吗?前面没位子了。”
张宇远点头答应,然后快速把头扭向窗户。
他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热,心跳也好似被那句问话扰乱。
林清源,那是张宇远暗恋的对象,虽然他们都是男生。
1-1
隐藏在黑暗中的爱恋。在只有自己才可以注意到的时候慢慢地在心间生根发芽,当想要拔除的时候也只会习惯性的掩饰、逃避。
张宇远回家后躺在床上兴奋地翻来覆去。虽然他和自己暗恋的男神只说了不到五句话,但明显是让对方留意了。虽然对方对此或许并不走心。
张宇远就是这样,喜怒哀乐不会在当场表现出来,从来都是私下之境任其流淌而出。张宇远的面容清秀,肤色偏白,甚至有些病态。再加上原本他就不太怎么和人接触也不愿意和人出去,也一直被评价为像是姑娘一样。班里的一些男生也经常开玩笑的叫他“妹妹”。
对他自己而言这或许也是一种变态吧。但是张宇远对此全盘接受了,因为那才是真正的自我。
没必要因为与众不同而感到自我的厌恶,若是所有的人都是模具般地,从机器里压制出来,可能自己早就选择去了断了。但即便如此,张宇远也不打算自豪地大声宣扬他的独特,比如说,喜欢同性。
虽然自我接受但是还要隐藏,或许很多人、很多事都是这么进行的。
究竟是何时开始意识到自己喜欢林清源的,张宇远印象不是很深了。只记得某一天的一次考试,他的考场前面是自己的同学,那个同学靠着墙,和前面的人聊着什么。那人靠着墙,侧脸的线条十分硬朗,看起来很是英俊帅气。眼睛好似是单眼皮却仿佛有着独特的魔力。仅仅是一个记忆深处的侧颜就抓住了张宇远的心。
而那天回宿舍的时候,看见那人赤着上身朝自己迎面走来。
利落的短发、冷酷而英俊的面貌、小麦色的健康肤色、两块厚实的胸肌和浴巾之上的整齐宛若刀刻般的六块腹肌,还有那小臂上隆起的肌rou。
这是后来张宇远自慰的时候,常常去回忆的画面。
后来第二天再去考场的时候特意瞟了一眼座次表。
林清源,很好听的名字。
“喂!宇远!要不要下来玩啊!”
窗外传出了刘高祺的声音,张宇远坐起身子,跪在床上扒着窗台。晚霞的余辉抚摸着刘高祺,这个英俊的运动小子手里抱着一颗篮球,冲着张宇远家住的2楼呼喊着。明明已经是高中生了还和小学的时候一样。
刘高祺换上了经常穿的篮球服。蓝白相间的篮球背心和篮球裤让他看起来十分清爽,手臂上的肌rou因为抱着球而隆起,他身后还有着几个曾经的初中同学。虽然张宇远和刘高祺在高中时上了同一所寄宿制的高中,但其他的朋友则是四散各处。
“哎呀,宇远还是和姑娘一样哈哈哈,你是怕球咬你吗?”刘高祺和其他的男生嘲弄着球场上跑来跑去但不怎么接得住篮球的张宇远。虽然足球比较在行,但是篮球的话,张宇远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蹩脚的扯线木偶,手忙脚乱。而对于那些男生的嘲弄,张宇远也早就习惯了。
1-2
“哈哈哈,高一新男神。能被这么叫肯定是很受女孩子们喜爱啊。”
咔嚓、咔嚓、咔嚓
胡晏炜一边笑着一边用卡片机拍摄着面前那个正在受难的肌rou少年。
林清源躺在一个课桌上,全身赤裸,身上的肌rou在汗水的滋润下显得秀色可餐。因为身上的那些刑具,林清源的每一块肌rou都是紧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