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点懵的年轻人点着头,往前台去了。
“你干嘛?疯啦?”在贤疑惑着佳丽的行为。
“干嘛?瞎啦?看不见吗?这孩子长得,和我欧巴年轻时好像,好像,好像啊!!”佳丽一个劲儿地回头看年轻人,和刚刚无Jing打采的样子判若两人。
“您好,我叫尚智,是中国留学生,在招聘论坛上看到这里招兼职驻唱的。”年轻人和静延礼貌地说,“我现在读大一,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可以有空的。”
“如果方便,你可以先试唱一周,找找曲子方向,如果能定下来,每周选4到5天晚上来就可以。”静延留意到尚智背了吉他。
“我今天就可以先试唱的。”尚智积极地说。
“那快开始吧!”佳丽不知何时又飘了过来,星星眼看着尚智。
“好的。”尚智利落地回答,走上了音乐角。
自弹自唱的曲目出乎了静延的意料,都是诸如《外面的世界很Jing彩》、《大约在冬季》、《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的老歌,刚想提点建议,让小伙子选点新进的曲目。
不料,佳丽激动地起身,鼓掌赞叹:“唱的好!唱的好啊!!天籁,天籁啊!”
静延瞪大了眼,盯着佳丽,想示意她请坐下,结果身后又传来了文雅的评语,“中文普通话的歌好啊,终于我也听得懂了,不错,不错。”
静延又忙着回头去盯文雅,示意她也先不要发言。
最终,在贤的一句话,让静延彻底明白,面试主动权根本不在自己这了。
“年轻人,有兴趣当练习生吗?”在贤走过来,递上了一张名片。
抱着吉他的年轻人,恭顺地接过了名片,却不知如何回答,佳丽则是满眼期待地看着,时间仿佛尴尬了三秒,直到静延的电话响了。
“是nainai?”静延疑惑地看了一眼在贤。
这时在贤才急忙掏出手机,显示了nainai的三通未接来电。
第96章
“nainai,是找在贤吗?刚刚我们在面试,他没听到手机。”静延怕nainai担心,先交代了在贤的安危。
“你们来吧,和小张告个别。”说完nainai的电话就断掉了。
静延只觉得脊柱发凉,赶快喊上在贤赶往康复中心。
然而,他们赶到时,张阿姨已经过世了。一位青年女性伏在床边拉着张阿姨的手失声痛哭,几度感觉像要昏厥过去,整层的走廊都能听见。这还是静延第一次见到张阿姨的女儿。
nainai坐在轮椅上,看着这一幕,默默擦着眼泪。
“对不起啊,nainai,我们来晚了。”在贤看见这伤感的一幕,也一下子红了眼。
“没事,起码在最后的日子,我们陪着她了。”nainai说着,看了一眼那个痛哭的女青年,叹了口气,“我们回去吧,剩下的事交给家属就好了。”
“噢。”在贤答应着,准备推着nainai往外,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吵闹。
“你们怎么照顾老人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女青年甩掉了脸上的泪水,起身向着看护大声喊着,还企图想上手。
“家属您冷静一点,您要是质疑看护们的疏忽,是可以调取监控的。”负责临终关怀的医生拉住了女青年。
“你不要碰我!”女青年激动地说,“监控我自然要看,去哪看??”
“那个,家属,先让我们处理一下吧,然后我再带您去。”医生冷静地说,用眼神示意张阿姨的躯体还在这里。
“行吧!快一点。”女青年冷漠地说。
见此状况,怕再出什么意外,nainai改变了主意,“在门口等一会吧,小张走了,我们再走。”
包括nainai的看护在内,四个人站在门外默默地跟张阿姨告别。
医护人员忙了一阵子,看着张阿姨的遗体终于被运出了病房,nainai回头对在贤说,“走吧!”
在贤慢慢地推着nainai,往走廊另一个方向去,身后又传来青年女子的怒吼,“你不说带我去看监控吗?怎么走?我没看完,你们都别想离开……”
“哎~”nainai叹了口气,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静延赶快又递上了一张纸巾。nainai接过来,并没擦拭眼角的泪痕,只是紧紧把纸巾攥在了手里。
“那个,就是张阿姨的女儿吗?”在贤的问题,显然他也是第一次见这位。
“嗯,今天张阿姨不行的时候,中心给她打电话,她还问是真不行了还是假不行了,真是让人生气。”nainai的看护看不下去,抱怨了一句。
“其实,我这几天,就有这样的预感。”nainai平静地说。
“什么?”在贤俯下身,问道。
“小张啊,失去斗志了。”nainai说着,才想起来用纸巾擦掉了眼角的泪,“好像,就等着这一天呢。也好,也好啊。”
静延听着这句话陷入了沉思,又想起了上学时和文雅的谈心,“想平静的活着真难呀!”
看着nainai孤独地望着黑漆漆的窗外,静延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