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被迟晚这话给噎了下,但注意力也是成功地被迟晚给带偏了。
他顺着回:“行,你也新年快乐。”
迟晚美滋滋地收下了这句来自沈璟新年祝福,但在回想起沈璟平时早睡的习惯后,她不由得逗他:“璟哥今天怎么这么晚都还没睡呢,不会是特意卡着点给我打电话吧?”
她话音刚落,就听沈某人不屑地笑了一声:“都叫你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言情小说了,我不过是随手给你打个电话而已,你就能脑补那么多。”
迟晚嫌弃地“咦”了声:“说得某人好像从来不看言情小说似的,哎,也不知道当初追着我问我要某书下册的人是谁呢。”
沈璟装做没听到,他打着马虎眼说了句困了,便草率地单方面宣布结束了与迟晚的聊天。
搞得迟晚最后都没明白这家伙给她打这通电话到底是想说些什么。
……
也是因为春节走亲戚的习俗,迟晚后来跟着父母忙着走亲访友四处小住的,倒是好久没回家了。
等她再次见到沈璟,假期已然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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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晚这天早上还是被迟女士给扒拉醒的。
她在模糊的睡梦中就听到迟女士在那催促着叫她快点起床,说是沈璟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迟晚磨磨蹭蹭地赖了会床,心里还纳闷那家伙等她干什么。
等过五分钟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迟晚这才迟缓地记起一个残酷的事实:寒假已经结束了,她今天该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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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晚他们家离学校还挺近的,平日里步行个十来分钟就能到。
不过碍于迟晚今早起迟了,因此这天最后还是沈女士开车带两人去的学校。
下车后,沈璟瞥一眼迟晚连路打哈欠的困倦模样,他没忍住问她:“你昨晚几点睡的?”
“也就补作业补到近两点钟吧……”迟晚蔫蔫地咬一口手里头的蛋糕,含糊不清道,“今早起来的时候我都快以为自己要猝死了。”
迟晚今天的早饭是出门前被迟女士临时塞的几个小蛋糕。
小蛋糕本身是软糯香甜的,但是吃多了总是有点噎,迟晚吃了两个就有点难以下咽了。
沈璟“啧”了声,无情地评价了句:“该。”
他顿了下,在瞧见迟晚这幅艰难吞咽的样子时,走着走着倒是突然把自己的书包给反背了过来,似乎是在翻找些什么。
往后没几步,迟晚便先沈璟一步地摸索到了高二六班的班门口,此时已将近七点十分 。
老师还没到,早读铃也还没打响,班里这会还挺热闹的。
闲聊的、赶作业的、与周边人嬉闹的都有。
因为本身的位置坐得靠后,所以迟晚习惯性地从教室的后门进去。
她往里张望一圈,在见到自己座位周遭那圈熟悉的面孔后,这才有了些开学了的实感。
就当迟晚想要奔向自己许久未见的小同桌与她叙旧时,忽觉自己的书包一沉。
迟晚回头一看,发现是沈璟在拽着她的书包袋子。
面色如常的,看样子倒是不似要捉弄她。
对上女生有点懵的脸,沈璟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后随手丢了样东西给她——
是一瓶带着点温度的热牛nai。
迟晚在看到怀里的东西时还愣了下,直到沈璟理了下她的书包带,而后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唤她:“去吧。”
“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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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迟晚重新回归自己的小天地时,她的小同桌还在可怜地补着作业。
意识到边上的座位来人后,白晓晴这才分神地往周边瞥了一眼,她手下的动作未停,随口寒暄道:“早啊,晚晚。”
“早呀。”见白晓晴有事在忙,迟晚也不好多加打扰。
等迟晚把包里的作业交给各个课代表后,周一的集会铃正好于这一刻准时响起。
激昂的义勇军进行曲的旋律透过大喇叭在全校范围内响彻,不仅如此,迟晚还在广播里听到了来自他们段段长久违的声音。
那人在广播里喂了两声,开口就是一阵催促:“各位同学请抓紧时间到Cao场集合,今天开学第一天,大家动作都尽量快点,不要迟到。”
迟晚叹了口气,临行前不忘喝了一口方才沈璟递给她的牛nai当是与温暖教室的短暂饯别。
她苦笑:“一点都不想集会,我好想睡觉啊!”
白晓晴也有点欲哭无泪的:“我的作业还没补完呢……”
回想到往年那漫长得将近一个多小时的开学典礼,迟晚临走前又默默地往兜里塞了一个小蛋糕。
等她走到班门口时,像是想起什么,迟晚又忽然折回原位,从包里抓了一小把陈皮糖到自己的口袋里。
也亏学校冬季校服够厚,口袋也够大,存放这点东西完全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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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晚是和白晓晴结伴去的Cao场,她去时沿路在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