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奕杰一愣:“你就这么肯定自己一定能活?你哪儿来的自信?”
江言旦笑不语,认真分析棋盘局势,落下棋子,博弈正式开始。
看着棋盘上所剩的零星数颗棋子,奕杰吃掉江言两颗棋子后笑道:“你快要输了,城主大人。”
江言道:“是吗?”江言舍弃两颗棋子,用余下的最后几颗棋子突然将奕杰围了个水泄不通,江言说道:“那现在呢?”
这棋局啊,除了一输一赢和平局,还有一种结局叫两败俱伤。奕杰丢失了大片棋子,同时又让江言失去了大片棋子。
看着棋盘上的一黑一白两颗棋子,江言笑道:“还是奕杰兄更胜一筹。”
奕杰也笑道:“江兄承让。时辰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这次奕杰走的房门,出门前他道:“注意放毒血,别运功。等着我,我明晚还来哦。”说罢,消失在江言眼前。
第6章 是憨憨月
夜很温柔,也很凉。满安前来告诉江言郑毅将军正在亲自追踪冰针魍,同时又让满安送来许多百毒丹。
江言回到卧室准备歇下,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极淡极淡的味儿飘进江言鼻腔。
江言再细细一嗅,又荡然无存。多年的警惕让他第一时间叫来暗卫询问:“今夜府里可有异动?”
暗卫道:“属下等人并未发现异常。”
城主府的府兵既能在府里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又能拿起刀枪保卫城主府安全;而城主府的暗卫则是隐于暗处,随时待命,以城主的安全为首,对城主的命令唯命是从。
江言让暗卫加强警戒。暗卫退下后,江言点燃蜡烛,又拿起一只蜡烛一边滑着轮椅检查屋子。锦帘、屏风后无人,门窗并无撬开的痕迹,茶几、桌台、软榻也没留有痕迹,衣柜、书柜、格子也无翻动痕迹,包括床也整整齐齐。
问题出现在哪儿呢?难道是自己弄错了?江言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不对,衣柜!
江言轻轻打开衣柜。这里有屏风当着,背风的衣柜一打开细闻下果然是一股极淡的菊香。
风月?江言首先想到那个摘了一大包白菊的风月,今晚在她动怒后还待在食厅只为了给她盛一碗甘菊粥的风月。
江言看着衣柜里整整齐齐地放着深色系衣裳和白色里衣。江言凝眉,关上衣柜,叫来满安,让他去查查今天遇刺后风月都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以及都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满安回道:“风月姑娘同您回府后就当即去了厨房,据刘大厨说,她要了些粳米说是给您煮甘菊粳米粥,刘大厨以及厨房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之后就给您把粥端到花厅,路上也没有遇到其他人;再后来,风月姑娘就又去了两趟厨房热粥,这期间风月姑娘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并未多言,直到送晚餐的人来了,风月姑娘才问了一下关于您去哪儿了什么时候来吃饭的事;最后风月姑娘与城主您一同吃完晚饭后就回言院了,据言院的暗卫说,风月姑娘进了房后就再未出门,今晚熄灯也比昨晚早些。”
见江言不语,满安又问:“城主,可是哪儿有疏漏?”
江言沉声:“我房间有人来过。”
满安当即单膝跪下:“是属下的疏忽,属下即刻去查!”
江言摇了摇手:“明日一早你把我遇刺,还中冰针魍之毒的事传出去,再给我找位名医来断定我命不久矣。”
满安领命退下。江言又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菊香,江言抬袖细嗅,发现自己身上也有菊香。也是,今日与风月在马车上待了许久,终会染上点菊香也正常。江言只能无奈笑笑。
她知道卧室被人闯这种事不简单,但她首先就想到风月,一想到风月,脑海里就对她挥之不去。江言又觉得自己没理由并且也不应该去怀疑风月。
她可以怀疑任何人,但她不想去怀疑风月质疑风月。就像她绝对不能怀疑哥哥江信质疑哥哥江信一样。
任何人都可以伤害她背叛她,但风月不可以。因为哥哥江信绝对不会背叛她放弃她舍弃她。
江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虽有一张相似的面容,但她终究是与风月才刚认识没几天,对她无所了解,又谈什么可与不可行与不行。
想到这儿,江言决定沐浴歇息,暂且不再做追究。
......
江言一向浅眠,难得昨晚睡得安稳。
府里有规矩,若非急事和被允许,城主卧室和书房就是禁地,夜深入睡前,江言特意交待了满安一句:”明日把姜祭司叫来。“
日上三竿,江言才起。这一起,满安就告诉他:“程小姐来了。”
十月城只有一位程小姐,那便是自幼与江信订有娃娃亲的程敏如——程祐宗的独女。
娃娃亲也只是长辈间的一时口头之欢,本是一笑置之,奈何有心人心思不减。
程敏如是与江信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程敏如对江信的爱慕,大家都有目共睹;而大长老程祐宗又一直拿着这亲事说事,但又绝口不提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