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早上醒来江行知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一样。
是睡了一个好觉的感觉。
江行知在厕所刷完牙,洗完脸,一打开门就看到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南月生。
南月生打着哈欠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江行知顿了一下,在经过南月生的时候别别扭扭地小声说了句早。
南月生懒洋洋的拖着长音回了一句嗯,早。之后就进了洗手间。
很自然的真实状态,没有特意礼貌,没有距离感,他们刚刚擦肩而过的时候还碰到了。
是南竹的特权。
江行知感觉两个人的距离好像拉近了一些。
这样的变化让他还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但并不抗拒。
南竹不知道昨天晚上在干什么,上午没有起,南春兰跟江岩早就吃过饭了,他们有事情出去了,楼下只有江行知跟南月生坐在一起吃早饭。
南月生就坐在他对面,一边吃饭一边刷着手机。
江行知一边吃一边偷偷看她。
南月生把手机熄屏放在桌上,抬眼看他:你老看我干什么?近距离看吃播呢?
被抓包的江行知也没有太害臊: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南月生控制着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心,笑眯眯说:您直溜溜盯着我看,我就算不看你也知道你在看我。
她三口两口吃完手里的面包,擦了擦嘴就回屋了。
早上不是一个适合学习的时间,至少对于南月生来说不是。
她把作业摊开,坐在桌前玩着手机。
门被敲响,紧接着南竹就把门打开走进来。
他站在南月生身后,隔着椅子趴在她身上。
好困。
说完人往左一躺就倒在她的床上。
你昨天几点睡的?南月生没看他,只是动动腿把椅子转向他的方向。
南竹抱着她床上的抱枕趴着看她:你猜。
三点。
你怎么知道?
南月生抬脚踢踢他:你怎么睡那么晚,也不怕猝死。
南月生不算太黑,就算小时候天天往外跑也没给她晒黑。
南春兰就白,他们都随她,也白。
南月生的脚踢到他的胳膊,她的脚是她全身上下最白的地方,还嫩,上面可以看到淡淡的青色血管,跟南竹的胳膊有着明显的色差对比。
南竹鬼使神差地抓住她的脚。
南月生立马条件反射的想要抽回,但南竹没松手。
痒。
南竹又挠了挠她的脚心。
南月生的脚乱动,她笑着在椅子上扭着,用另一只脚移动椅子靠近南竹。
快松开哈哈哈哈哈哈哈。南月生拍打着南竹,打了好几下南竹才松手。
南月生被解放以后立马压坐到他身上:给你脸了南竹。
她开始挠南竹的腰。
南竹因为趴在床上,所以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他只能笑着扭着身子,嘴里不断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姐姐姐姐姐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南竹的手一直往后伸着乱动,南月生干脆把他两只手都抓起来压在背后继续挠他。
南竹眼泪都要出来了。
还敢不敢了?南月生突然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
不敢了。
南竹喘着气说。
南月生从他身上下来,南竹还趴在床上盯着南月生看。
南月生也不是没打过他屁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感觉有一丝怪异。
但又说不出来哪怪。
跟他闹这么一番的南月生也有些累了,她躺倒在一边。
床实在是太柔软太有吸引力了,南月生起不来了。
南竹转了个方面面朝她。
你刷牙洗脸了吗?
南月生戳戳南竹。
没有。
那你还不快去。她反手拍了他一下。
不去。
快点,你嘴都臭的。
南竹抬起手捂住嘴哈了一口气闻了闻。
根本不臭!
我说臭就臭,你快去洗漱。南月生用脚踹着南竹,试图把他踹下床。
南竹撑起身子凑到她身前,冲她不断哈气。
南竹!你是不是欠揍!南月生不断拍着南竹,一直扭头想要远离他的脑袋。
南竹抓着她的手,用腿压住她乱踹的腿,一直凑到她面前哈气:臭吗?臭吗?你闻闻?
他可是刚刷过牙的,嘴里的牙膏味都没散尽呢。
南月生实在闹不动了,闭着眼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嘴抿成一条直线,任由南竹在她旁边哈气。
薄荷的清香传来,南月生睁眼:你骗我。
睁开眼才发现两人挨得很近,她整个人都在南竹怀里。